他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朝下窜去,身子重重一抖,条件反射地搂住了她,力道十分霸道。
“沅沅!!!”
易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给吓了一跳,低低尖叫了一声,原本放在他腹部的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腰。
易沅后腰也被他揽着,整个人被完全的禁锢在他的怀中,两个人身子紧紧相贴。
弥撒感受着胸口传来的柔软的触感,以及腰间那柔软小手传来的炽热,酥酥麻麻的感觉由心底升起,湿热的呼吸声缠绵在一起,双方都听见对方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
岩石下,只能听见两人都有些粗重的呼吸声,交缠出极为暧昧的气息,将四周的空气都烧的滚烫稀薄。
易沅比弥撒矮上不少,此时就这样略微仰着头看着弥撒,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抖动着,仿佛轻轻颤抖尾翅的蝴蝶,因为紧张而喘喘不安:
“弥,弥撒……你,干什么?!”
弥撒喘着粗气,咽了下口水,心尖一颤,只得咬了咬舌尖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有做出什么进一步的动作,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瞳像是深浅不一的猫眼石,比天空中最璀璨的星星还要耀眼夺目,在那双好看的眼瞳里,只清晰可见的映出易沅的影子。
……
“嘀嗒——嘀嗒——”
岩石上因为下雨攒起的积水顺着岩壁流下来滴落了一滴掉在了易沅额间,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这暧昧旖旎的安静气氛。
易沅率先反应过来,猛的收回了手,双颊都染成了桃红色。
弥撒原本白皙的脸庞上也是一片通红,连忙摆手:“沅沅,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虽然弥撒是在为自己刚刚搂她而道歉,但这话听在易沅耳朵里却有些奇怪……
易沅:有被内涵到。
都是尾巴,她哪里分得清那是什么部位啊?!!
她……她又不是故意戳的!
都怪……弥撒!!!
腹肌误人啊!居然惹得她一个有妇之夫……(还俩夫)见过繁华的人也想上手戳一戳,也不知道是戳到他哪个开关了!
“咳……”易沅尴尬的咳了一声,一言不发只顾着继续埋头上药,不敢看他的眼睛:“没,没事,是我弄疼你了。”
弥撒的眼神又暗了暗。
这次,可不是疼……
这次易沅的动作和速度就要比一开始快速多了,上完背部和腰腹的,最后一处最严重的,在他左边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撕开一条很长的口子,到现在还泛着干涸的血色。
这伤疤长达一指,当初几乎深的能看见里面粉色的嫩肉,在他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异常突兀,就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他的胸口一般。
易沅心中一动,指腹上沾着药粉,更加轻柔缓慢的拂过他胸膛上的伤口。
弥撒傻傻的笑了笑,指了指自己胸膛上的这道伤疤:“好像……有点丑。”
易沅就这样一寸寸拂过这道伤疤,眼眶泛红:“不丑……”他当时,到底该有多疼啊……
而且,即使是这样,一想到他醒来之后第一句说的竟然还是关心她的话,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死活……易沅鼻头一酸,便有些抑制不住心里的心疼,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滴砸了下来,落下眼泪。
她一双眸子本就清澈干净,现在一哭,更是带着一种盈盈若秋水的感觉,看上去楚楚动人,让人忍不住想搂在怀里怜惜。
弥撒在看见她哭的那一瞬间,心慌被无限放大:“沅沅,不哭,不哭……我,我不疼,真的。”
弥撒赶忙手忙脚乱的替易沅擦去眼泪,有着一层薄茧的指腹划过她的眼角、脸颊,勾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弥撒感受着手指上湿润的泪水,他终于也能替自己喜欢的雌性擦一擦眼泪了……但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自己喜欢的雌性永远也不要流泪!
易沅也伸出手自己擦了擦脸上的狼藉,目光闪躲着向后退了一步,轻声道:“好了,上完药了。”
看着弥撒身上的伤口都已经涂上了药粉,可胸口上的那道疤痕实在触目惊心,除了伤的严重之外,还有就是因为环境里面到处都是细菌,天气潮湿,也没办法包扎,伤口就算因为有了药没感染,恢复的也更加缓慢。
易沅皱了皱眉,不行。
还是得想个办法把弥撒胸前这道伤口包扎一下啊……
但她空间里只存了粮食和火把,没有存储兽皮,根本找不到可以用来包扎的工具。
易沅,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