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点道理……”宋青岚点点头,正待再说些什么,忽然抬头,下一刻便止不住地惊呼出来。
周祈年眉头一皱,也是被宋青岚咋咋呼呼的声音吓了一跳,不悦道:“无非是脱衣疗伤,鬼叫什么?莫非你还能隔着衣服施针不成?”
“呃……”宋青岚闻言,这才转过身来,觑着眼偷偷打量周祈年,内心尴尬至极。
如他所说,周祈年只脱了上衣,而不是方才一瞬间,她只是撇单,瞥到了一点肉色,脑中便不由自主地浮想联翩。
这着实是不应该!
为缓解尴尬,宋青岚直得硬着头皮吞了口口水,强笑着恭维了一声:“你身材真好,还有八块腹肌呢……”
“……”周祈年嘴唇蠕动了一下,想问何为腹肌,可转念一想,恐怕不是什么好词,便放弃了询问。
宋青岚知道周祈年的性格,所以夸完一句并不再耽搁下去,她取出工具,先是将其仔仔细细地消毒一遍,再看周祈年的时候,他已经老僧入定似的坐在空地上了。
酒坊里没有床铺,只有几把凳子供人休息,周祈年到时候要一动不动坐在地上好几个时辰,想到这里,宋青岚不禁问道:“你要不先去村里搬张床来?”
“不必!”
宋青岚听到这话,不禁撇了撇嘴,手上确实一点不敢耽搁,连忙驾轻就熟地施起了针。
她的手法很是熟练,人体的各处穴位她了如指掌。引发周祈年症结的关键所在也被她找了出来。
刚开始的几针,对周祈年来说是不痛不痒,可越到后来,他就感到有一阵又一阵的剧痛从身体内部传了出来。
周祈年自认为他吃过的苦,受过的强已经够多了,什么样的痛苦都不能被他放在眼里。
可如今,这种一浪接一浪的钝痛让他整个大脑都开始发懵。
他的额头上开始出现细密的汗珠,嘴唇也被抽干了血色,白如金纸。
也幸亏周祈年意志坚定,才一直隐忍着未发声。
然而施针的宋青岚却深知他的痛苦,手底下触碰到的肌肤,每一分每一寸都在微微颤抖,抽搐,青筋虬结的地方,可以摸到很明显的凸起纹路。
可见这种痛苦有多要人命。
周祈年这人,竟然一声不吭?
“喂,你疼就叫出来啊,别硬撑着,当心一口气出不来,反而适得其反。”
宋青岚这么说,也是为了分散病人的注意力,缓解周祈年的痛苦。
哪成想周祈年这人还真的有两把刷子,能够充分理解并且利用旁人说过的话。他不知怎么做到的,一开始仍是控制不住的发抖,但后来竟也平静了下来。
到了最后一步除针的时候,紧闭双眼的周祈年忽然启唇,口齿间吐出一句话来:“多谢。”
阿这?
宋青岚也不知道他是指的哪件事,只能笑笑,说道:“不谢不谢,我们互帮互助嘛……好了,你现在看看怎么样?”
随着最后一根针的拔除,周祈年闻言站了起来。舒展开身体打了几套拳法,那漂亮的身手看的宋青岚也是一阵激动。
“好!”
“果然神清气爽了很多,感觉郁结在心的那口气不见了。”
“可你现在的状态还是不容乐观,我保守估计,至少要两年才能彻底清除你体内的毒素。”
“无事,两年便两年,我有的是时间。”
宋青岚松了口气,看着周祈年穿好衣服却没有离开,就知道他还有话说。
“既然你帮了我,我也该回馈一些为好,正好如今身在酒坊,不如今日就将配方的事给办了。”
宋青岚一听这话,心头一喜。
周祈年这意思,是要免费给她帮工?真是少见了。
然而事实上却是,周祈年这人一旦上手,便不容许别人打搅了,宋青岚几次想提提建议,都被无视了个彻底。
于是如此这般,宋青岚在旁边无所事事地待了一天,直到外边村落中升起袅袅炊烟,才听到周祈年略带些欣喜的声音。
“成了!”周祈年不是喜怒形于色的人,可此时此刻的他,也是真的开心。
宋青岚不信他真的能这么快成功,于是便用食指点了点做好的酒样,浅尝了一下。
下一刻,她的眼睛就亮了起来:“真的!绝了,虽然味道和茅台还是有些不同,但品质上相差不大,入口柔和,香醇浓郁。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
两人心情大好,这酒的配方都出来了。下一步就是怎么靠这个发家致富了。
“我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