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重就算了?!
还是很重?!
莫非她吃了太多烤鸡,鸡肉的怨灵正在暴富她,让她蹭蹭蹭的长肉!
不,一定是赫连苏是个大直男!
虽然沈轶心是很大,可被自己喜欢的男人说自己很重,心里大抵还是有些情绪。
她在男人的背叛扭了两下,“放我下去吧,我腿不麻了。”
就是人麻了。
赫连苏没放,反而把她搂的更紧了。
她哼哧着要从他背后跳下去,却听他说:“整个世界都背在身上,能不重么。”
想要跳下去的冲动刹那之间被遏制住。
什么大直男,还是很会撩的嘛。
“我给你的那本书可没教过你这么会说话。”沈轶嘴角微扬,继续搂住男人的脖子,将自己的脸贴着他的后背,安心让他背着。
这个大直男,先前会错意没头没脑和她说了很多肉麻的情话,只有这一句稍微像话一些。
“哎哟喂,恋爱的酸臭味终究还是向我动手了。”此时空间里的小丘北,颇有种加有小女初长成的欣慰。
丘北是能完全窥视沈轶的内心世界的。
而且它的窥视,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偷听心声,它还能具体感觉到沈轶灵魂的情绪色彩。
比如,沈轶开心的时候,她的内心世界就是热烈的橘红色。
痛苦的时候……
额……丘北暂时还不知道,毕竟从把她的灵魂带到这个世界开始,她就没有表现过痛苦。
怜悯的时候是温柔的暖黄色,愤怒的时候是紫黑色……
而现在,她的内心世界则呈现出少女粉色。
沈轶哼唧,“柠檬北,我得给你提前放话,等我真正把他扑倒的时候停止你的偷窥行为。”
丘北说:“我懂,我绝对隔绝一切我这年纪不该承受的伤害。”
回到石洞里,赫连苏把沈轶放到床上后,刚要起身,沈轶先一步伸长了脖子,小嘴照着男人不可一世的俊容贴过去。
“还给你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赫连苏清冷的眸子有片刻的失神。
他转瞬问道:“轶儿,有欠才有还,你何时欠我的?”
那双眸子泼了墨一般深邃,灼热。
沈轶没想到他非得掏根问底,也不想再隐瞒说:“白天离开云深森林那时。”
“哦?”赫连苏薄唇轻启,修长手指支撑在软垫上,欺身靠近面前少女,“我不记得了。”
男人近在咫尺,身上浑然天成的凛冽气息扑鼻而来,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身上自带冰天雪地的一缕梅花香。
“……”靠得太近了,沈轶的心脏有片刻的停滞。
就是这片刻停滞让她的心跳蓦然加快,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排解掉她的紧张和期待。
“你不记得你吻过我了,可不代表这件事不存在……所以不影响我还你一个吻。”
沈轶说得郑重其事。
她其实就是想给自己光明正大非礼赫连苏找一个合理的理由而已!
赫连苏垂眸,唇角勾勒出一抹笑容,“我又不是说你耍赖皮,只不过是想……”
低沉质感的声音在男人薄唇贴着沈轶小嘴的时候湮没。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如蜻蜓点水,又如微风拂面,继而掀起惊涛骇浪,席卷沈轶的心脏。
明明只是若有似无的触碰了一下。
就一下,沈轶却觉得时间仿佛流逝了许久,久得她好像已经与眼前这个男人共度了一生。
“我只不过是想……清醒的记得我曾经吻过你这件事罢了。”
……
夜里,沈轶失眠了。
这是她头一次人为之外的睡不着。
只因为赫连苏的那个吻,疯狂地占据她大脑的每一寸想法,以至于她枕头也不垫脑袋,光顾谢抱在怀里疯狂傻笑。
就这么兴奋地度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晨,翎皇见到他这傻妹妹顶着两个黑眼圈出来后,左右打量了许久。
“昨晚干坏事去了?”
沈轶打了个哈欠,“……没,就是想了一个晚上坏事。”
翎皇无奈道:“节制点,年轻并不是你太造作的理由。”
说这话时,赫连苏也正好走来,与神色蔫巴的沈轶不同,他神采奕奕,脚步生风。
“昨晚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