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恕入京的消息很快就就传遍了京师,尤其是朱佑樘让他主持京营裁军一事儿,更是让朝廷诸多重臣都提心吊胆。这位老兄的脾气、手段他们可是早有耳闻。
知道王恕的大臣还未等正式裁军令发出就已经将自己的家奴叫了回去。背景强硬的大臣依旧我行我素,丝毫不将王恕放在眼里,命令自己的家奴在营中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无须怕他。
国丈张峦的大公子张鹤陵就是明显的例子,在派出的狗腿子打探完消息后得知主持京营裁军的人不是英国公张懋是王恕。更是哈哈大笑道:“这个王恕是什么东西?先帝爷都不用他,姐夫怎么突然想起用这种废物了?”
此时京城另一处张家宅子中站满了来自京营中张府的家奴。这些家奴都是张鹤陵利用家中权势安排在京营中挂靠军籍吃空饷的人。
“兄弟们,你们说今天主子叫咱们回来是有什么要紧事情?”一个身长九尺,满脸横肉的人说道。
“这还用说吗?近日风声大的很,听说陛下要查京营中领空饷和挂靠军籍的人,要裁军啦!一旦裁军令正式下发,咱们就不是当兵的了,又要做回奴才了。”
刚刚那个刀疤脸听完朝地吐了口痰骂道:“田儒你他娘的整日能不能不要放一些屁话,你那消息就没有一次是准的。上次在城南赌博那次,你他娘说赌馆新开业没有根基,我们可以过去放心的出老千,馆主肯定连屁也不敢放。结果呢,他妈打手有几百人,差点儿没要了爷的小命!”
一众家丁听完哈哈大笑,其中又有一位个子不高,瘦的跟鸡仔子是的说道:“对,还有一月份那次,你们忘没忘?老田又去打探消息说晚上刘将军不在营中值班,结果咱们信了老田的话。晚上弟兄们在营中喝酒,被刘将军逮了个正着!”
这一说,又引起众人哄笑。听见这么多人不信他,田儒激动的憋红了脸喊道:“放你们的狗屁,狗臭屁!这回消息是真的,如果陛下没有下令裁军,老子从你们每个
人的裤裆都钻过去。”
这时传来一阵咳嗽声,众人回头望去瞬间都不嚷嚷了,只见咳嗽这人吊儿郎当,待走近满脸横肉的人身前上下打量了番用拳头捶了捶肩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还挺壮实。”
“回公子话,小的姓宋单名一个军字。”
张鹤陵点了点头,打了个哈切:“以后不用当兵了,在我身边当个侍卫吧。”
话音刚落,众人投来了羡慕的眼光,谁不想在张鹤陵身边当个狗腿子,就算子狗腿子找主人也得找个牛逼的。像张鹤陵这样姐夫是当今皇帝,姐姐是皇后,父亲是国丈,京城里有谁能比他牛?
张鹤陵走后,宋军甚是激动,说道:“这是真的吗?老子以后要飞黄腾达了?田儒抽老子一巴掌,使劲!”
田儒本来就对宋军刚刚拆他的台很是不满,于是二话不说,直接左右脸各自一巴掌狠狠的抡了过去。
“疼吗?疼就是真的!”
“是真的,哈哈哈,老子以后要是吃香的喝辣的肯定忘不了你们。”宋军捂着痛红的脸得意的和众人说道。
“都安静些,公子叫你们来不是让你们唠家常的,公子有话和你们说!”
听见张鹤陵后面侍卫厉声喝道,众人立即全都闭嘴,一个个笔直的站着。
张鹤陵满意的点了点头,环视了一圈笑呵着:“可以,这几个月兵没有白当,有些样子了哈!今天老子叫你们来是有要事宣布,当今皇帝也就是我的姐夫。这几日不知道听了哪个奸人的话,竟然想起来裁撤京军!”
家奴们听见顿时嘈嘈了起来,原来田儒这次的消息是对的。
“近日有个叫王恕的进了京城,而且主持裁军的主督是他。你们要是还想留在京营,就等正式裁军令一下,你们就给老子在营中暴动。记住,法不责众,你们闹的动静越大对你们就越有利,你们闹的越凶,他王老匹夫就裁不下去,到时陛
下知道这件事儿后没准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下面有一人喊道:“主子,王恕我们没有听说过,自然也不怕他。但是英国公要是帮王恕怎么办?”
张鹤陵一脸不屑,冷哼了一声:“张老头子不必怕他,我已经和他说了,他是不会为难你们的,对于咱们自己人他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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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恕入京后在驿馆没休息几天就去五军都督府报了道,尔后马不停蹄直奔英国公张懋府上与他商议裁军一事儿,在这件事儿上按朱佑樘的意思是王恕为主英国公张懋为辅。
可王恕连去了张懋府上三天,每天张府下人们都会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告知张懋不在府上。其实王恕的大名,英国公张懋也早有耳闻,这位老兄性格直说话也直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