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大哥,我是亦朝。”
“有来电显示。”疏离的语气淡淡的,清冷而消沉。
梁亦朝可以感觉的傅靖泽深深的敌意,说不出来的不友好。
可是,多年的朋友,梁亦朝也没有放在心上,继续问道:“你跟小雅姐怎么了?”
傅靖泽沉默了,顿了好片刻才问:“小雅在你家吗?”
“嗯,刚刚来的,把自己淋得狼狈不堪,全身湿透了,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今天早上才知道你们结婚了,现在就开始吵架了?”
傅靖泽说了一句,“知道了,我现在过去接她。”
“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
话还没有说完,梁亦朝的通话就被中断了。
没有了声音,梁亦朝看看屏幕,再看看梁小瑜。
梁小瑜挪着屁股靠近他:“哥,怎么样,问出什么事情了吗?”
梁亦朝耸耸肩,双手一摊,表示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两人只好继续坐着,在等曾忆雅出来。
可是浴室的门,一直关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浴室内。
曾忆雅开了一缸暖水,连同衣服都懒得脱,就一直泡在暖水里面,头靠在边上,躺着一动不动的。
热水慢慢泡成了凉水。
半个小时过去,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呆滞的眼神看着天花板,心情低落得一塌糊涂。
突然想到了母亲的话,她想着明白到母亲的用心良苦,如果不是真心爱她的,即便结了婚,也是逃不过心里的这一关,自欺欺人永远都不会开心的起来。
即便傅靖泽对她再好,可是心里还是存在着疙瘩。
之前没有白莎,她可以忽略了这些年他的冷漠,他的疏离,安慰自己说他是出国留学,出国创业,出国了不联系也很正常的。
可是现在她的心好痛好痛,根本无法做到释然。
或许没有爱情的婚姻可以维持一辈子,可以天长地久,可是没有爱情的相处,那颗心永远都不会踏实。
她到底是多么的盲目,多么的冲动,就这样结婚了,就这么把自己的幸福当成了赌注。
白莎的存在,就是活生生的让她打脸,打的好疼好疼的。
七年的爱恋,又怎么可能说散就散了呢?
七年的相处,又怎么可以这么洒脱的娶了别人,而放弃前女友呢?
只容得下一个人?
刻苦铭心?
想到这些,曾忆雅心就揪着疼,像麻花一样,拧成一团,疼得无法呼吸了。
没有了雨水,可她眼眶的泪水依然往外流淌。
闭上眼睛,泪珠一滴一滴的往脸颊滑落。
小时候,夏问问阿姨曾经跟她说:小雅啊,你也挺亏的,小小年纪,初吻就被我儿子抢去,以后长大了我会让他负责的。
她依稀记得,傅靖泽小时候特别喜欢亲她,知道上小小学了,在家长的强烈谴责下,才把这个坏毛病给改过来。
那时候她还很小,可是模糊的记忆中,她依稀记着幼儿园的时候,傅靖泽已经是小学生,兴奋起来,把她压在怀下,亲得特别的响。
甚至有时候还把她给压哭。
那时候,童言无忌。
他说:“花花,我长大了就娶你做老婆,你别嫁给别人哦。”
她害羞的说:“我不要嫁给你。”
“要,一定要。”
“不要,不要……”
他的生气了,本来好好的说话,变成了吵架:“你要嫁给我,一定要。”
“不要不要不要……”那时候她只觉得有羞涩感,便一直是着不要。
然后一人一句,要,不要,这样吵了一下午。
大人不说话,就在边上看着,笑着,觉得很好玩。
那时候的日子过得真的很开心,虽然相隔四年,但是两人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代沟,有开心的时候,有吵架的时候,有玩得疯狂的时候,甚至有尴尬的时候。
她一年级,傅靖泽已经四年级了。
在长个子的傅靖泽,已经是学校的校草,小学里都好多女孩子喜欢他,那些小纸条,情书之类的满天飞。
他把那些小女孩给他的小纸条和情书都给她。
她问为什么给她。
傅靖泽说让她多学习别人是如何写情书的,是如何表白的,还说让她以后不会自己的想就照着抄袭,他等着她的情书。
当然,她从来没有写过,那些女孩的纸条,也被她丢进垃圾桶里,她从来都没有放到心上。
因为她不屑写这些东西,傅靖泽对她比任何人都要好,都要宠溺。
从小,傅靖泽的零花钱一分不剩全部给她,她也没有想过这么多钱会省着花,都给他用光。
即便到了最后,被她爸妈发现,把她教训了一顿,傅靖泽并没有停止这个行为,冲着她爸妈说:“我的钱,我愿意给谁花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