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怎——怎么样?”哈利之前一直没机会问。
“菲利乌斯说她看起来相当震惊,我想这也难怪。她问你当时在哪里,被告知你在看魁地奇球赛,她问你究竟在哪里,表示在被允许和你谈话之前不会告诉任何人发生了什么。她被送到了圣芒戈,在那里,”女校长的声音中现在流露出了一丝不安,“常规的诊断魔咒表明格兰杰小姐是一头健康的独角兽,身体状况极佳,只是鬃毛需要梳理。检测魔法的魔咒每次都检测出她正在变形。然后来了一个神秘事务司的司员,不过菲利乌斯,呃,把他弄走了。他施展了一些恐怕他原本不该知道的魔咒,声称赫敏的灵魂很健康,但是离她的身体至少有一英里远。这时资深的医护人员决定放弃了。她目前单独呆在一间病房,跟老鼠和苍蝇在一起——”
“她什么?”
“抱歉,波特先生,这是变形术的术语。格兰杰小姐被隔离在一间单人病房,和当天就会繁殖的一笼驯鼠和一盒苍蝇呆在一起。根据逻辑,无论她复生的秘密是什么,它显然留下了某些物质,令医护人员的魔咒产生了毫无意义的结果。但是如果老鼠和苍蝇的后代没有受到影响,那么格兰杰小姐就会被认为是安全的,她明早醒来之后就可以回到霍格沃茨。”
哈利仍然不确定……至少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完全不确定赫敏会怎么看待被复活这件事。他并不真的认为赫敏会吼他,说他做错了。那只是哈利的大脑对她的公式化的想象。哈利在编造那个故事的时候已经完全精疲力尽,思路不太清醒,赫敏也许会理解的。但他无法想象赫敏会怎么想……
“不知道格兰杰小姐对她也打败了神秘人这件事作何感想,”米勒娃沉思着说道,上楼的速度很快,哈利为了跟上她累得气喘吁吁。“还有大家相信关于她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她一直把自己定位成一位正常的学术天才,现在却有些人把她看成死而复生的女孩,人人都想和她握手?”哈利问道。即使她不记得做过任何事来获取这份荣誉。即使那全是别人的功劳,别人的牺牲,却归功于她。即使她感到自己实际上没有做过任何事,值得让别人那样对待她,而她担心自己永远达不到他们对她的想象。“天啊,不知道,我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感觉。”
或许我原本不该让她承受这一切。但是总得给出一个让大家相信的解释,否则天知道他们会编出什么来。为这件事感到内疚是愚蠢的。我认为。
俩人到了楼梯顶端,走进那间办公室,里面满满地摆放着几十件奇怪的东西,全都对着一张巨大的桌子和桌子后面的宝座。
米勒娃的手拂过其中的一件,那只有着金色摇摆轴的仪器,闭了一会儿眼睛。然后米勒娃摘下分院帽,放在衣帽架上,那里还有三只左脚的拖鞋。她将那个宝座变形成了一张简朴的软椅,将巨大的办公桌变成了一张圆桌,又在周围变出了另外四张椅子。
哈利在一旁看着,感到喉咙里一阵奇怪的刺痛。两人都没有说话,但他知道,这些桌椅的变化原本应该伴以更隆重的仪式。女校长第一次在她的新办公室里就坐的仪式原本应该隆重得多。但是因为某种原因,没有时间,米勒娃·麦格为追求速度舍弃了这一切。
米勒娃挥动魔杖,点燃了壁炉里的飞路网火焰,与此同时,米勒娃在曾经属于邓布利多的那张椅子上坐下了。
哈利默默地坐在桌边的一张椅子上,坐在了米勒娃的左边。
飞路网的火焰几乎立刻变成了翠绿色,阿拉斯托·穆迪如同旋风般转出,举着魔杖转了个圈,似乎一眼就看清了整个房间的情况,然后直接用魔杖对准哈利,说道,“阿瓦达索命。”
速度太快了,而且完全出乎哈利的意料之外,以至于阿拉斯托·穆迪念完咒语的时候,哈利的魔杖还没举起一半。
“检查一下而已,”阿拉斯托对女校长说道,她自己的魔杖已经指向了阿拉斯托,嘴张着,似乎想说话而又哑口无言。“如果老伏昨晚占据了这孩子的身体,他就会躲开。不过,我还得去检查一下格兰杰那个小姑娘。”阿拉斯托·穆迪走向米勒娃的右手边,坐下了。
在那个瞬间,哈利曾经想过无声地让魔杖发出银色的守护神光;但是他的魔杖没有到位,来不及阻断,还差得很远。
呃,如果我之前还以为自己不可战胜的话,这下可清醒了。多么宝贵的人生教训,穆迪先生。
然后飞路网的火焰再次变成了绿色,吐出了一位哈利见过的最年老、最严厉、最强硬的女巫,简直像一块人形的牛肉干。这位年老的女巫手里没有魔杖,然而她散发的威严气势比邓布利多还要强大和严厉。
“这位是阿米莉亚·博恩斯司长,波特先生,”麦格校长说道,重新恢复了镇静,“我们还在等克劳奇司长——”
“在死去的食死徒中发现了小巴蒂·克劳奇的尸体,”年老的女巫突兀地说道,继续走向座位,“我们全都非常意外。出于双重的原因,恐怕巴蒂目前相当悲痛。他今天不会来了。”
哈利没有表现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