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适应他之后,加百列渐渐加快了速度和力度。
卡蜜拉感觉自己被钉在了十字架上,而他就是一枚粗壮的铁钉,蛮横地戳进她的血肉里。不知道为什么,卡蜜拉和加百列做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性快感,只有疼痛,磨人的疼痛。他次次都抵得很深,让卡蜜拉的痛觉神经都在为他抽搐。
疼痛会让大脑分泌一种叫做内啡肽的物质,这是躯体应对疼痛的一种自我保护,内啡肽不仅有阵痛的作用,还会带来快感,这就是为什么会有恋痛癖的存在。
他们使用刀片、针尖和腐蚀性药水来虐待躯体,这种象征“惩罚”的行为方式,带给他们疼痛,也带给他们难以言喻的快乐体验。
加百列让卡蜜拉的身体记住了疼痛,受痛的身体已然对施痛者形成了依赖和信任,这也许就是肉体意义上的另一种斯德哥尔摩。
但精神病态人格是永远不可能被驯服的,他们只能被压制,一旦你露出任何破绽,他们随时都会反扑。
卡蜜拉被加百列压在身下和他激烈地交合,但她的思绪却不在此处。加百列的态度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的言行都传达出了同一种意思,那就是他会永远把她藏起来。
暗无天日的藏匿。
地点是地下室,期限是直到死亡。
多恐怖,她以后根本走不出这间牢不可破的金屋,她在这个一尘不染的笼子里,连鞋子都不需要穿。她以后只能吃他送来的食物,穿他挑选的衣裙,并且随时满足他旺盛的性需求。
她会被他养成一个性玩偶。
卡蜜拉绝对不能忍受这样的日子,她肯定会反抗,但她的力量没有加百列强大,他一只手就可以握住她的两个手腕,他如果压到她的身上,她根本没法动弹。
加百列会以安全为由,驳斥她出门的提议。大门紧紧地锁着,她哪里也去不了,她绝望地挠着墙壁,把指甲抠的血流不止。加百列回来后发现她的模样,他会非常生气,他一边骂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一边用柔软的皮革把她的手脚都锁起来。
如果他再心狠一点,还可以给她再次戴上上次的黄铜镣铐。
她的活动范围就只有这张天鹅绒的大床,被加百列以“保护”之名永远地变成他的禁脔。
还不如让她一开始就被元老院斩首了。
卡蜜拉猜测着这样恐怖的结局,但她觉得这绝对不是天马行空的臆想。加百列费尽心思地救下她,是为了什么?是爱吗?当然不是,或者说,不完全是。
更多的是占有,是他贪婪的欲望。那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她离开?
加百列注意到她在走神,一记深深的顶撞强行拉回了她的游思。
加百列以为她在害怕,他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又亲了下她的鼻尖,最后在她的红唇上辗转,低哑地说:“你放心,这个地方,除了我,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只要你待在这里,赫尔曼就永远也找不到你。”
他话里话外都是让她永远待在这里,这再次印证了卡蜜拉方才的联想。
卡蜜拉的手紧紧揪住床单,她突然迸发了杀意。红宝石发卡还在她的头上,加百列还埋在她的身上耕耘——他粗壮的性器把她的阴穴磨得红肿不堪,他也在这样亲密无间的抽插中快慰不已。
卡蜜拉想,如果她现在偷偷地摘下发卡,完全可以趁他不备,捅进他的喉咙里。
她再旋转手中的折迭刀,把他的颈动脉刺个透穿——就像她上次杀死乔岑那样,干净利落地解决掉加百列。
但卡蜜拉不知道这间屋子外还有没有加百列安插的人,更何况,她现在没有眼睛,她哪里都去不了。她一走出这间房门,就会被加百列的人抓住……就算屋子外没有其他人,她也走不远,因为盲人没有逃跑的能力。
她突然很憎恨自己的自愈能力为什么不能再强大一点,当然她更憎恨逼迫她挖下眼睛的乔岑,她现在很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把他的两颗眼珠都踩爆。
所以她只能等待,等眼睛重新长出来,等加百列再次放松警惕。
在此之前,她要稳住他,她现在还需要加百列帮助她躲过赫尔曼那些人。她咬紧牙关,加百列注意到她紧绷的脸部肌肉,他近乎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鼻尖,问:“你的眼睛……是不是还很疼?”
可他的话语很温柔,下身挺进的动作可没半分温柔,卡蜜拉不由得想起从前和米契尔做的时候,那个桀骜不驯的私生子也总是把她弄得很不舒服。她很难不怀疑,是不是阿德勒一族的血液里,本身就流淌着粗暴的基因。
卡蜜拉抱住加百列的身体,挤出一滴可怜的眼泪,她摇摇头说:“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加百列吃掉了她的眼泪,他不善于表达感情,也不知道如何安抚流泪的她,于是他使用了卡蜜拉最为抵触的方式——他加快了抽插的频率。
他激烈的动作之下,卡蜜拉感觉灵魂都颠了出去。她在心里把加百列骂了一千遍,但她依旧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甜蜜地说:“加百列,我爱你,谁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