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回到地下室的时候,已经趋近深夜。
卡蜜拉一丝不挂地躺在天鹅绒的大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上的浮雕。她的眼睛已经彻底长好了,和以往没有任何不同,比红宝石更加璀璨。
“为什么不穿衣服?”加百列习惯性地脱下外衣挂在了衣架上,然后朝卡蜜拉走了过来。他的语气像在训不听话的家眷。
“没必要,反正这里也只有你。”卡蜜拉翻了一个身,只把背部露给他。卡百列能看见她柔软的银发散在脊背之上,腰下面是鼓鼓的臀部,加百列记得它的触感。
加百列自然能听出她话语里的埋怨。这里没有窗、没有花园,没有阳光和雨露,自由自在的卡蜜拉当然不能接受这个地下室,尽管这里装潢华丽。这里不像是给活人住的地方,更像一座坟墓。
“还不如当初住在密林别墅呢……”卡蜜拉嘟囔着,“至少我每天还能去奥古斯塔学院上课。”
卡蜜拉还要转头抱怨两句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床塌下去了一点,随即身体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加百列从背后抱住了她,他的手环在她的腹部,再往上一点就可以摸到她的胸。
她的后背和臀部都贴在了他的身上,卡蜜拉不喜欢这样的亲密,她不耐烦地扒他的手臂,然而却令加百列收得更紧。
“你在责怪我吗?没有给你自由……”加百列的语气很冷淡,但他的呼吸是灼热的,扑簌簌地打在卡蜜拉的耳朵上,让她的皮肤都泛着潮意。加百列的质问让卡蜜拉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卡蜜拉偏头要为自己辩解,加百列却衔住了她的嘴唇,轻轻地吮吸起来。好烦啊,卡蜜拉这几天真是受够了加百列,他简直接吻上瘾。他只要回到这里,他们就要做爱,这也是卡蜜拉干脆就不穿衣服的原因。
加百列的活烂得不得了,她每次都很不舒服,但他一直缠着她,她根本没办法拒绝。她一表现出不想要的样子,加百列就冷着脸亲她的耳朵和脖颈,再亲她的胸乳,用套着黄金指环的无名指把她的下面弄得很潮湿。
简直就是道德绑架。他的手指在她的甬道里搅动,掀起一阵让人战栗的浪潮。卡蜜拉在这样的快感里小声哼唧着,身体软成一滩水,惹来加百列的轻笑。他的笑声是带着一点嘲弄的,就好像在说,你的全身上下只有嘴最硬。
趁她恍惚之时,他就会跻身进来。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从一开始的擦刮和揉蹭,到后面的抽插与冲撞,加百列已经游刃有余。不过卡蜜拉并不愿意承认他的经验全是从她身上试验而来的。
加百列就好像有无穷的精力,卡蜜拉精疲力竭时,他还维持着可怖的节奏。就算她一直喊疼,加百列还在不停地做,就好像他救了她,她就必须用身体支付报酬一样。卡蜜拉真是受不了了,但她尚且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惹恼他,不然遭殃的是自己。
所以她只是厌恶地皱眉,什么话也没有说。不过加百列还是注意到了她微妙的表情变化,他用手指强行抚平了她的眉宇,腰腹深深一顶,cao到了她的最深处。
“和我做,就这么不情愿?那你想和谁做?”加百列压着她的腿,把她的双手也按在了头顶上,这个姿势让她动弹不得。最主要的还是插进她穴里的那根肉茎,坚硬滚烫宛如烙铁,把她钉死在了这张淫秽的大床之上。
卡蜜拉不想和他吵,也不想和他沟通,所以她随口糊弄道:“没有不愿意……”
加百列却认为她在撒谎,他自顾自地说:“欧洛斯?还是米契尔?”
“米契尔不是被关在水牢里吗?我那一次能够逃过去,还是你纵许的呢,加百列……”卡蜜拉讨厌男人的醋意,但她知道加百列一向吃软不吃硬,所以她有意向他示弱。
不过加百列似乎不吃她这一套,这个话题并没有被她轻易揭过,因为加百列冷笑了一下说:“所以你最喜欢的还是欧洛斯吧,之前我就看出来了,你刚到奥古斯塔学院的时候,就去勾引他……还有弦月舞会你和他跳舞,还和他接吻……”
卡蜜拉不由得想起弦月那天,在她和欧洛斯约会的时候,飞来的那一只信鸽。信鸽带来的纸条上写着:死亡是一面镜子。
另外半句是——反射出生命徒劳的姿态。
这是来自加百列的威胁,因为她引诱欧洛斯的行为。那时她还不太确定加百列的态度,所以她把加百列的举动归为威胁,威胁她安分守己,不要试图于死亡里逃脱。
但她现在却觉得含义并不如此,或者说并不只是如此,她更多地感受到了语句中的愤怒,愤怒里又有无奈。心爱的女人为了活命,拼命向其他男人投怀送抱,可当事人却因为身份的缘故什么也不能吐露。
他只能执行好“监守人”这个角色,用威胁代替他压抑的愤怒。
回忆一勾起,便源源不断地涌来。卡蜜拉又想起她每次与米契尔有任何接触之后,都能在密林别墅的沙发上看到早已等候许久的加百列。他出言讥讽,究竟是在演戏,还是出于真心?
米切尔在她的穴里放了一颗玻璃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