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拽着我的手臂往角落的沙发上去了。
我还能隐约听到我老爸在和其他人说:“年轻人跟在我身边敬酒怕是早就觉得无聊咯。”
谢谢,老爸,你还没老。
你还能一个人穿着紧身衣揍扁全哥谭小混混,别在这里老气横秋胡乱感叹。
认识朋友是托词,最终杰森带着我来到了一间休息室,提姆和迪克在里面睡得四仰八叉,达米安倒是不在,说起来我除了在宴会开始没多久的时候看见了他一会,其他时间都没见过他的身影,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我挑了一个没有人坐的位置坐了下来,蹬掉了八厘米的高跟鞋。
脚尖和脚后跟这些走起路来会有摩擦的地方已经微微被磨得泛红了,我揉了揉脚踝,拿了一张毯子盖在了腿上,然后放心地摊在了单人沙发上。
杰森把我带进来之后低着头摆弄起了手机,可能是在处理什么事情,也可能是在玩小游戏。
我没那个闲心管他,调整了一下姿势之后也闭上了眼睛。
怎么说呢,现在的场景稍微有点像“偷得浮生半日闲”。
或许这种挤出来的休息时间确实能够让人非常迅速地入睡,就像是那种自己努力争取过来的休息时间一样,我很快地和他们一样躺得其仰八叉地睡着了。
——
再睁眼是被惊醒的。
出于一种对危险气息的感知,我睁开了眼。
睡眠不充足但却被人打断睡眠强行醒过来是非常痛苦的。
我现在就是,不止心理上的痛苦,更有身体上的痛苦,我现在就是头痛。
然而让我感觉到危险的人看起来是没有办法同步了解我的痛苦和头痛,所以今天的我下手特别重。
打扰到我睡觉的人是一个穿着酒店服务员衣服的人,他推着盛着点心和酒水饮料的小推车,慢悠悠地敲响了我们所在的这间休息室的门。
鉴于休息室里四个人,由三个人都在闭眼睡觉,所以是杰森开的门。
他们的交谈并不大声,最起码不会吵醒我,但是在杰森开门的那一瞬间,我就感知到了危险。
起身来看,迪克和提姆也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杰森和那个服务员交谈的时候更是把手背到了身后摸上了别在腰间被衣服挡住的枪——尽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穿着西装还能把枪放在身上让人看不出来的。
“先生,我确实接到了通知要送食物和酒水饮料来这里,您看您要签收一下吗?”身量和杰森差不多的服务员说起话来非常温柔。
“不用了我们这里没有点过。”杰森拒绝了这些来路不明的食物。
“先生如果我把东西就这样带回去会被扣工资的,先生您……”他继续小声哀求。
“那你就自己吃掉吧,问起来就说是韦恩送给你的。”杰森不耐烦地打断了这个听不懂人话的服务员,语气还挺凶的。
就在我们准备走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我隐约听见了掩盖在外面宴会传来的人声下的“滴滴”声。
我奇怪地拧起了眉毛,看了一眼站在我不远处的迪克和提姆,迟疑地问他们:“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的话音落下,房间里的其他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迅速地动了起来。
服务生被杰森两招制服,装着食物的小推车被他用力地踹了出去,转动着轮子滚远了。
“滴滴——轰!”
滚动的小推车就这样在不远处炸了开来,身后正对着门口的窗户也在爆炸声中轰然碎裂,迪克和提姆对上了穿着夜行衣从碎裂的窗户进来的人。
拳□□错之间,我从房间里的某个角落摸出了一把刀。
不知道是之前在这里呆过的哪一位客人留下来的,反正我现在用得非常顺手。
有武器和没武器对我来说还是差别挺大的,拿到了武器之后的我战斗力能往上飙升不少。
小小的休息室里闯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也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绑架人质来威胁我老爸吗?
房门外传来了尖叫,宴会那边应该也有人闯了进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反正我们四个被人海战术困在了这个小小的房间里。
“他妈的人怎么这么多。”我骂了一句,然后被迪克拉了一把,拽了一个踉跄。
几乎是我离开站着的地方的下一秒,一颗子弹就透过了窗户飞了进来,打在了我原来站着的地方背后的墙上。
时不时从外面飞进来的子弹和在房内的杀手一起,大多数都是朝着我来的。
倒在地上人越来越多,我们四个人打倒的人各不相似——迪克和提姆手下的人都还有一口气,杰森一枪一个,我砍了一地。
远处的狙击手的子弹还是打中了我,外面进来的人越来越少,似乎是有人在外面帮忙。
最后我们里应外合——好像不该这么说——终于离开了这个挤了非常多人的休息室。
外面参加宴会的人跑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