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遥星很羡慕这种乐观,觉得这也是保持年轻状态的原因。
哪怕宣其品从前给人感觉像个以泪洗面的鳏夫。
宣流还坐在轮椅上,她抬头看申遥星,这几天两个人都为后续的手续奔波。现在申遥星正儿八经地问,宣流反而不知道怎么答。
她飞速地看了申遥星一眼又低下头,有点像个犹豫不决的小朋友。
申遥星低头,“我们宣老师是不是怕了?”
宣流:“没有。”
申遥星:“真的?”
结果宣流直接抱住了申遥星的腰,把自己埋进了申遥星的怀里:“假的。”
尤嫚对宣流来说是这么多年寻觅的一个源头,跟宣其品的寻找不一样。
像是一种对于「我是谁」的探索。
她也没抱期望,研究的到后面已经变成自己的爱好,以及活下去的理由。
找点自己喜欢的事情,能熬过无聊的时间,也算可以。
但尤嫚真的回来了。
宣流生出自己活在梦境的感觉。
申遥星被她抱着,心想:真可爱,还会撒娇。
比以前大型猛兽的撒娇好多了,人形赏心悦目,让人很想欺负。
申遥星摸了摸宣流的头:“你怕什么?反正我都陪着你。”
宣流的声音闷闷的,申遥星忍不住想,人鱼的生命那么漫长,那今年不过三十多的宣流,是不是还算小呢。
原来我才是大的那个吗?
宣流:“我怕这是一场梦。”
让宣流说出怕都已经是极限了,申遥星捧起宣流的脸,额头贴着宣流的额头,“梦怎么了,我也在啊。”
正好这个时候祁荔给宣鸿影做完思想教育出来,看见这非礼勿视的一幕,不知道是该关门还是重新进门。
只能咳了一下。
申遥星放下手,打了个招呼:“祁姐你聊完了?”
祁荔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大崽子,心想这有了老婆也不稳重。
她拿着宣流放在桌上的送达回执,摆了摆手:“我去趟单位,事很多,好麻烦。”
她个性有点懒洋洋的,依旧被这件事折磨得头疼。
宣流说了句谢谢,祁荔摆了摆手:“跟你妈一样客气。”
她跟苏醒的尤嫚聊过几句,也知道宣流到现在还没跟尤嫚说过话,“你别扭什么啊,老大说这世上就三条银尾人鱼了,哦不对,是鲛人,珍惜一点啊。”
申遥星闻言,好奇地问:“这是怎么知道的啊?”
她还记得泉渡的长相,看着就跟活人不沾边,感觉这个单位就奇奇怪怪的。
祁荔:“老大上面还有老大啊,总局局长,老东西了。要不是宣流不来考试,不然这样的高材生,我们很欢迎的。”
申遥星下意识地问:“月薪多少?”
祁荔啧了一声:“那当然比不过宣教授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看了眼宣流的轮椅:“你这身体也不好出外勤啊,还是小鸿影皮糙肉厚,可惜是个学渣。”
里面传来宣鸿影愤怒的呜嗷。
祁荔走之前拍了拍宣流的肩:“早发现早治疗,你这……没事,温问旋还被扣着呢。”
她指了指宣流脸上若隐若现的鳞,“问问你妈,我反正不懂,那个医生说的都是屁话。”
宣流嗯了一声。
她还是有点犹豫。
申遥星干脆推着宣流往尤嫚的病房去,一边说:“每天看看也好,你俩培养培养感情。”
宣流:“我只想和你培养感情。”
申遥星:……
什么时候进修的花言巧语课啊。
轮椅正好停在尤嫚的病房外,下一秒门打开了,露出宣其品一张慈爱的脸。
尤嫚醒了,趴在池子边看着门口的一对。
申遥星倒是每天都来,只不过不知道说什么,走得也急,同样紧张。
但宣流比她还忐忑,申遥星反而不紧张了。
尤嫚看着宣流,“可以让我看看你吗?”
申遥星不等宣流回答就把轮椅推了过去,宣流隔了好久才喊了一声蚊子嗡嗡般的妈妈。
尤嫚摸了摸宣流的头,像对待一个小朋友。
宣流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申遥星跟宣其品站在一起看热闹,却没料到尤嫚突然对自己说——
“小申,你们一共度过了几次发情期?”
作者有话要说:宣鸿影:我真想化身丧尸咬死这几个缺德成年人。
【没品笑话】
尤嫚之前住的小区有一条吉娃娃,贼凶。
宣其品小时候被狗咬过,怕狗。
每次路过都要拿自己的摩托罗拉手机录视频;
月底的时候尤嫚剪到了一起,发现高频词汇是——
【老婆】
男大学生:我比吉娃娃温柔。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