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视线在韫玉脸上来回,紧张道:“师父,你脸色好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把把脉。”
韫玉轻轻拍掉月牙儿的手,“只是路上冷风吹得紧,看上去有些苍白。”
还没说几句,楼镜过来捞人去进食。
韫玉没味口,月牙儿还不能胡乱走动,飞天鼠精神还未安定下来。
一桌上就只有余惊秋、花衫、楼镜和韶衍四人。
楼镜这人,打死不同意韶衍上桌,是余惊秋开了口,才有了这一桌四人。楼镜甚至不想让韶衍住这客栈,虽说她想一掷千金包下这家客栈,奈何韶衍也不差钱,若说以武力逼迫掌柜的,韶衍手段比她不遑多让。
余惊秋生怕两人再打起来,对楼镜说道:“镜儿,清泉道观的英雄宴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必然轰动武林,不日,宗里也会知道,你替我寄一封信回去,让陆师叔他们安心。还有,我和月牙儿都受了伤,免得路上再生变故,以防万一,让狄喉带几个弟子过来,护送我们回宗门。”
“我已经让花衫寄了信。”楼镜给余惊秋碗里添了点菜,“你多吃些,一把骨头。”
余惊秋又看向韶衍,说道:“韶教主。”
韶衍停了筷着,望向余惊秋。客栈除了他们这几人,没别的客人,韶衍早已取了面具,露出她那张脸。眸如点漆,顾盼生辉。
余惊秋有时感慨她阿姐有眼光,有时也感慨她阿姐没眼光,“我想镜儿已经将我的话带给了你。这次既然会了面,我正好问问,教主对那个交易意下如何?”
“我若替你找到药夫子的新巢穴,帮你救出你师妹,不论什么事你都愿意应承我?”
“力所能及,尽量为之。”
韶衍沉默了片刻,似在考虑这交易的价值,最终,她道:“好。”
余惊秋松了口气,笑道:“多谢。”
韶衍道:“不必道谢,一物换一物罢了。交易的条件我要好好想一想,日后再向你提。”
一顿饭吃得还算平静,夜了众人各归房中歇息。
前一日余惊秋都在昏迷之中,不知道楼镜是跟她睡在一起的,见着楼镜进来,问道:“有事么?”
楼镜笑道:“来给你暖床。”
余惊秋脸上诡异地一红,默了片刻,说道:“镜儿,我肩上和腿上的伤还没好……”
楼镜只是顺嘴戏弄她,倒真没想要如何,见余惊秋这反应,噗嗤一笑,步子轻盈,几步走到余惊秋跟前,手指抚触她的脸颊,神态妩媚道:“我说的是你畏寒,给你暖一暖手脚,昨日就是这么给你暖的,你想到哪儿去了。原来你嘴上说着戒邪淫……”手指下移,戳了戳余惊秋心口,“心里都想着这种东西。”
余惊秋羞得无地自容,那日过后,大有食髓知味的势头,心底早将自己唾弃了千百遍,却在这次见到楼镜后,想了个明白:情之所至,难以自持。
余惊秋哑口无言,楼镜更笑得开怀,将余惊秋抱在怀里,“好师姐,好师姐,你真是个宝贝。”
余惊秋见她这样开心,也情不自禁眉眼微弯。
楼镜替余惊秋脱了外衣,扶着她上床,将烛火熄了后,自己也摸上了床,躺在外边。
楼镜原先没动歪心思,却被余惊秋几句话撩动了心弦。尝了情/事的人,与有情人做有情/事,销魂的滋味根植在灵魂底,她们久别重逢,又遇上余惊秋受伤,心情几经起落,此刻挨着余惊秋,直想将人揉进自己骨肉之中。
余惊秋轻笑出声,“镜儿,你做什么。”
楼镜摸着余惊秋的肚子,“瞧瞧它晚饭的时候吃饱没有,她主人有没有虐待了它。”
余惊秋手覆在楼镜手上,“夜里已经消食了。”
楼镜手一反转,和余惊秋交握,手指从她指缝间插过去,摩擦起轻微地痒意,两人十指相扣。
余惊秋声音微哑,似耳语般,“镜儿。”
夜色中,楼镜的眼睛格外的亮,问道:“山君,你现在在想什么?”
那唇瓣轻动,微微张开时。
楼镜扶住余惊秋的脖子,亲吻上去。
余惊秋只着一身薄衣,要剥去,太容易。
楼镜的吻顺着锁骨往肩头,柔滑的触感到一处变得粗糙。
楼镜在那处箭伤处吻了吻,“还疼么?”
余惊秋身上满是细密的汗,喘息着,“镜儿。”
“嗯?”
“慢些。”
圆月羞怯地藏身云后,夜色晦暗又暧昧,雾霭朦胧缠绵,暖人的时光渐渐消逝,天色翻白。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方起,直到余惊秋要吃药了,花衫才敢来敲门。
两人出来时,花衫还等在外边,他向余惊秋说道:“二小姐,韶教主要走了。”
楼镜眉梢一扬,说道:“她终于舍得走了?”
花衫道:“可能是要回去查药夫子的踪迹。韶教主想要在走之前,和二小姐说会话。”
楼镜那稍露喜色的脸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