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内外一片哗然!
洪涯失声道:“惊秋,这话是怎么说,早在去年,各路人士就联手剿了死人庄,只是跑了药夫子。”
余惊秋说道:“只要药夫子没死,死人庄就还在,它可以在江南,在许州,也可以在幽曲山,在这曹柳山庄之中!”
此话一出,掷地有声,犹如霹雳,狠狠在众人头顶炸响!
“你放屁!”柳卿云竟顾不得礼仪,双眼赤红,青筋暴起,脖子涨得老粗,“来人,给我把他们轰出去!”
众人见他似被踩了尾巴,暴跳如雷得不成样子,不免疑心更重。
洪涯压抑着声线也压不住那份激动,问道:“惊秋,这可不是小事情,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当真是说这死人庄藏在幽曲山?”洪涯没敢直接说是曹柳山庄,他想这柳卿云也没丧心病狂到把死人庄建到曹柳山庄里来。
余惊秋道:“世叔,原谅山君事先隐瞒,实在是此事非同小可,上一次正是因为有人提前走露了消息,才让你们扑了个空。这一次不得不谨慎。我相信这消息来源,否则也不会在这里当着众人的面揭穿。这死人庄不止是在幽曲山,更是在这曹柳山庄内!”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头皮发麻。
倘若不是余惊秋先揭穿柳卿云谋害亲人的面目,众人乍听这话,只会觉得荒唐不可信,倘若不是余惊秋在忠武堂撕下九尾狐狸多年伪装,众人只会觉得曹柳山庄暗藏了死人庄匪夷所思。
但就是现在,得知这一切,众人也是半信半疑。
曹柳山庄的人取过兵刃,将余惊秋等人围在院中。属下将剑递给柳卿云,柳卿云一把拔出长剑。
狄喉见状,说道:“宗主,不必跟他废话,直接派人搜庄子!”
“你说搜就搜,你当这里是你家后院?”柳卿云厉声道。
余惊秋严威凛凛,“诸位,倘若什么也没找到,证明我余惊秋污蔑了柳庄主,余惊秋愿受任何责罚!”
洪涯热血沸腾,中气十足,应了一声,“好!算老夫一个!”
忠武堂跟来的几个一咬牙,说道:“舍命陪君子了!”
余下众人面面相觑,既不出手阻拦余惊秋等人,也不同余惊秋等人一起搜查,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柳卿云长剑一挽,就要朝余惊秋刺来,奈何越不过狄喉去。柳卿云一声令下,灵堂四面侍立的人纷纷动手,洪涯猿臂一展,夺了一把剑,拦住了左侧的人,忠武堂的人沉叹一声,也同曹柳山庄的人动起手来。
余惊秋率先走出了灵堂,只见花衫手里扣住了两人。
“这是?”
“刚刚溜出来的,只怕要去报信呢。”
余惊秋点了下头,跟着她来的这些人不是干元宗的弟子,而是早就潜入信阳的文丑等人。
一行人连同盐帮的、忠武堂的很快散去,散入这曹柳山庄各个角落,掘地三尺,势要将这药夫子找出来。
那容貌奇异的女人虚望着众人离去的方向,似在出神,忽地眼中光芒一闪,对走不远的花衫说道:“花衫,你跟我去一个地方瞧瞧。”
余惊秋忙小声唤道:“镜儿?”
那怪异的女人正是伪装了容貌的楼镜,她回过头来对余惊秋道:“你留在这里,我去看一眼就回来,文丑,看着她。”交代完后,楼镜提气轻身,和花衫向远处飞掠而去。
楼镜带着花衫在庄子里绕路,楼镜会不时停下来,闭上眼睛回忆,越走越偏,路径越来越崎岖。
花衫一度怀疑走岔了路,直到眼前出现一座飞桥!
飞桥对面是一座兀立云中的山峰,山面如刀削斧裁,山顶是极宽阔的大坪,坪上有房屋。
有人守在飞桥前,两头都守着两人,这一头的人见了楼镜和花衫,凛然喝道:“什么人!这里是山庄禁地,闲杂人等不得踏足!”
楼镜声音比这崖间的风还凉,唤了一声,“花衫。”
那两人还未及反应,一道青影直冲过去,两人回头一看,先前还在桥前的人,一眨眼,竟越过了他们,到了桥上!而留在这头的花衫,已拔剑朝他们攻来。
桥上那一头看守的人见这变故,当机立断,要拔剑断桥,还未出手,白光一闪,热血喷洒,一人毙命。另一人大骇,惊惶之下,过不了几招,也亡于春水之下。
楼镜抬头看眼前这大殿,宽阔如旧,但两侧又建起不少小屋。楼镜径直进了大殿,每隔两丈放置了火炉照明,火焰滚滚,殿中比记忆里亮堂多了,更容易照清她这入侵者的身形。
殿内看守的人不由分说,冲杀过来,楼镜不知是重临旧地,心中阴暗蔓延,亦或是捉到了药夫子的尾巴,热血激荡,手中剑意悍然,杀招大出,放肆到了极点。
敌人的热血溅到楼镜身上,她俨然已化身修罗!
楼镜踏过一地尸首,走到记忆之中,嵌在地上的那千斤重的铁门前。花衫已赶了过来,惊呼;“曹柳山庄内竟有这种地方!”
楼镜挑断锁链,和花衫推开那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