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人突破屋顶,伺机多路而逃,可这山里的路,没人比干元宗弟子更清楚了,退路早已被截断,这人最后也死在剑下。
呼呼风啸声中,从西南面上山的这波人,已悄然解决了三处地方的飞花盟魔孽。
后厨里的人扑灭了火,看着锅中半熟的菜,一人说道:“嘿,他娘的!咱们身上没带毒药,不然下一点进去,伪装成飞花盟的人将这饭菜给丘召翊送去,毒死那魔头!”
干元宗带路的弟子进来,说道:“我们宗里就有药材库!”
那大汉听罢,眼睛一亮,说道:“快带我们去!”
干元宗的药材库就是之前俞秀辖管的留风堂,位于西侧,正好离得众人近。几个弟子轻车熟路,领着众人摸进留风堂。
到了留风堂,众人隐在黑暗中,心下一凛,只见留风堂外那空地上腕粗的链子拴着好大一只白虎!
几个带路的弟子不惊反喜,“这是月牙儿姑娘的爱宠!”
一人前去斩断白虎锁链,余下众人翻进院墙,追着光亮寻找人迹,只见大堂外有两人,似在看守,一人神情恹恹靠坐屋外,一人在屋内喝酒。
众人对望一眼,分成两队,同时出手!
对付屋内的那人的有干元宗弟子,一飞进屋内,余光瞟到一抹白。
上山前,余惊秋对众人有两个交代,一是遇见一个脸色苍白异常的女人,若不能一击必杀,那就立即撤走,不要念战,这女人用蛊,杀人于无形,只有韫玉能对付她;二是寻找韫玉和月牙儿的踪迹。
因而这弟子一瞟到那么白色,心念一动,立马转向内屋,床榻上躺着一人,竟真是韫玉!
弟子意出望外,走到榻前,发觉韫玉被封住了穴道。
韫□□道一被解开,立即睁开了双眼,一掌朝着弟子面门打来。
弟子狼狈闪躲,“韫谷主,我是干元宗的弟子。”
韫玉看了他一眼,停了手,她浑身冷汗,轻轻喘息,可还不待喘匀气,已起身快步朝外走去。
“韫谷主?”弟子跟着她走出去,外边看守的两个飞花盟的人已经被解决。
韫玉走到外边,叫了一声,“翁都!”
解开束缚的翁都跃到大堂前,低吼回应她。
韫玉急声道:“去找月牙儿!”
白虎寻着气味奔出去,韫玉施展轻功,紧随其后。
被视若空气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干元宗的人。
那弟子解释道:“韫谷主应当是要去救他的徒儿。”
“既然是救人,我们也不能放着不管。”
众人都是一样的心思,往韫玉的方向追了上去。
离留风堂一里地的园子里,布置了桌椅,桌上有酒,却没有菜。
七八个人歪坐在椅上,坐在桌上,甚至屋顶之上,等候着果腹饭食。
一人喝尽了碗里的酒,将酒碗一摔,骂道:“他娘的,这饭怎么还没好!”
“好了,也得等盟主来。”
一人桀桀笑道:“这时候我就真羡慕苏樵那女人,喝人血也能填饱肚子,我也想尝尝那小美人的味道。”说着,目光向正屋望过去。
正屋烛火幽幽,夜风穿堂过,野菊清冽的香气飘散在屋中。
苏樵黑袍曳地,她的面前吊着月牙儿。
月牙儿一双园眼狠狠地盯着她。
苏樵手中一把弯刀贴着她的脸颊滑过,“小月牙儿,你不认得我了么?”
月牙儿没有吭声。苏樵道:“我出谷的时候,你才这么大,一晃眼,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十五六岁的少女,像花儿一样,是世间最纯洁美好的东西,你们的血最纯洁甘冽。”
月牙儿说道:“我不认得你,我们桃源谷,没有你这种人!”
苏樵笑了笑。
月牙儿说道:“我师父呢。”
苏樵笑意渐深。
月牙儿怒声道:“你把我师父怎么了!”
苏樵靠近月牙儿,低语道:“我把她吃了。”
月牙儿愣了一下,眼睛蓦然鲜红,“你骗我!”
“她已经和我,融为一体。”
月牙儿剧烈挣扎起来,“我要杀了你!!!”
苏樵刀柄一挑,锋锐无双的利刃将月牙儿肩膀划破,血液迅速渗透薄薄的绸衫。苏樵目光凝聚在血色上,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真香。”
她享用食物,不会刺伤他们的要害,那样血流得太快,冷得也太快,她会挑选一个好位置,利落下手,血会源源不断地流,但不会太快,速度足够让她慢慢享用。
苏樵在月牙儿肩上埋下头去,牙齿将伤口咬得更开,让血液涌进口中。
月牙儿大叫出声,却不为身体上的疼痛,她已不觉得伤口痛了,心里的痛苦怨恨盖过了一切,凄厉地声音划破夜空,传到很远很远。
一声凶猛地虎啸骤然响和。一道人影跃进园子,目光穿过外头的桌椅落在正堂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