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记得您并不喜欢韩国。”
“可是我的朋友和那些学生们有什么错呢?”条野采菊扬起了喜悦的微笑,“况且,我很喜欢T-ara。”
“T-ara被韩国网民声讨了,可能离解散不远了。”立原道造一边翻着手机一边说。
条野采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那双堪称十年难得见一现的双眼瞬间就怒睁而起:“为什么?”
“雅虎一下就知道。你可以从此弃暗投明,和我一起喜欢少女时代。”
“闭嘴,你这个娱乐界的异端!”
“再吵下去我就拒绝帮忙了。”芥川冷着脸色看着不停争论的两人,已做出了赶人出门的架势。
“好的,我们再也不吵这个了。话说,既然你这么个说法,就证明已经答应帮助我们了,对吗?现在我们三个人是同伴了?”
芥川假咳一声,佯作不满状面向条野采菊,神态拿捏得非常严峻:“如果你们表现不错的话。”
“唉!我该如何去形容你呢?我的天呀,怎么会有你这么美丽又善良的人?”条野采菊马上跑过去开始了他的演讲,“我宣布,夜里不睡觉,是恶意的犯罪,而白天看见你的面容后还不爱上你,则是对死刑的挑战!看见了你,我才知道,原来多么深刻精确的人类理智,居然可以在此种情感的熏陶下变得如此怪异迷乱,变得如此萎靡不堪!
我对你的真挚,如同永恒迷恋着的2乘2,亘古相挽着多情的4,我和你,这世界上最热烈的一对情人,就如同2乘2永远不会背叛4一般不离弃。你的眼神就如同那偶然溜进方程式里面的不可解的无理数一般,让我怦然动念,用尽浑身解数想解答出来,却只能在意识到自己的无知和无力之后倏然离开。而你的笑容,那在海鸥形的琼鼻之下弯起来的浪漫的嘴唇线条,则无法被归入任何方程式,每个数学家都会在试图解出方程式的途中熏然猝死。你的脸庞轮廓像正弦曲线一般,先是由人类的智慧进化而出,再由最精妙最壮美的线条形式勾画而来,每一寸都包含了人类十几个世纪以来的思骋如飞,每一点都见证了历代数学伟人们的真知灼见。谁不为你那脸庞的线条所拜服,谁就是不喜欢数学!虽然不喜欢数学的人确实很多,但不拜服于你的人却几乎没有。
只要能看着你,我就会变得如同算术平均数一般幸福满足。你让我度过了从零到无穷大的积分化,你让我从结巴的白痴变成了情话满囊的莎士比亚,你让我不断突破自己,不断得到升华,就如同数学研究之中不断将无穷大打破,然后演算归为方便简练的微分一样。
唉,上次我听别人议论说,你就和藤原紫式部笔下的光源氏一样美,和紫之上一样风貌绝代,哼,真是对你的侮辱,我不同意!把源氏和紫姬拿去和你比,就像把石墨拿去和金刚石对比一样愚蠢,把强盗拿去和医生对比一样可笑!石墨和金刚石虽然都由碳原子构成,但却具有全然不同的原子排列方式,相比起来,石墨就是土鳖,而金刚石却是无比纯净无比永恒无比耀眼的白雪公主!而拦路抢劫强盗和外科医生,他们虽然都手持利刃,都要割开活人的喉咙,可他们一个是为了犯罪,一个是为了救人,而且他们身上的符号也不同,前者是带-号的,后者是带+号的。
你纯净明了如水晶般的三段论推理,你的每一句话语对于我来说都含有一个作为隐函数的谎言。如果你赏我一个眼神,我就能生活,如果你不赏,那我就原地自杀。我的生命力是和你的活动密不可分的,就像是飞机的运动和飞机的速度,当速度等于0时,飞机就不动。白天时,你是绯红色的牡丹,国艳带酒,夜晚时,你是贡黄色的牡丹,天香染袂。我的眼神所能及处是X轴,我的心思所能想之物是Y轴,我的灵魂所能付与的范围是Z轴,而你就站在X轴、Y轴、Z轴的重心,沿着X轴,我走向你位于的坐标原点。你那般神秘难测,如泰勒体系一般有规律地且难以解答地向我飘来,你那般娉娉袅袅,如需要考虑函数极限的函数真值一样,如果把我对你的爱写成L,而把你无限的美丽写成D,那么Lf(D),换而言之……”
“你学癫了?”
“他那不叫做学癫了,他是看扎米亚金的小说看多了。”立原道造在旁边一边看戏一边解说道。
“而事实上。”条野采菊眯着眼睛笑,“你们两个人说的都有道理。”
“撵出去。”
“好嘞!”
立原道造押着条野采菊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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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
①昭和越狱王:白鸟由荣。被评为“昭和越狱王”、“超人”、“只要他想走就没有监狱可以困住他”。因为多次神迹般的越狱经历,日本甚至为了他修改了法律。他曾经只用一根吃饭的勺子挖地道,并成功从监狱逃脱。
第75章 急雨渡江东
在芥川龙之介的帮助之下,条野采菊如愿离开了日本。芥川龙之介欺骗福地樱痴,成功让福地樱痴以为条野采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