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心中拐了个弯,用手机给陆薇薇发了条微信。
薇薇,回国了吗?
一个星期前薇薇跟钟情说准备回国,于是钟情帮她准备好了住处和车子,但因为这些天钟情疲于处理跟权连臻的关系,所以一直没来及问。
而薇薇也没有回。
听到权连臻刚刚的那通电话,钟情直觉跟陈疏有关系。
别的人还没有荣幸让权连臻调侃和说这么多无关紧要的话。
同一时间,陈疏在对着镜子刮胡茬,感觉到台面上薇薇的手机震动。
陈疏打开看,是权连臻的心上人发来的消息,可能刚刚跟权连臻通话时让他老婆听见了,无伤大雅。
陈疏将设了自己密码的薇薇的手机放在台面上,专心刮胡子。
昨晚亲薇薇的时候,薇薇一直觉得他胡茬扎人,连他口她小穴都挣扎的厉害。
从薇薇走后,陈疏确实过的没有那么精致了。
以前的精致与打扮是做给她看的,她不在,没必要,过得去场面就行。
以前薇薇比起他的大肉棒更喜欢他口。
她那时候年纪也小,才十八岁,他十九岁,五年过去,她模样一点儿都没变,纯净明媚,像是当年C大校外他公寓里种植的那株娇弱含羞的红蔷薇。
那株红蔷薇都长成了一大丛,将窗户都爬满了。
只是他变了。
他的心境变得荒无人烟,唯一的住客将行李和心都收拾跑路,留他一座孤寂的平原,任风吹,任日晒,干枯皲裂,寸草不生。
这几年连家人都看出来,起先为他两次割腕自残的事惊撼,但还不放弃,在他身体好后又组织了好几场高门宴会。
他也没拒,去了。
宴会中那么多对他明示暗示的名门小姐,或温婉贤淑,或英姿飒爽,或纯真妩媚,可他只一言不发,谁跟他靠近他就冷脸摔杯子,谁跟他说话他让滚,他的不配合和冷言相对让上京一圈儿的大小姐们都望而止步,也得罪了一圈儿的名门政要。
陈疏的总理父亲气的要用棍子抽他,可看着陈疏毫无生机的脸色,和他左手腕上刚刚愈合的两道粉色的疤,又慢慢放下了棍子。
贺家两子,大儿子随父姓,小儿子随母性,就连未来规划也是如此。贺铮被精心培养,从政接班;陈疏被放养疼爱的多些,即使外祖家那么大个财团,但继承也不需要陈疏多劳心费力。
但陈疏也优秀至极,只是性子被放养的桀骜难驯。
在陈疏与家人情感冰封的第三年,陈疏毕业,将前往珠港陈氏做接班准备。
总理夫人终于放下心中的坚持,其实她心里早就后悔了,在小儿子面前落下泪来,阿疏,你是不是准备去了珠港就再也不回来了?
珠港离上京只需两小时的机程,但总理夫人又怎能轻易走动?
若无公事陪衬,只要陈疏不回上京,可能三五年都不再见一次。
同时总理也找陈疏谈了一次话,开口便是:我可以帮你找到你想找的人,同时将她带回来。陈疏,别让你妈妈伤心。
陈疏说了什么?
就当我欠你们的。
此后一别两年,音信全无,总理夫妇甚至要靠财经新闻和调查才能得知儿子的近况和听到陈疏的声音。
陈疏接手财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在国外寻找薇薇的下落。
不出意外,很快找到,陈疏本可以让人直接将她专机绑回来的,只是看着照片上薇薇跟一群音乐学子在多瑙河上游船表演乐器,笑容灿烂阳光,毫无阴霾,就像多瑙河清透的河水。
他心里对自己说:算了吧,陈疏,放她自由。只要能看着她就好。
由此之后,每一天陈疏都会收到关于陆薇薇过完一天的照片及视频,装满了陈疏的电脑。
直到她回国。
陈疏那根心弦突然崩裂。
放什么放,他妈的她都不放过他,他凭什么放过她?她陆薇薇就该是他陈疏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抓到后这辈子天王老子也别想从他手里救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