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家了吗?」
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裴嘉茉正站在灯影昏暗的楼道里,用锈迹斑斑的钥匙打开门锁,走进屋子。
循例站在玄关处说:我回来了。
即便无人应答,她也毫不在意,只是抬起手摁亮客厅里的灯。
「到了」她回给顾决。
很快,他问:「淋到雨了么?」
走进卧室,裴嘉茉坐在狭小窄旧的书桌前,微微扯下衣领,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顾决。
做完这一切,她放下手机,进了浴室。
顾决是在回家的路上看见的这张照片,他当时正推开庭院的大门,点开的一霎那,他彻底停住脚步。
照片里穿着校服衬衣的女孩没有露脸,被雨淋湿的布料贴着肩颈线条一路向下,紧紧包裹住少女酥白饱满的胸乳。由于衣领过低的缘故,他甚至可以看清女孩内衣边际的蕾丝是纯白色的,在昏昧的光线下,显得温柔又动人。
他又想起半小时前的那个吻。
那个令他现在想起来都还头晕目眩心口酸软的吻。
紧紧握住手机,一直等到了卧室后才给她回了一条:「头发湿了记得吹干。」
裴嘉茉从浴室出来,带着浑身的水汽滚到床上,拿起手机,笑了。
咬着嘴唇,一个字一个字地按:「顾决,你是甜的。和你接吻的滋味,让我想起我小时候吃到的第一口冰淇淋。」
顾决没有回。
很长很长时间过去,都没有回。
裴嘉茉:「又不理我!」
那头过了半晌
「没有不理你。」
她委屈控诉:「那你不回我的信息。」
隔了几秒,他:「不知道说什么。」
裴嘉茉为他的油盐不进感到无奈,翻了几页,发去一个猫猫哭泣的表情包。
很久之后,在聊天窗口不断出现正在输入中又消失的五分钟里,裴嘉茉一直在等。
等待他的回复。
还有,在他反复斟酌言辞的过程中,他在想些什么,这同样令裴嘉茉感到好奇。
可是,当信息跳出来的时候,只有三个字。
顾决说:「不要哭」。
裴嘉茉躺在床上,想象着顾决发出这句话时笨拙又温柔的语气。
忽然觉得自己可以再对他得寸进尺一些,于是拨通了顾决的电话,问:睡觉前,陪我再说会儿话好么?
顾决愣了下,说:好。
之前说过的三个问题,你想好了吗?
没有。他脑子里一团糟,还没从之前那个突如其来的初吻中脱身。
预示到即将冷场的同时,女孩继续说:那你随便问我些什么吧,不算做那三个问题的范围。
心底无处安放的慌乱与好奇冒出头来,顾决轻咳了一声,问:为什么要亲我?
是你说的呀,你没有接过吻,也不知道接吻的滋味,所以我想着那就好心带你尝试一下。
顾决拿她没办法。
关了卧室的灯,躺到床上。
听见她继续:还有别的问题么?
缄默中过去几秒,你的昵称,是一个十一次方的数符么?
女孩趴在枕头上,懒懒地应道:是啊。
为什么用这样的符号?
你猜呀。
他真的想了很久,然后认真回答:你的生日在十一月份。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对,我的生日是年末的最后一天。
哦。他垂下目光,记住她的生日。本想继续追问,却听见她叫了自己的名字,他轻声应道:嗯。
我好喜欢你今天T恤的颜色
喜欢到想要把它弄脏,让它上面沾满我腿心流出的水。
顾决又又又不吭声了。
静默无声蔓延。
裴嘉茉听着他缓缓的呼吸,想起今晚的吻。
那样凶悍的一个男生,被强吻时因为害怕她被人潮撞到竟只会用手轻轻揽住她的背。
温柔而纵容地承接她一切出格行为。
既然如此,就算被他发现自己在做这种事,他应该也不会生气吧。
织料在摩挲间传来细微的声响。
女孩的手指此时正插在湿热的小屄里进行着她新一轮的恶作剧。
如果换成他的手指应该会更舒服吧。
光是这样想象着,蜜穴内就分泌出更多的水液,绞紧的媚肉将她的细指咬到无法轻易插动。
稍稍曲起细指朝着充血肿胀的阴蒂打圈摁弄,不敢做得太过分,却想象自己被他掰开腿根狠操的场景。
沉溺在情欲中难以自制的他还会温柔么?会不会说着粗话毫不怜惜地将她操哭?
穴内的水越流越多,几乎快要顺着腿根淌到床上。
见那头一直没有再说话,顾决以为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