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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蘇箏嚇了一跳:「本來不是九十嗎?怎麼突然變十了?」
這他媽降得太快了吧!
蘇箏忍不住在心中爆了粗口。
「快點快點,可不可以重播?」
「好的!」事關任務,系統並沒有二話,卻在沉寂以後忽地怯生生地說道:「宿、宿主,不行欸。」
「為什麼不行?」
「因為男主角的數據發生劇烈變化,同時間他也不再只是單純的數據,所以時間系統似乎被鎖死了。」系統幼小聲地補充道:「也是剛才才鎖死的,我們快轉的那次似乎引起了不小的數據變動,如果再繼續利用會讓世界崩潰進而傷害到需要被補償的靈魂,同時也會違反宇宙法則,所以所以星際的研究人員就把這功能停用了。」
蘇箏還沒說些什麼,眼角餘光就看見藏在衣帽間的某處似乎有什麼正在反光,她毫不遲疑地伸手向前探去,果然摳到了一顆鈕扣大小的針孔攝影機。
她看著手中的攝影機沉默了好一陣子,原本面對這個世界的不甘心與散漫的態度忽地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對自己態度的反省與長久的沉默。
蘇箏第一次覺得自己做錯了。
如果養明遲還是紙片人,自己隨隨便便的也就算了,就當玩個遊戲,許多並不是非要認真的、散漫地對待也就罷了,雖然自己當初的確是無心之過,但現在的她面對的是活生生的人、是擁有自我意識的靈魂,自己又怎麼能敷衍了事?
如果是一旁的路人甲乙丙又或者與自己過不去的人就罷了,至少在她剛回來的那時候,養明遲對自己是真的好。
如果面對的是已經擁有自我意識的人,且不論自己是要回來贖罪的,對他的一腔真心雖則坦然接受卻依然不曾放在心上,那麼又算怎麼回事?
自己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都應該認真給他一個完整的回覆才對。
蘇箏在衣帽間內站了許久,已經下定決心要認真面對的她一個轉身卻發現養明遲正堵在門口。
蘇箏眨著眼看著他。
養明遲在書房裡一看見監視螢幕當中的其中一個畫面被蘇箏拆了的時候就有預感蘇箏「回來」了作為一個曾經接受世界劇情安排的紙片人,約莫半年前、也就是蘇箏選擇開始快轉時間的一個月後,養明遲就知道蘇箏竟又從一個大活人變回了紙片人。
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在幾番試探、確認蘇箏暫且回不來以後便開始停止了與蘇箏的親近。
紙片人蘇箏是紙片人,不是他的姑娘。
果然,變回紙片人的蘇箏非常乖巧聽話,就算自己悄聲無息地將自己所有存在的痕跡抹去,只讓人好好照顧她、養著她,她也沒有二話,還會對自己說工作要緊,甚至連撒嬌也沒有。
工作要緊?這可不是曾拉著自己的袖子纏著自己的小姑娘會說的話。
養明遲抿著嘴巴。
他早在這半年來想過有關蘇箏的任何事,配合徵信社所蒐集的資料以及讓助理對蘇箏身邊的人進行明查暗訪後,他幾乎能夠確定蘇箏應該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甦醒自我意識。
他這半年來也同時觀察著「蘇箏」的一言一行,發現變成紙片人的「蘇箏」與一般的蘇箏最大的差異就在於那雙眼睛。紙片人「蘇箏」的眼睛雖然也漂亮,卻像是一幅靜態畫,但真正的蘇箏會額外對自己眨眼,會飄移目光,甚至在極其細微的臉部神情也有本質上的不同。
養明遲發現蘇箏變成紙片人「蘇箏」以後就搬離了主臥,並且在主臥裡安裝了大大小小的針孔鏡頭,更將自己大部分的工作都移回別墅,就想要在蘇箏回來的第一時間能與她見面。
養明遲等呀等,連「蘇箏」生孩子的時候也認為她會在這麼重要的時候回來,卻發現等到的依然是紙片人「蘇箏」與自己的紙片人兒子。
養明遲不可謂不失望,並且還因而感到孤獨與難過,他甚至做好等蘇箏一輩子的打算,完全忘記自己最初是想處心積慮脫離這個世界的。
也還好老天爺如果這奇怪的書中世界有老天爺,祂恐怕也是可憐自己,終於將他的小姑娘給送回來了。
兩人相對兩望眼的時候,系統突然不合時宜地驚叫出聲:「宿主宿主!男主對妳的好感值變回九十了!」
蘇箏還沒來得及驚訝,養明遲便開口問他:「這次回來以後還會走嗎?」
「啊?」
看著蘇箏的傻樣子,養明遲忍不住笑了:「妳會乖乖待著,不會離開我身邊對嗎?」
蘇箏下意識地點頭:「我不會離開你呀?」開玩笑,才離開半年多、好感值就降了八十,她還敢走?
「那好。」養明遲停頓了會兒,道:「我們來說說正事吧。」說罷,也沒顧蘇箏的意思便拉她走回床上將她給摁上床鋪,大大方方地給她一個床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