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承認罪行成為現行犯呢。少輔院的房間一定不會像眼前這般糟糕。
這房間裡連盞燈都沒有,因為沒有光源,就算視線適應了黑暗,也看不到房間裡的任何東西。腦中存留的記憶,就只有遊艇甲板上那束刺眼的陽光。那陽光透過我眼眶中的淚水散漫著,模糊之中那人蹲下來摸了摸我的下巴,然後親住了我。
不知是通宵不眠加上極度的緊張,還是那個吻讓我不得不回憶起曾經可怕的遭遇。胸口變得煩悶,耳邊傳來動脈沈重的咚咚聲,在呼吸不上來的那一刻失去了意識。再醒來的時候,我就身處在了這片黑暗之中。
換氣設備又響了起來,這是我這一天能聽到的唯一聲音,當然,我在這裡是呆了一天還是幾天我並不知曉,沒有鐘錶也看不到日月。什麼都沒有的世界就像身處虛空中的夢境一般,可身體的知覺又提醒著我這似乎不是夢。空虛的世界在我的心中種下了恐懼,那恐懼如果像是炸彈一樣爆炸一定能顫抖,一定能尖叫。但這樣的恐懼卻像是種子一樣發芽破土,緩慢地讓人難以感知,卻又分明在不斷成長著。
換氣的風吹過我的皮膚,可根本就不足以解開我的燥熱。皮膚黏黏地掛著一層汗,好想洗澡。身體的每個部位都能用手摸到,我應該是赤裸著身子,可還好黑暗是我的衣裳,所以不用感受那種侮辱。
燥熱讓我的喉嚨從干癢開始變得有些疼痛,上一次送餐時送的水還有多,想喝可膀胱又漲得發痛。在有機會上廁所前,我不敢再進一口水。我身處的這地方,一定是地獄無疑吧?
咣當門底的那扇鐵頁又一次打開了,這是我醒來後的第二次。但凡打開,這個房間就有了光。外面遞進來的依舊是一瓶水和一個麵包,這足以讓人維持生存又無法填飽肚子的份量。
我早就想好了這個時候該怎麼做,趁著他遞食物來的那個瞬間,我趁勢抓住了他的手不放開。
這裡是哪裡?您們是什麼人?
手的主人沒有反抗,只是任由我緊緊抓住,但同時他也沒有說一句話。
我這時才看清他的手,皮膚白皙手指纖長,看起來像是我的同齡人,只是上面的鞭痕因為他過白的皮膚顯得異常鮮紅。這手有些熟悉,又說不出在哪裏見過。
雖然他沒有掙扎,但我卻沒有那麼多的體力。我自知沒多久後只要他掙扎一下,我就不得不放開他,我只好抱著最後的希望懇求到:求你了!就放我出去上個洗手間吧!我要撒尿!求你了!
還沒被馴化的狗狗,只要隨地撒尿就好。
開什麼玩笑呢!
可還沒等我說完,那手就收了回去。那門葉又一次合上了,從裡面無法再打開,這世界又一次陷入了無盡黑暗之中。
飢餓感讓我放下自尊摸到了麵包啃了幾口,可膀胱傳來了刺痛,自尊感卻讓我無法就此排泄。
下一次!等到下一次送食物來,我一定要抓住機會不讓他放開我的手。
就在心裡暗暗下了決心的時候,門傳來了響聲,光也隨之洩了進來,就像是地獄開張的申告一般。
兩個人從門外進來,一個圓臉一個瘦臉,他們打開了房間裡的燈,黃色的燈也不過是昏暗的程度,卻讓我第一次看清這個房間。因為不見五指的黑暗讓我只敢躲在角落,實際這房間比我想像的要寬敞不少,房間中央立著一根鋼管,邊上裝著幾個吊環,儼然一副古代刑訊室的即視感。
圓臉巡視了房間一圈後說:這房間真乾淨,在這兒關上一天還能保持得這麼乾淨,你還是第一個呢!真是個乖狗狗!
他走到我邊上摸了摸我的下巴,五指運空就像摸小狗那樣。
瘦臉也走到我的面前,歪著腦袋看了我一眼說:什麼啊,就像主人說的,是個會忍耐難馴化的狗呢!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我以為他是要扶我起來。可沒想到待我靠著牆壁慢慢起身的時候,他一腳踢到了我的肚子上。疼痛讓我又沿著牆倒了下來,更痛苦的是我好不容易忍住的尿因為他的一腳變得無法忍耐。
哇!好多呢!
可不是,你看你看,那小雞雞就像是噴泉一樣。
忍了不少呢!以後能馴服這樣的狗狗,會讓主人很有成就感吧?
一旦有一點尿出來,就會失去控制。黃色的尿液在我倒下後也不斷地噴湧出來,根本就不受我的控制。我的下體傳來火燒般的感覺,我不敢看,躲開的視線只能看我剛剛抓不住落在地上的那半截麵包被尿水沾溼融化。可我還是管不住自己的膀胱,騷味不斷傳到鼻子裡,卻不知道那液體的噴射什麼時候才是個頭。而被那兩人盯著放尿,比被他們看盡裸體還要羞恥上一萬倍。求求了,求求你恢復我的控制吧!不要再出來了。
淚水充滿眼眶的時候,身體終於放空了。但那放空並沒讓我好受多少,肚子比剛剛憋尿時更疼了,膀胱不斷傳來抽筋般的痛感。
瘦臉抬起了腿,我以為他又要踢我。還好最後只是用皮鞋尖逗了逗我的雞巴說:喂!記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