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刚上岸一大帮人都围了过来,有落泪的,有闷声抽泣的,有心疼原君的,也有心疼阮援的。
王阎看着邱镇自己冻的嘴唇发青,还死死抱着阮援不撒手,眼神微凝,愣了会朝小柯挥手,开车,送他俩回去,咱们接着拍完剩下的!
小柯连忙应好。
拍完了这部电影,邱镇没啥事,阮援却是病了好几天。
他没和任何人说,在那座破庙穿好旗袍照镜子的时候,他在镜子里真的看到一张陌生人的脸。
那张脸有女人的柔媚也有男人特有的清俊。
他唇红齿白,一直冲他微笑。
现在想起,背后的汗毛还唰唰立起。
待阮援病好了许多,他们几人应王阎之约去他家作客。
王阎家境不错,房子白色的独栋小楼。
来迎的人是王丽,她看到阮援开口就问,你感冒好了吗?我刚刚给你熬了点红糖姜汤,快进来喝些。
阮援连忙道谢。
屋子里人挺多,不仅有阮援三人还有副导和另一个组的导演还有一些演员,几人见面了又是一顿寒暄。
吃饭的时候男士一桌女士一桌。
有不少人都对邱镇特别感兴趣,说他外形刚强英俊,很适合拍一些战争片。
邱镇一一推拒,不过话也没说死,倒是说了几嘴最近在写书和学习,还不想想这些。
隔壁组的导演好像是真的看上邱镇了,这人醉酒就有点大舌头,你这孩子有才华,我信你,这样,你写书,也可以过来给我们当编剧,我正好愁着没有编剧。
邱镇这倒是没推辞,端了酒杯,不卑不亢的敬酒那就多谢陈先生赏识了。
阮援喝两杯酒就有些上头,和邱镇说了一声就去上厕所。
回来时正好看到王阎又在抽烟。
阮援看他脚底下烟头好几个,好生劝道,少抽几根吧,别等着咱这电影还没播出,你这导演没了。
王阎气笑了,不是你这小子会说话不!
快掐了烟。阮援捂着嘴,咳嗽两声,闻到味有点恶心。
王阎骂骂咧咧的灭了烟,又说,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阮援说,上学。
行。王阎摩挲了下口袋,这是个又犯烟瘾的动作,他说,那你上完学呢?
阮援不想和王阎说太多将来的事,因为就算他想要继续拍电影,可也不会是现在。他要去高考,考上大学之后在,所有形势都转好了,他要先把生意做下来再去考虑自己的梦想。
毕竟他现在是有家的人,他得为家人遮风挡雨。
他笑了下,做点生意。
他这样说,王阎就知道阮援不会再把时间分给他了,俩人并肩往外走。
阮援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了,你那天拍戏说原君真的存在过是什么意思?
王阎愣了下,脚步微顿,他说,我见过他。
阮援后背的汗毛又立起来了,你见过?
王阎缓了很久才开口,其实他不叫原君,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没人知道他叫什么。
什么意思?
王阎说,你记得原君跳河那场戏吗?
阮援点头,当然记得。
十年前,那群看热闹的孩子有我一个。
那时我和我娘去姥姥家躲难,他们村离上城挺远,我们娘俩到地方后我就和表哥他们跑出去玩,他们说要带我捉个鬼,我远远地往破庙外面看了一眼,正好和一个披头散发的穿着旗袍的男人对上视线,我一向胆大,可那天却很害怕,不敢和表哥他们玩就跑回来家。后来晚上表哥回来,我才听说他死了。
那这些事?
王阎叹息一声,从那以后我就好像犯了邪似的四处打听他的事,说什么的都有,可又都不真实。我唯一能确定的是,那天,他看向我的眼神很清澈,像是孩子,无忧无虑的。不管外界怎么说我觉得他是个好人,想还他个真相和原本。
所以,我叫他原君。
原原本本,堂堂正正的君子。
一顿酒席宾主尽欢。
几人往回走的时候,邱镇忽然停下来,转头对王阎说,王导,援援的东西,我拿回来了,您以后就不用操心了。
阮援迷糊的看着邱镇。
他的东西?啥东西?
王阎笑了下,鸡窝似的头不慌不忙的点了点,你这孩子可真是看家的一把好手。
看家?骂邱镇是狗?
阮援撸袖子就想干,哪成想邱镇大掌压下来,拍了拍他的头,也笑道,是啊,自己家还看不好,那算是什么男人呢?
王阎:
等回到招待所,阮援还犯糊涂你俩打什么哑谜呢?
邱镇说,明人不说暗话。
啊?
靠,欺负我智商低?
第75章
这一趟上城之旅还是很有收获的,单说阮援自己,不仅成功完成了系统留了很久的作业,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