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想咬死你”,话正说着,艾珥的手已经伸过来拧了一下田岸的腿。田岸竖起的家伙像是得了令,越发嚣张地抵着。田岸无奈地向后退,用被单把艾珥裹成一个粽子,又揉揉她的头。
“我去沙发上睡。”
“你是不是女朋友太多,把套都用完了。”
田岸侧着身子坐在床头躲着艾珥在黑暗中飞来的眼刀。“真的没有,我已经很久没做了。和前女友去旅游的时候把家里最后一盒带去了,然后就用完了,再接下来就分手了。”
“你们去了哪里把一盒都用完了。”有些咬牙切齿的调调,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就是附近那个水乡小镇,去年去的。”又补上一句:“带去的只剩半盒了,真的没有用那么多。”
艾珥把脸扭到一边。再开口,声音里带了委屈。“我都没有去过。”
“下次带你去……。”
“你都去过了。”
“不是…去别的地方……你想去哪里,海边?”
“不要,我不会游泳的。我想去山里……我想去西藏。”
田岸觉得眼前一黑:“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放假只想去一个有山有水没有人的地方躺着。”
“切,你不就只比我大七岁,怎么说话和等着退休的人一样。”
“上班催人老。我上了四年班,已经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我感觉半截身子要变僵尸了,离入土不远了。”
“那你下半身还能用吗?我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艾珥扑哧笑了出来。
“我明天就去买套。”田岸故意恶狠狠地起身丢下一句话。
“晚安。”艾珥伸出脚尖蹭了蹭田岸的小腿,又摆摆手让他快点走开。
“大灰狼早安。”小耳朵跳上沙发,直直撞入田岸怀里,“已经九点了还在睡。”
“叫我什么?”田岸顺势侧了个身,把小耳朵压在身下,两只胳膊把她夹在沙发正中,直上直下的目光审视。
晨光筛过客厅的米色布帘,清清朗朗,和昨夜的惨白灯光相比,氛围大为不同。艾珥想起昨晚说的胡话,脸上一红,赶紧转过头去。
像是记得她衣摆下空空荡荡,田岸挺身抵住了她的小腹,又慢慢向下滑去,双眼始终紧紧盯着她,肉眼x光透视。艾珥不敢正过脸来,只用余光扫了扫田岸的脸,目光相触立刻缩将回去。田岸俯身去凑她的脖颈。艾珥拼命摇头:“不要不要,你的胡子好扎。”
“昨天是谁赶我到沙发上睡,又说要咬死我的?”田岸似笑非笑,低头又近了一寸。
“你自己说的。”
田岸失笑,好像确实是自己的错。两手一捞,把艾珥捞坐起来,t恤下摆拉好。圆领洗得太多有皱成荷叶的趋势,漏出颈下大片皮肤。田岸想起昨夜大力舔舐时柔滑的口感,瞬间出神。
艾珥仰头望着他,一夜过去,胡茬又密了几分,勾起她一点柔柔的情意。
“快点刷牙洗脸,我要饿死了。”
“你的内裤干了没有,就想出去?”
“有一种东西叫电吹风,难道你家没有?”
艾珥换回昨天的裙子。连着穿两天,喜欢的裙子也看着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别扭,像是提醒她昨夜临时起意的留宿。再换上昨晚脱下的袜子。艾珥在门口磨磨蹭蹭。
“不是饿了?换好衣服我们就出去。”田岸套了件黑色t恤,一条晨跑的裤子。
“有没有防晒霜?”艾珥一脸为难。“不涂防晒出门我不习惯,也不是怕晒黑,就是心理上……感觉好像裸奔。”
“你不是涂了乳液?”
“那个又没有防晒指数的。你前女友就没有留下个防晒霜?不对,去年开封的估计也防不了晒了。”
“我找找,我自己好像有个运动用的防晒伤的。”
“只有身体的啊?那还是算了。”
小耳朵一脸真实的愁容,仿佛这是一件天大的烦心事。田岸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从门后摘下一顶黑色鸭舌帽盖下,帽檐的阴影把她的脸遮下一半。“这样就可以出门了。”
两个人在家附近的菜市里买了现贴的酒酿饼和刚炸好的麻团,装在白色的叁角形纸封里。又排队买了现磨的五谷豆浆,走到街角花园的石凳上坐下,边看风景边吃。花园一角是某个民国作家的故居,门前的空地成了附近票友排练的场地。咿咿呀呀,身段眼波,日日勤练不辍。
“你听得懂戏文在唱什么吗?”
“怎么可能听得懂。”
“天天听的话说不定就能听懂了。”
“你天天来吧”。田岸总想逗逗她。
“我这就回学校啦。”艾珥眨眨眼睛,一绺碎发垂在前额。
“怎么这么快。”田岸有些失落。“你是灰姑娘吗,天亮就要跑了。”伸手轻轻地牵过她的手腕圈在虎口。
“你看的是盗版童话吧,灰姑娘午夜就要消失啊,我好歹还跟你吃了个早饭。”
“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