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见一男子,陆谨行亲切向他打招呼,那人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温容正在给陆谨行上药,想起刚才那个男人。
“路上碰见男人是谁?”
“你是新来的不懂,我有很多个叔叔,他是三叔。”
温容藉机问道:“那阿姨呢?你有几个阿姨?”
“没有,一个也没有。”他歪着头想了会:“以前有,只是她们不喜欢跟叔叔玩游戏,就被赶出去了。”
温容笃定玩得可不是什么正经游戏:“玩得什么游戏?”
“我看不明白,但晚上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她们后来去哪了?”陆氏乱伦,作为能生育后代的女眷定然不会被轻易被放走。
“不晓得,她们离开时很安静,被装在一个木箱子搬去山里。”陆谨行在自己脖子上画一圈:“也许去疗伤了,我看见有个阿姨脖子这有一条深紫色的痕迹,脑袋直不起来耷拉折在后背,伤的不轻。”
温容:
温容说:“她们应当是死了,而那木箱子便是棺材。”
陆谨行疑惑:“是吗?”
“是,没有一个正常人折了脖子还能活。”
陆谨行的手在纤细的脖子上来回摩挲,他问:“那不折脖子呢?我被折脖子也会死吗?”
“你别干傻事。”温容将他的手拿开,非常担心陆谨行突然抽风折自己脖子证明给她看,然后抹着药膏涂在肩上,他扭着身说是痒。
擦完后他乐呵呵的将手指塞到温容嘴里,温容嚐到熟悉的血味。
指尖摩娑齿面,不断向温容推销自己:“我虽然是废物,但我也是纯阳体,你嚐嚐好不好吃?”
味道是不错。
温容脸皱到一块,奋力抽离他的手指,不知道花多大力气才抵住这诱惑,温容本质上是厉鬼,连她都害怕自己失控,而陆谨行这熊孩子直接用血餵养她:“你别闹,万一我失控了,随手就能把你撕成渣渣。”
陆谨行亲一下她饱满的脸颊:“我长得这么讨你欢心,你才捨不得。”
温容垮着脸,嫌恶擦过脸颊,这不正经的小禽兽。
纯阳血是大补之物,小小一口就让温容白骨生肉恢復正常样貌。
“你这样漂亮,别难过,只要皮囊好看,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你。”
他趁机抱住温容,小脑袋正好埋在绵软间,撒娇道:“当然我是的最喜欢你的,我把纯阳血送给你,不可能有人比我更喜欢你!”
温容叹口气,抚摸他的脑袋:“下次别这样。”
“可我想让你变漂亮,变漂亮了就有人喜欢你,有人喜欢你了,你就不会难过,也不会嫉妒有人喜欢我。”
总归他的出发点是好,温容再难苛责,如果陆谨行是个成人,她会毫无不犹豫表达厌恶,偏生他现在是个孩子,软软糯糯的语气直击心坎,讨厌不起来。
“而且,如果我没有用了,你就会讨厌我,所以所以我把血送给你,以后以后我还会送你好多好多东西。”
陆谨行这是把自己当“物品”,认为自己一旦没有利用价值便会被抛弃,怪不得他常常说“物尽其用”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当晚陆谨行带她去看“游戏”,拧开机关走入密道中,左弯右拐来到一面墙,能从石缝中看见屋内情景,灯火昏暗,勉强能从紫檀妆台镜看见一张被白纱帐罩住的床,床上有两个人影交迭,女人呻吟、男人喘息。
陆谨行压低嗓子指了妆台镜:“这是我娘的寝室,叔叔与阿姨玩得就是那个。”
他拉住温容的袖子,指了从镜前晃过的两个男人:“你看,三叔、四叔也会跟爹爹一起玩,他们感情真好,真羡慕,不知道以后四哥会不会跟我一起玩?”
陆谨行情绪突然变得低落:“应该不可能,四哥可讨厌我了。”
温容三观再度被挑战,她真的感觉不到屋内有任何“愉快”的元素,陆母凄声哭号喊着不要,男人例行公事似的不断做着活塞运动。
温容看不下去,可看不下去又能如何?
这里是梦境,记录者他的回忆,既已发生的事实无法改变。
她板着脸拉走陆谨行,他不肯动,不理解问道:“为什么要走?你觉得不有趣吗?”
温容蹲下身按着陆谨行的肩膀,也不知道他能听进多少。
“陆谨行这一点都不有趣,他们也不是在玩,你听见了吗?”
“呜呜呜谁来都好,救救我,求你救救我,不要了不要了,我真的不要了,哥哥,好哥哥们饶了我,真受不住了。”
陆母见求饶没用,便厉声叫骂:“啊啊啊,狗娘养的我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会杀了你们这群畜生,畜生别碰唔唔!”
回去院子时,陆谨行还是不明白:“如果那不是游戏,那他们在做什么?”
虽然知道陆谨行异于常人,但她还是很难跟一个孩子解释那种情况。
“你还小,等你长大的时候就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