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秀隔着屏幕都看得出儿子掩盖不住的紧张,扣着肖望舒的肩膀就怕人跑了,快刀斩乱麻直接问道:“望舒,我这边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过年的时候就能回国了,你爸妈过年的时候有空吗?我们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妈。”图衎先问候了一句。
这种想法冒头没多久,就被图衎手机来电拉回。
只好换了个地方凿冰窟窿,因为缺氧上来透气的鱼只能乖乖游进她的网里面。最后一称重她反而捞了一条最重的。
图衎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就呆住了,愣愣地看着肖望舒,小声嗫喏了一句:“我妈。”
“吓得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肖望舒顺了顺胸脯缓着突突的心跳。
是没有纠缠太深,还是
肖望舒仰头看着他思考半天正色说出这么一句话,被他逗笑了,打趣道“图衎同学跟年少时候喜欢的人好好告别了吗?”
肖望舒抓紧头上的兜帽,学着旁人的做法开始找“鱼路”,几个小孩在前面边走变钓,没一会就收获满满,连时不时动动杆还得在一旁拍摄的王立和李璇都收获了两条鱼,她愣是一条没捞上来。
见家长见得突然,电话挂了两人才舒出一口气来,图衎把发愣的妻子拥在怀里,捏捏她紧张吐气鼓起来的小脸,“没事的,我妈很喜欢你。”
他眉眼深邃,听到她的话,染上一片温色,一眼就让她陷了进去,语气很轻牛头不对马嘴得回答了一句:“我比较幸运。”
“好。”
褚秀的眼神就没离开过肖望舒,即使隔着屏幕,肖望舒还是战战兢兢,强装淡定地莞然对褚秀打着招呼:“阿姨好,我是肖望舒。”
“你好呀。”褚秀歉意地笑了笑:“国内很晚了吧,真是不好意思,一时兴奋,忘了看时间,有没有打扰你们休息。”,自从知道儿子喜欢谁之后,褚秀follow了肖望舒所有消息,才看到有人搬运肖望舒微博的消息,她看一眼就知道是自家儿子的手,没考虑到时差,就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此行的目的当然不仅仅是拍捞鱼民俗,这个村子是lk对点帮扶的目标之一,她安排张梅和叶琦跟着其他同事跟着过来。不仅仅按照之前亲自点对点捐物,她还让江浩帮忙找到了合适的性教育读本,更新了村里的爱心书屋名录,lk持续赞助的卫生巾也交由村妇联保管,村里女性可以每个月取用。
肖望舒摆摆手:“没事,我们休息得也挺晚。”
图衎搂着肖望舒的肩膀,点开对话,褚秀眉眼带笑,烫的恰到好处的发丝在阳光下精致得发光,看见两人,笑意更甚,颊边旋出一弯梨涡。
晚上一行二十几人在村主任的家里吃饭,炕头烧得热,她帮忙在一旁炖菜,偷偷观察着张梅给受帮助的女性做采访。
张梅攥紧手,恨恨地一咬牙,继续问道:“你前夫做了什么你最受不了?”
“就拿最明显的,他可喜欢把他的错推给我了。但是不是我们的错,就不要揽在我们自己身上。我前夫就是很喜欢说都是为了我才去做赌的,但是细想一下,赌输了我得到了什么,我得了一顿毒打,赌赢了可全部进了他肚子里,给我的钱还不够给他买菜地,我就吃了点他吃剩的。这也算为我好,我可真算一个贱骨头。”
“我们主任带我去看医生,但已经来不及了,是个女儿,都五个月,只能引产了。后来她们劝我离了吧,那男人还拿刀堵我门,我不敢离,主任帮我找法律援助,是咱们组织的张律师先联系我,帮助我的。”
张梅磕磕巴巴地跟着题词卡提问:“您当初为什么想求助lk组织呢?”
两人面面相觑,迟早要面对,肖望舒点点头,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
他思考了很久,抱着她,轻轻顺着她的长发,安抚道:“年少的都会有喜欢的人的,好好告别也好。”
“好,太晚了,你们年轻人也要早点休息才行,详细的事情我们找个时间慢慢聊。”
一月份,她和团队去了东北。银装素裹的山峦此起彼伏,林海莽莽,一眼是冰雪的天地。辽阔的冰面下是涌动的水波,坚硬厚实被铁锹砸开,破开一个将近一米深的洞,村民们抓成一团的渔网往里面塞。
她心底因听他的话忽然像被狗尾巴草轻轻地挠着,一阵奇底痒,想知道,直觉却觉得自己不应该窥探更多。
“离婚前还说因为我生不出才去找妓,让我帮忙把他捞出去,我可去他妈的
第二天一早肖望舒就看到褚秀好友申请,明明应付了图衎一晚上,身体还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一看到马上精神抖擞,连忙通过,诚惶诚恐地聊了半天,总算把双方家长见面的时间地点以及她和图衎的相处状态交代得明明白白。
“被打得太狠了,我第一胎直接被他踹死在肚子里。你知道冬天那皮鞋底吧,硬吧啦的,直接踹我肚子上,我疼得不行,爬出门看到了我们主任。”妇人对镜头外一直关怀地留意着她的妇女主任笑了一下。
“可以啊,我到时候联系他们,我们再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