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六点半。夏夏收好外婆签好字的知情同意书,又握住外婆的手:“外婆,你在这里过得好不好呀?”老人的气色瞧着确实比之前好了不少,这家私人疗养院收费昂贵,外婆住的是套房,夏夏放学来这里待了才两个小时,就先后有不同的人来为外婆按摩、送点心,还告知第二天的护理和锻炼安排。“好,特别好。”外婆摸着夏夏的脸蛋,“夏夏过得好不好?”夏夏一笑,“当然好啦。外婆对不起,一直没来看您,这次来也不能久留。趁着明天后天不上学,我想出国一趟。外婆,您帮我签字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哦。”外婆点点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孩,轻轻叹了口气。出疗养院时天已经黑了,夏夏打了辆出租车就直奔机场,车上她再三确认了所有打印好的手续和资料,一想到马上要跟好朋友颂恩见面,她就心跳加速,欢喜又紧张。“机场?”接电话的男人笑了笑,这个周夏夏果然在背后折腾着什么。“她准备去哪。”那边回答,只在她书包里搜出些关于留学的资料,还有监护人签好字的同意书,并没有找到机票,然后询问要不要搜身。“不用,把人看好。”周寅坤挂断电话,看了眼后视镜里正开车的阿耀,“去天使路。”“好的,坤哥。”天使路位于吞武里,位置靠近湄南河岸,不似市中心街道那般繁华热闹,位于僻静的郊区。那里有一座两层的小公寓,是曾经周寅坤的母亲何京婷买下来的。她去世之后,周寅坤再也没去过那个地方。这次去,是因为在机场抓住了想偷偷出国的周夏夏,阿耀听见周寅坤说就近找个地方把她关起来,于是人就被关在了天使路的小公寓里。车子从柏油马路驶到了坑洼不平的土路上,最后停在了湖边那座小公寓前。外面守着两名壮汉,见周寅坤来了,立刻把门打开。周夏夏有点狼狈地坐在沙发上,听见外面那声“坤哥”,她心头一抖,下意识站起来,正看见刚走进来的高大男人。这间公寓已经很久没人来,里面很是杂乱,家具陈旧,上面落着厚厚的灰。沙发上盖着的白布被掀起一角,露出里面纯白色沙发,上面还有刚刚被坐过的痕迹。“周夏夏。”见他走过来,女孩后退一步。距离上次放学没按时回家,她又保证不会有下次……才刚刚过去三天。那双遒劲有力的长腿停在眼前,夏夏紧张地闭上眼,听见他饶有兴趣地问:“我是不是太好说话了?”这话似是在问她,又似乎根本不需要她回答。女孩身体微微颤着,屋里灯光昏暗,他的影子可以将她完全笼罩。周寅坤睨了眼散落一地的资料,又看了眼低着脑袋没敢吱声的周夏夏。他抬手,抚上她白皙的脖子。夏夏当即僵住。又要掐她了吗,会不会直接把她掐死?越是僵硬紧张,喉头便不断地吞咽。细嫩的脖颈温热又微微起伏,触感清晰地传递到男人掌心。他的手很热,而且很大,只要稍微用力,就能直接捏断她的脖子。可他偏偏没有如此,而是慢慢抚摸,拇指摩挲着她的颈部动脉。“问你话呢。”夏夏颤栗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对、对不起。”“对不起?”周寅坤挑眉,“对不起什么?”话毕,他也没等夏夏自己回答,而是自顾自地替她做了解释。“哦,应该是对不起你自己。说什么保镖跟着不方便、念叨着要去住校,放了学又不回家,还要去外婆那里住两天。其实从头到尾都是计划好的,张口就是瞎话,还不忘装出一副老老实实爱学习的模样。”男人抚在她脖子上的手慢慢上滑,捏住她的下颌抬起来,夏夏痛得一颤,不得不张开了嘴。这样看,能清楚地看见这张小嘴里粉嫩的舌头。“既然嘴里没句真话,那这舌头也别要了。你说呢?”
归根到底,是他这个做小叔叔的没立好规矩。上次睁只眼闭只眼地罚了,没罚疼她,果然这就又犯了。夏夏听出他话中之意,当即摇头要躲开,然下一刻她皱眉呜咽了声,那双漂亮的眸子瞬时睁大——男人的手指竟直接放进了她的嘴里,摁住了她的舌头。“唔唔!”她吓得抓住他的手腕,可用尽力气也没能掰开,嘴里完全说不出话,眼泪直打转。周寅坤对那满满的泪水毫无触动,随意地偏头看了眼,守在门口的人立刻进来,递上一把瑞士军刀。夏夏看见刀,知道他是真的要割她舌头,眼泪大颗颗地滚下来,她双手还费劲地掰着周寅坤的手腕,嘴里努力地呜咽着认错。舌头本就湿滑难控制,她又挣扎得厉害,正当锐利的刀尖要探入她口中时,那小巧的舌头竟逃离了他的手指。“唔——小叔叔我错了!真的不敢了!”她着急又害怕,话说得含糊不清,而说话时那软嫩的舌尖儿蹭在了他的指尖,温热极软的触感叫人一路痒到心底。某处异样,周寅坤低头看了眼,不禁皱了眉。他手指撤出,从她口中牵出银丝,指尖还沾着晶莹。周夏夏腿软得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坤哥。”门口传来阿耀的声音,“卡尔的电话,他们到了。”说完,他又看了眼地上。女孩身体被遮住,但看那呼吸起伏样子,似乎是被吓得不轻。再看周寅坤,他用白布擦了手,听见阿耀的汇报并未回头,只把瑞士军刀往旁边一扔,“知道了。”随后他蹲下身,拿起几张散落在地上的资料,“美国、加拿大、英国、法国、德国,你想去哪儿?”惊惧之余,夏夏很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发现端倪的,听见他又问了问题,夏夏怕一开口又被识破,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