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队,你看现在这事。”周围的同事围着盯着卷宗一言不发的刑燃,顿时也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了,刑燃不是不知道周围同事的在担心什么,眼前的案子确实比一开始想象的严重的多,本以为只是一场跨国走私案,但是越深挖才发现其中的的盘根错节。
刑燃收紧了握着卷宗的手,终是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看着周围人向自己投过来的或是期待或是担忧,迷茫又坚定的眼光刑燃顿了顿后,一字一句的开口了。“查,我找李局打报告。”
简短的一句话就像一个火线,点燃的瞬间在办公室里炸裂出了巨大声响。
几个年纪小一点的男孩子脸上都是跃跃欲试的神情,年纪稍大些,工作经验更为丰富的老刑警只是深深的看着刑燃。
刑燃这小子他们也是一步步看着过来的,说一根筋也有失偏颇,但这些年他的办的事件件都快准狠。
“给老李打电话,他徒弟他自己劝。”记录案情的王定维默默摘下了老花镜提醒了一下自己旁边也符附和着傻乐的徒弟。
“不知天高地厚!”王定维起身用力的撩了下茶杯盖就背着手臂走了。本来乐呵呵的商议着下一步怎么走的大伙,看王定维这样也纷纷噤声不语,面面相觑了起来。“师傅。”
“滚一边去,老子早就不是你师傅了。”看着王定维的样子,刑燃准备追上去解释,就被王定维这狠绝的语气给钉在了原地。
刑燃似乎还想说什么,就见王定维继续冷声说着“我倒要看看你这警徽还能带多久。”这番话刑燃并不陌生,工作第二年他就听王定维说了,现在不过是再听一遍,没有什么不一样。
刑燃虽然在队员面前一直都是沉稳领头羊的形象,在自己师傅面前还是像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愣头青的很,“师傅,那可不一定,这话这几年你可没少说,我这不还好好带着呢么。”
刑燃这话说的潇洒,王定维听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那你周围的人呢!别太自私了!”王定维终是回头看了一眼刑燃,看着自己师傅这一眼,刑燃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是啊,那周围的人呢。
王定维没管刑燃他们那些窃窃私语,热血?谁不热血,看着走廊里的警训,王定维突然就想到了当年在警校看到的刑燃这莽夫的样子,实战格斗、打靶、拆解炸弹模拟。
这小子样样都出挑,本来以为是个四肢发达的没想到调了档案发现这小子成绩也是好的出奇,当时王定维和现在已经是局长的李老东西可没少争。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刑燃成了他的大徒弟,那几年两个人什么大案小案没办过。只是后来那件案子,王定维垂着的手突然就握成了拳,他锤了锤自己腿后又看了眼墙上宣传照片里刑燃胸口别着党徽的位置。“混账东西,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大义。”
众人散去后,刑燃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后,实在感觉憋闷就走出了办公室,在自动售卖机买了两瓶饮料后就坐在梧桐树下的长椅上,秋意浓浓的时节,警局里的大梧桐早就黄了枝丫,看着凳子上零星铺着的梧桐叶,刑燃也没理将两瓶饮料放在凳子的一端后,他也坐了下来。
不知道是秋天就这样还是独独今天,从王定维说完那番话后,刑燃就感觉自己耳朵里一直空空的,哪怕周边来往的同事和他打招呼,哪怕从自动售卖机里滚动下来的饮料发出了巨大的碰撞声,他都觉得耳朵里空空的,好像就剩下自己师傅那句“别太自私了。”
刑燃张开双臂撑着长椅的靠背整个人就仰了下去,感受着细碎的光透过梧桐噎间隙打在脸上传来的暖意,刑燃突然觉得耳朵里那点空好像慢慢被填补了一些,估计是年纪大了,不然怎么这么多愁善感,刑燃无语的笑了下,摸过那瓶咖啡就打开了。
“噗,真苦!”果然无论喝多少次他都喝不来咖啡这股子味,“还是红牛吧~”说完刑燃就撂下了喝了一口的咖啡,打开了红牛猛喝了两口,缓解嘴里那股苦味。
不过接替苦味的可不止红牛奇特的甜,更多的是冰冷的凉意,刚还困着的刑燃太阳穴疼完后,心脏的位置就又开始疼了,他用力的锤了两下后,感觉好了点才语气苦涩的说了一句
“真没良心,说分手就分手,一次不来找我,让我找不到是吧,真没良心。”
看着手里的饮料,邢燃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多少次又想起裴钰了。
“刑燃,你真自私,我用不着你为我规划,你凭什么用你的想法包揽我的人生?”
“因为我爱你!你是我女朋友!”
“那好啊,分手吧,你现在不是我男朋友了,你没资格管我了。”
“我不分,我说了我不在乎——”
“由不得你。”裴钰留下这话后没管后面追着公交车的刑燃就走了,说实话挺三俗的这剧情,未来可期前途光明的大警察追着她这个烂尾楼工程始作俑者的女儿跑。
裴钰知道刑燃要说什么,不过就是‘我帮你一起还’‘你别怕,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但凡换个人,裴钰都不相信这话,但正因为是刑燃,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