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什么。嵐正在回想梦示里是否忽略什么,他知道暗卫只听命王上与神使指令,要是肆意行事恐怕会命丧天葬谷底。
是血?记忆中好像有滴血的画面。
这时夜羽突然喊道「雷太!」
嵐转身眼见雷太跪倒在地上,嘴角流出鲜红一副吃力痛苦模样,她的右手还窜紧嵐的衣角「……殿下。」
皇子三人措手不及。
演归演,桑妮脑里无外乎在理清自身状况,腿部遭到砍伤、肩膀被箭羽贯穿,甚至有诡譎的能量牵动着她舌头上的伤,导致满口渗血。
可恶!想回击啊!
尧昼拔出墨龙剑,夜羽招唤他的擎天弓。
这时嵐的胸口隐隐作痛,他眉头深锁将目光落到桑妮身上「这是怎么回事?」回想起,昨日夜羽问道『从他身上有感应出什么不正常的能量流动吗?』
他甚至确认过自身的永诀花不再是花苞了,镜子照着他胸口上的花瓣呈现半开的姿态。换句话说小太阳就在附近的可能性偏高。
嵐的视线恰好对上夜羽,夜羽似乎有意避开。也罢,事后再找他问个明白,先处理这些该死的暗卫要紧!
「雷太撑得住吗?」嵐的双眼燃起不寒而慄的魔光,全身散发霹啪作响的青蓝色的静电光芒。
桑妮的舌头犹如刀割,硬是挤出二字「……行、还行!」嘴角的血滴至玻璃地面。
五六名暗卫提着武器嚣张地掠过嵐转去攻击他身后三人,嵐伸手向天招唤他的瑰宝剑。这瑰宝剑的剑身与水晶宫的建材是同一种稀罕矿物,坚硬还带有魔性,晶莹剔透的整体,举剑便能看清敌人的真实面目。
他施行武器本身的魔法屏障,能大规模下达短暂的禁制去影响暗卫的行动。
排在后头的十几名暗卫纷纷停下攻击动作。只可惜仍是有两三名漏网的暗卫朝尧昼他们攻击。
神使指令『七殿下独自赴约。』暗卫死侍拼上性命得要排除万难。
跪在地上的桑妮抱住尧昼扔给她的大白鹤,大白鹤像似在抗议地发出呀呀叫声。
尧昼劈断一名暗卫手臂喊道「你们攻击皇子,要是有任何差池你们担待得起吗?」
夜羽拉满弓射下一名正要往雷太挥刀的暗卫,不忘向尧昼说道「没用的,天葬谷的暗卫只听神使的命令,否则……」
「否则灵魂得不到救赎重判地狱轮回。」接夜羽话的人出自暗卫队伍的尾端,是一名白发少年,他胸前掛着蓝玫瑰以及魔法师公会的一级勋章。
眼明的嵐最先认出喊道「国师?」
白发少年缓缓从水晶宫那头朝他们走来。少年出现,恰好暗卫也静止动作,这时就会发现除了嵐,其馀三人已被暗卫赶退桥外去。
「殿下,神使有令只让你一人入水晶宫,其馀人回主堡待命。老夫这就带他们回主堡。」国师说完他要说得话之后,无意间眺望坐在桥外边的桑妮,使他脸色刷白了几层、瞳孔震慑「怎么是你!」
这句话是冲着桑妮说得无误。
桑妮一脸不解。就一眨眼功夫,国师出手要掐桑妮颈部,这次嵐奋力退到桥外拦截国师攻击,挥掉那凶掌「他是我的人,任何人都不许动他!」
国师指着桑妮道「殿下,您不知道他有多么危险,几百年前他早该死了!」
一旁尧昼认为事有蹊翘,出手拉住一股脑想逞英雄的夜羽。
接着,天葬谷的谷底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啸声「井杏!那日我撕裂你的魂魄永世不得超生,为何没死!」
一隻狮身鹰首的巨大红色鸟妖现身,一口咬住桑妮的左手拋于空中,牠的力气之大连嵐都拉不住。这下桑妮无论如何得要防护了。她从行囊掏出她的破法仗施展相较低阶的魔盾护身。
嵐与夜羽异口同声地喊道「雷太!」他们各自施展飞行术上去营救桑妮。
国师持剑施咒拉下那两个孩子,施展圣光枷锁将嵐跟夜羽綑到他面前。
国师心想:……不对,这人不是井杏,他究竟是谁?为何披着井杏的皮相亲近皇子有何居心?
桑妮肩膀上的箭伤持续流下鲜血,她冷静思考该如何对付克利芬。
对了!
她从口袋里洒出黄色沙砾害得克利芬双眼痛苦到睁不开眼「你这混帐!向我洒了什么?我……」克利芬感受到强烈地昏睡感袭捲而来,他一眨一眨地沉重眼皮底下,模糊听见桑妮说道「克利芬抱歉啊……」克利芬松开嘴喙,桑妮从空中翻身一圈跳跃而下立足于桥上,她脚一踏玻璃地面,刚好瑰宝剑的禁制时间结束,暗卫这不就伺机而动朝她攻击。
天啊,有完没完啊!
国师无奈一手背在背在后头,右手施法承接向下坠落的克利芬,将牠庞大身躯转化成一般小小鸟收进衣袖,恢復以往平静问道「阁下并非老夫熟悉的故人,你到底是谁?」
桑妮躲避暗卫攻击,这不就又退到桥外去。望嵐跟夜羽全被少年綑在手心里。
待在桥外的尧昼将手中墨龙剑指向着桑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