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宿主??」
她听见系统的烦人的声音, 猛地睁开了眼,眼前一阵阵的晕眩, 这感觉太熟了, 是每次穿越后的短暂晕眩感。
四处好黑,她身下的冰冷的硬石头,双膝发麻的厉害。
她穿进了裘衣轻的前世?
「宿主您现在和女主系统一起进入了裘衣轻的前世, 但是有点奇怪……」系统不敢确定的说:「您好像穿到了这个世界里对应的自己……身上?」
什么?
九阴驱动灵气在指尖燃出一簇光,借着光看清了四周,脸色顿时变的十分难看,这是一处山洞, 洞壁之上刻着一个巨大的「罚」字。
那个「罚」字在微光之下简直熟悉的要刻入她的骨子里, 这个地方不就是曾经她没有叛离师门,常常被罚跪的禁闭思过崖吗?
她在这里跪过数不清的日日夜夜, 她们云浮山上再没有一个弟子比她来这地方的次数多了。
她再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青色衣袍,腰带之上挂着一块玉牌,玉牌上刻着——剑。
是了, 这身衣服和玉牌是她们剑修一门统一特殊的服侍和腰牌,而她记得很清楚,她的玉牌曾被她不小心磕去了一个角。
挂在她腰上的玉牌,缺了一个角。
她再运行体内灵气,掌心的红白莲花若隐若现,在她面前凝成一面光镜,镜子里的映出她的脸来, 无论髮饰和额角微微发红的伤口,都令她确认她真的穿进了从前自己的身体里。
这太诡异了,裘衣轻的前世……居然有她吗?这是多早以前的她啊?裘衣轻的前世果然也是修道之人吗?如果按照他梦境里她无法窥探他的前世来推断,裘衣轻的前世不但是修道之人,且修为在结丹之上,高过如今刚修至结丹的她。
那他前世到底是谁?
她检查了一下四周,这禁闭洞里只有她一个人,裘衣轻不知道穿去了哪里,「裘衣轻是不是也穿进了他前世的身体里?」
「可能是。」系统很没用的道:「抱歉宿主,我没有查看女主系统的权限,按照您本次的穿越模式来看,裘衣轻应该也和您一样是灵魂穿进了前世的身体里。」
九阴还要再问它现在这个时间段,紧闭的洞门缓缓打了开,外面明亮的光綫透进来,晃的她眯了眯眼,一时之间适应不了光綫只看到一道模糊的人影出现在洞门口,素白的衣袍,广袖微微吹荡。
「阿九。」那人在门口叫她,声音仿佛九重天外无欲无求的神仙。
隻这两个字便令九阴浑身僵了一下,慢慢的眨了眨眼,看清了那张熟悉又陌生的容颜,她低下头笑了一声,她做梦也没有想过有一日她会回到她最不愿意回到的过去,再次见到她的,师父谢永宁。
「你可知错悔过了?」她的师父在洞穴外问她。
她再抬起头来看着那张脸轻轻笑着,真奇妙,如今她心中无爱也无恨,只觉得阅尽千帆之后她曾经魂牵梦萦的容颜倒是……没有记忆里那么好看了,比裘衣轻差了一些。
「知错了师父。」她笑着轻轻说:「也悔过了,师父。」
这是哪一次受罚来着?她受罚次数太多,有些分不清,其实她如今想来她与师父没有谁对谁错,错的只是她压根就不适合修道习剑修,要她做到清心寡欲,断情根灭六欲实在太难太难了。
到最后她与师父互相辜负,两败俱伤。
他那双没有情绪的眼睛瞧着她,慢慢的点了点头,「既然知错也悔过,那便随为师去向王掌教请罪。」
王掌教?她们隔壁峰的剑修同门王道貌岸然掌教?她因着这位掌教受罚的次数可多的很呢!从她被师父带回来这位掌教就断言她心术不正,他日必入歧途,后来她在剑修比试大会上赢了他门下最受瞩目的大弟子,他就更加看她不顺眼了。
这该不会正好是那次剑修比试结束后吧?
九阴摸了摸自己额角的伤口,她记得那次剑修比试大会她一人挑战了其他峰每一位首席大弟子,包括王掌教的大弟子凌云,她那时年轻气盛非要做最强最令师父骄傲的弟子,拼了狠劲的比试,最后是赢了所有弟子,却在最后对战凌云时一时没收住剑伤了他的手腕。
那位王掌教便立刻出手一枚核桃朝她眉心击来,她险险躲开却是被打中了额角,破出了这么一道伤口。
王掌教勃然大怒,当着众人面与她师父说,她招招阴险狠辣半点不留手,好战好斗,修的是什么道?剑修旨在修身修性,幷非争强好斗。
他将她好一顿的教训也就算了,还连带她的师父一块指责了进去,幷且喝问她,她修道是为何?握剑又是为何?
她那时一身反骨,满心的不服和轻蔑,即便是知道他与在座所有人想听到的的答案就是她常背的那一套,她依旧不愿意说。
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她说,她修道是因为师父修道,她握剑是为了斩杀那些欺负过她的杂碎。
可想而知这样的回答引起众怒,连她的师父也皱了眉头,喝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