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感叹幸亏是大冬天,装逼被雷劈的概率比较小,相对安全。傅嘉树这么装,让三堂姐夫妇略微有些尴尬,不过好在秦家大老爷夫妻带着二姑奶奶夫妻和两个儿子从里面出来了。看见门口的侄女这一对和亲家母亲家翁,秦家老爷和太太先去跟两位亲家打招呼,秦银娣把儿子给了丈夫,过来伸手接过妹妹的儿子:“小乖乖给二姨抱。”把亲家公亲家母给接了过来,秦家老夫妻往秦瑜这里,秦大老爷一脸严肃:“不是说今天中午前后到的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要让一大家子都等你吃晚饭吗?”秦玉娣的公公连忙说:“从宁波过来,路程也够远的,哪儿能说得准?”那位婆婆脸上也是堆了笑容:“是啊!新年里,不就是为了开心团聚。永发、玉娣,妹妹妹夫长途归来,还不帮着拿行李?”听见婆婆吩咐,秦玉娣心里略有怨言,却也不敢说什么,过来接过秦瑜手里的行李。显然她男人要比她手脚更快,接过傅嘉树手里的行李箱:“妹夫,快进屋吧!”秦家老夫妻俩见亲家公亲家母对侄女儿夫妇这么殷勤,又见秦瑜身边的男子这般出色,早就醒悟过来,这是宋家的大少爷陪着侄女儿回来了。秦家大老爷伸手:“先进屋,先进屋说话。”秦瑜和傅嘉树被簇拥着进了宅子,刚要跨入正厅,秦玉娣的婆婆拉住了秦家大太太附耳说了两句,秦家大太太立刻转头:“雅韵,我先带你和姑爷一起回房,把行李给放了。”“元宝过来!”秦家大太太叫一声小儿子,小儿子跑过来,“妈。”这个小名元宝的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就是被强按着算到秦瑜父母名下的过继儿子。这小子不情不愿地从三姐夫那里接过了行李,秦家大太太带着她那三姑娘和小儿子,陪着秦瑜和傅嘉树往里走,手里抱着孩子的秦银娣对着自家妹子的背影看。“雅韵啊!看你的信是从上海过来的,这些日子是住上海了?”秦家大太太问。“对,我去上海了。”“你们小夫妻俩能和和睦睦的,你爸妈在地底下也放心了。”“嗯。”秦玉娣侧头往秦瑜的腹部看,可惜裘皮大衣之下也看不出什么来。秦家大太太带着他们来到客房,自己的房间本来就是和母亲在正院,一人一间朝南房间,早就被占了去。秦瑜发现刚才一路走来,原本家里伺候的佣人也都不见了踪影,当然新面孔也没见两个,想来是占了这个屋子,却没有钱财再用那么多的佣人,就缩减了。“姑娘来娘家住,夫妻要分房。”秦家大太太说道,“给你们准备了两间房。”“应该的。”不准备两间房,秦瑜本来想着还麻烦呢?两人一间房,这大冬天天干物燥,干柴烈火,他不对自己下手,自己也没法子保证美色当前,不对他下手。这样倒是最好不过了。元宝带着傅嘉树去他的房间,秦玉娣和秦家大太太陪着秦瑜进了房间,秦玉娣跟她妈说:“妈,你快去让人在屋里生碳火,等下雅韵妹妹吃过晚饭回房不会冷。”“看看我,这一忙就疏漏了吧?我马上去。”秦家大太太急急忙忙退了出去。“雅韵妹妹,等下堂屋吃饭,里面碳火足,大衣就不要穿了。”“嗯。”秦瑜依言脱下大衣,秦玉娣接过大衣,大衣一上手那皮毛滑润又柔软,质地真的没得说了。替秦瑜把大衣挂在衣架上,放进橱里,秦玉娣转身过去,见秦瑜弯腰打开了箱子,拿出了一块披肩来。从背后看自家堂妹,身材好似与之前有了很大差异,不过腰身还是如以前一样纤细。秦瑜直起身来,把披肩披在身上,见这位三堂姐把眼神落在了她的肚子上。秦玉娣见堂妹身上一件秋香绿的旗袍,搭了一块浅灰色的羊毛披肩,腹部完全平坦,她走过去勾住秦瑜,悄悄问她:“雅韵,我们姐妹一起长大,也没什么害羞的。”秦瑜一脸不解的表情看自家堂姐,听她问:“你这是还没有身子啊?”“没有啊!”秦瑜回答这位三堂姐。“你去上海多久了?”“三月底四月初去的。有什么问题吗?”秦瑜问她。“公历还是农历?”“公历。”“这都有十来个月了?”秦瑜略带讽刺:“是啊!要是抓紧一点儿, 孩子都生了。”听见秦瑜这样说话,秦玉娣拉长了脸:“你这是什么话?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你要是没个儿子,妹夫以后给你姨太太一房又一房地往家里抬, 跟你婆婆一样?甚至比你婆婆还不如, 你在上海,你不会没听到,现在外头那些新派的人都在离婚吧?”秦瑜带着淡笑看她:“是吗?离婚了就活不下去了?”“一个离婚的女人,还有哪个正经人家会要?”秦瑜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把带着链子的精致小锁,给行李箱落了锁,再把行李箱放进橱子里, 也落了锁,把钥匙放进了随身的提包里, 转身问秦玉娣:“三姐姐,你去过上海吗?”秦玉娣见秦瑜这般熟门熟路地给锁了橱, 把她爹妈当成了贼, 不过她也知道她爹妈还真会这么干。“我没去过,但是我听人说的。”秦玉娣跟在秦瑜身侧,“那些离婚的女人,其实跟被休的女人是一样的, 要是夫家愿意养的,就在佛堂里过一辈子。没人愿意养的,就破罐子破摔, 你姐夫去杭州的时候, 有人请他去书寓喝酒,里面有个女先生就是大户人家离婚下来的, 没得办法养活自己, 但是生得样貌好, 就去书寓里做了女先生,说是一张嘴很是了得,能说会道。”秦瑜整了整身上的披肩:“三姐姐,你认为三姐夫去那种地方很正常?你还打不打算跟他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