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值班的柜台员警见顾希媛推门进来,以为她需要什么帮助便站了起来走向门口询问。
顾希媛悄悄往员警背后望了几眼,见没看到熟悉的人影便问:
“请问白警官,白莫凡在吗?”
“他执勤去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看着值班员警的微笑,她将下午刚烤好的饼乾递给了他并放了四百块,并说明这是谢谢他上次代垫的钱,然后请他一併转交给白警官。
员警点头一笑,表示知道了,正当他要目送她人离开时,正好白莫凡推门走了进来,三人刚好遇个正着。
“阿凡,你回来的正好,这位顾小姐找你呢。”
外头气温正值18度,白莫凡刚走进来嘴里还吐着些冷冽白气,他看了一眼矮他一颗头半的女生,不解的看着同事,希望他给他一个解释。
值班员警眼球往她方向溜了一圈,也回他一个不解的眼神。
怎么?你们不认识呀?
这边白莫凡刚皱起眉头,顾希媛就自己解释了。
“白警官,你还记得我吗?大约两个月前你在希望大学附近的咸酥鸡摊替我代垫了370块的炸物钱,7个礼拜前我在家附近又被你开了张无照、超速单,今天我来是………”
“喔,我懂了,你来寻仇的。”
值班员警在旁噗哧了一声,随后咳了一下继续在旁边无声的当起称职的人形看板。
“呃…不是,我是来还你钱的,然后顺便告诉你一声我考到驾照了,还烤了饼乾来谢谢你。”
值班员警晃了晃手上还有点热呼的饼乾给白莫凡看,也不知道这位同学从哪里来,一个大冬天的,饼乾捂得还有点温度,想必也是挺在意收礼的人感受了。
白莫凡从他手上轻轻扯了过来,将饼乾还给了她。
“钱我收了,饼乾我不能收,没事的话我先进去了。”
“哎?白、白警官……”
顾希媛失望的看着他走了进去,值班员警方思竹早已习惯白莫凡对人处事的冷漠,当了一回中间人体贴解说:
“你别错怪他,他这人就是面冷心善,且人正直到跟竹子一样直!他不收你任何谢礼,是因为警察不能接受任何公开场合、私下的金钱、物品,怕有贿赂收礼之嫌疑。不过我不一样了,一袋‘朋友’拿来的饼乾而已,想那么严肃干嘛呢?”
方思竹朝她俏皮的眨了下眼,顾希媛会心一笑,看了眼他的名牌,将饼乾又递了出去。
“谢谢你,方警官。”
方思竹收的毫无罪恶感,微微一笑晃了晃饼乾说:
“谢谢这位小姐赞助我们人民保母的下午茶,我替希望警局代表全体同仁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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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茶、麦茶,注意,目标进入观察区。)
“收到。”
白莫凡将手离开了耳麦,并压低了鸭舌帽的位置,穿了身棒球外套及牛仔裤的他,正缓慢、故意往人烟稀少的小巷子里走。
为了一个缉毒的任务,他们几个小队在这附近埋伏好几天了。
一开始他们接到证人举报,某个地下赌场违法聚赌甚至私下贩卖毒品给前去玩乐的赌客。
但没想到狡兔三窟,开赌坊的人在他们前去包抄时,早就开溜了,剩下的是一些无足轻重的手下,甚至证人安全也受到威胁,恰巧白莫凡与证人身高体型相仿,便学着他的样子,在赌场附近游荡,一副毒癮将犯,急欲寻找药物止癮的模样。
“怎么样呀?不是很厉害?几天没吃药就不行了吧?”
白莫凡听见声音从背后传来,眼神一凛,没有回头,心中只呵的一声。
可终于把你们钓出来了……
后头几个人拿着棒球棍显然是有备而来,其中一人往旁呸了一声,嘴里骂的都是:输不起的傢伙!孬种、废物,竟敢跑去报警等等偏激不屑之言语,他们拿起手中的棒球棍在手上拍呀拍的,有的扛在肩上,唯一的出路让他们几人堵住了,他们篤定,今天非要将这废物在这巷内打到剩一口气不可!!
巷子上头的其中一处楼梯窗户躲了一个手持枪瞄准现场的同事,看似杂乱未分类的垃圾堆、大油桶旁也躲了两名员警,甚至巷子外一台路边停车的铁灰色轿车都有人埋伏,一但猎物进入目标区,个个屏息以待、全神贯注准备最后的收网。
“药……给我药……”
白莫凡那压低了的鸭舌帽正好藏住了他半张脸,恰巧暗巷的背光让他们看不清脸上的样子,冬天的宽大厚外套正好遮住他身材的精壮宽阔,他靠在墙边像是藉着墙壁支撑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朝他们伸出的手已出现毒癮犯时的颤抖。
依旧是站在最前头的那人开了口,他朝白莫凡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一点,自己过来拿药。
白莫凡听话的扶着墙壁慢慢过去了,附近不远处的警察们心也提到了嗓子上,只要白警官一声令将他拿下,他们其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