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南匪寇素来盛行,平匪之事不是一日便可完成,也许耗个三两年也未可知。”
鹿清声音淡淡,“陛下也有将我调任此处的意思, 你跟着前往并无不可。”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她总觉得此行平匪并不像表面上那般简单, 届时说不定会有大的变动。将时洺独自一人留在邺都,她内心也不安定。还是让他跟在她身边为好。
鹿清收起心底纷杂的思绪,黑眸定定的看着时洺, “你愿意吗?闽南身为边远地带, 吃住都不如邺都好。也许此行还会有危险。即便如此你还要和我一起前往吗?”
时洺看着她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愿意。”
邺都再好,也没有鹿清在。只要能和鹿清待在一起, 无论是去哪里都无所谓。
鹿清见他这副郑重的小模样, 红唇微不可见的轻轻勾起, 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既然如此,那去收拾行囊吧。明日一早我们便要出发。”
——
岁旦刚过,鹿清和时洺却要西下闽南。
此次前往闽南,鹿清带领着包含铁骑营在内的东魏军共计三千余人一同前往。她手中还有魏帝亲赐的兵符调令,届时可以凭此调用驻扎在闽南一带的军队。
至于苏若白和谢泠,两人各带了北魏军两千人和南魏军一千人。
大军已经先她们一步走了,鹿清带着时洺等在城门口处,看着姗姗来迟的苏若白和谢泠终于走了过来。
两人看到时洺后明显有些讶异,苏若白忍不住轻挑了下眉,谢泠更是出声调侃道:“鹿世女此行竟还要带上夫郎?闽南一带的春艳楼可是一绝呢。”
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意味深长。
鹿清还是第一次仔细观察这位齐远侯府的世女。大朝会的时候她只觉得她模样有些阴沉,看着有些不爱言谈。如今倒是发现那日竟看走了眼,这位谢世女眉眼间的风流恣意,看起来与陆欢也不逞多让。只是比起陆欢,她倒是无端的让人有些生厌。
鹿清冷峻的眉眼间染上些不快,黑眸凝视着她,沉声道:“谢世女慎言。”
“瞧我这张嘴。”
谢泠看出鹿清面上的不善,立马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赔礼道:“该打!”
“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出发吧。”
站在一旁的苏若白适时出声说了一句,看着鹿清和谢泠温声提醒道。
她话音落地之后,鹿清带着时洺率先上了马。
此次平匪比较焦急,时洺只能跟着鹿清一起骑马。他被鹿清裹的只剩下一个发顶,牢牢的固定在她怀中。
鹿清握紧缰绳,贴在他的耳边低喃了一声:“抓紧我的腰,我们要出发了。”
闻言,时洺在她怀中无声的点了点头。
随后,鹿清身下黑马便如同一道风一般驶出了城门。
还留在原地的谢泠看着一旁的苏若白,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到了闽南还请苏世女多多照顾了。”
苏若白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面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温和有礼,“谢世女言重了。你还是多多担心自己吧。”
说罢,驾了一声,也朝前面驶去。
谢泠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冷笑了一声,眼神有些阴鸷,眸底的神色拨云诡谲。
闽南距离邺都千里,骑马也需要五六天的时日,且中间还要换乘。
在又一个天黑来临之前,她们总算赶到了一处城镇,在此处驿馆可以安生的休息一晚。
鹿清将时洺从马上接了下来,见他站稳脚跟刚想松开手掌,他却突然双腿发软差点摔在了地上。
见此,鹿清连忙捞住他的腰肢,将他紧紧的抱在怀中。低头担心的问道:“没事吧?”
时洺扬起有些苍白的小脸,眉眼间满是旅途奔波的劳累,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妻主别担心,我没事。”
鹿清却皱着眉一把将他横抱了起来,疾步朝驿馆内走去。
她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将时洺放到了床榻上。掀开他的衣服便想要查看他大腿的情况。
时洺连忙摒住了双腿,跟只炸毛的猫儿似的惊慌失措,“妻,妻主,你这是干什么?”
“让我看看怎么回事。”
鹿清却一脸平静的按住他的双腿,有些强势的分开。
“不,不用了,妻主,我真的没事。”
时洺满脸羞红的拒绝道,伸出手想要推开她的手掌。
鹿清却不理会他的抗拒,抿着红唇将他身上的亵裤卷了起来。
看到他大腿内侧被磨的一片淤青,甚至都已经开始泛着血丝,她立马凝眉沉声道:“这就是无事?还没到闽南地界你这双腿怕是不想要了。”
“坐在这里别动。”
说着,转身走出了屋门,过了一会儿后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走了进来。
“妻主,还是我来吧。”
见鹿清坐下身子想要给他涂药,时洺连忙出声道。
鹿清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