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陆夙好笑的问,她听见时渊拍门了,自然清楚他做的手脚。
沉昼低喘着,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抚着她的后背,衣服松垮,他穿的是半古形制,有种跨时代的感觉。
“怎么会,只是太喜欢了,忍不住。”他贴近蹭着陆夙的脸,温热的呼吸一下下刮着她,暧昧黏糊。
他下意识无视了锁门这件事,只回应情难自禁的哼唧。
在这里待的太久,得出去了。
“一会儿要一起吗?我总觉得那个白祁藏着很重要的事,就在今晚会发生。”一出门就见周棠迎了上来,他走的时候把笔记给时渊带了去,最后还是决定回来找她。
“恐怕不行。我们的邀请函并不出自一方,官方请你,请的是新兴势力的领导者;时停对我的邀请则是立场不明的试探。”
她想了想,“目前还不清楚他们知道多少,能拖就拖,他们毕竟还要脸;特殊情况下,如果你看见迟月,可以向她求助。”
“我知道了,那么,愿我们都能全身而退。”周棠不做思量,这次注定是鸿门宴,驳了太多次面子,不仅得去,还得维系住脆弱的平和关系。
临行前的最后两个小时,周棠和时渊敲定了防御布置,为了兼顾到位,拿下那叁城后便不再主动扩张,而是等对方投诚。
也因此,只需要顾好叁城就没有后顾之忧。
“我没有做一个皇帝的魄力,只力所能及的稳固,就很好了。”
他曾经自嘲般提起过去的阴影,联盟式合作,比一味归顺好取舍,看得见触的到的领导人,总比远处虚无缥缈的名号让人信赖。
“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周棠对着时渊笑笑,如有必要,他会接替自己走剩下的路。这里的运行受沉昼启发,自己剥离了一部分意识程序融入控制中枢;假使不幸死去,也能独立运转。
等到熬过末世,自然有新的东西取代。
白祁沉默的跟在他旁边,他的头发短了很多,几乎一下子就能看出是像谁。
——白连。
虽然知道是兄弟,却是第一次发现他们这么像,也难怪一开始会被认错。这是不是意味着当初的白连也留着半长发,失望之后就剪掉了?
他的眼神淡漠,隐隐透着狠意,不管宴会出不出岔子,想必他是要搞事的。
兜兜转转,“周棠”和“白祁”又站在了一起,也不知这是否就是时停想看见的;原剧情中的这位,不管是现在的哪一个人,都偏离太远。
时停说“小白”就是原剧情中的那个人,是时渊亲自找的;但现在的时渊不认识任何一个小白,白祁本人也否认自己是。
剩余知情的人里,容玲已死,谢晓聪神志不清到离疯掉就差一步,只有林木深还算是希望了。
但他的情况,也许不比这些人好到哪去。
陆夙目送周棠两人坐车离去,她要是现在放了鸽子,不知道会不会被发张通缉令呢?说不定会上黑名单?
这么想着,她笑了下,平白让时渊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现在回去整理会议记录,留在这瘆得慌。
“我想会很顺利的,对吗?”
“嗯。”
沉昼简短的抛出一个音节,一个问的随意,一个答得不经心;现在快七点,时停要是没动静她就真的放鸽子不去了。
“陆小姐,沉先生。”
来人居然是林木深,她才想到过这人,正好就送上门了,该不该说时停算的准呢?还是说,纯粹给她送个线索。
这车是个只够坐司机的小货车,让陆夙眼神微妙的挑了下眉。
“时小姐这是,经费不足了?”她开始思考找个借口合理拒绝出席的可行性。
他看上去平静的多,从载货的地方扶下来一辆帅气的机车摩托,把钥匙交给陆夙,“她交代说,你十一点前到就行,十二点前的一小时才是重头戏;一箱油能跑六百公里,有备用油箱,够加两次。”
“东西和话我都带到了,先走了。”
林木深不想过多停留,可还是被发现了。叫住他的不是别人,是谢晓聪,所以他才不能转身当没听见。
“林哥!”谢晓聪抱着盒子跑过来,眼睛通红的盯着他。
“……抱歉。”他生硬的道歉,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说,只这么站着,仿佛受着极大的煎熬,却并不离开。
“你不是林哥了。”
谢晓聪在这份沉默里,捡回了理智,他杀了容玲,从那时就该划清界限,却浑噩的拖了那么久。
“我一直都不聪明,是你,是阿玲,是渊哥还有大家在照顾我,体谅我,教我如何去面对,即使我那么懦弱。”
“而你现在是个杀人犯,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你违背自己的誓言,我不会再听你的狡辩!你应该羞愧。”他咬着牙恨恨道,心里涌起一阵悲痛,他想再给这人一次机会的,只要他说不是,只要他说是误会,自己就可以信他,大家可以一起找到凶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