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过雨,后花园的土湿泞泞的,花朵都焉了。
打扮精致的小淼淼端坐在后花园,百无聊赖的数着手里的玫瑰花瓣。
洋娃娃一样的面容,卷翘的睫毛耷拉着,懒懒散散的眨着。
距离妈妈过世已经过了三年,淼淼十一岁了。
这三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她的失语症竟在某天悄悄好了,浑浑噩噩的那段时间,她穿着睡衣在泥地里滚来滚去,后花园被糟蹋的一团糟。刚失去妈妈还患上失声的小孩,所有人都怜惜的迁就着她。小孩一身脏的回来,把她洗干净再哄她睡觉。
某一天晚上,面容白皙的女孩躺在床上,照顾小姐饮食起居的老妇在一旁轻轻拍着被子,一下又一下。
“张……妈妈……”喑哑的声音响起,在静谧的夜显得那么微弱柔软。
老妇忽的抬头,眼睛瞪大了,嘴巴张着以为自己听错了。
床上的女孩睁开眼,水润的黑眼睛闪着光,好像会说话,“给我讲个故事吧,张妈妈。”
“妈妈”两个字,说的缓慢又依恋。
“啊,好的小姐!”张妈的眼里忽的也湿润了,惊喜的游戏磕巴,“小姐想听什么?”
“都行。”
她不在乎是什么故事,谁来讲故事,反正听着听着,那个故事会变成她喜欢的神话故事,讲故事的人会变成那个栗色长发的温柔女人。
她学会自己安慰自己,她学着往前走,像妈妈期待的那样。
后来,一向忽视她的爸爸突然领回来了一个漂亮阿姨,还带着一个没比她小多少的妹妹。阿姨和妹妹对她很是殷勤,经常给她买漂亮裙子和珠宝。尽管这些对于一个十岁的小孩有些累赘了。
没过多久,唐父在出差的路上出车祸死了,唐家的产业悉数落在所谓的唐夫人手上。
唐夫人新上位的时候,还有些施展不开手脚,将家里的佣人全换成了没见过的新面孔,渐渐的便趾高气昂起来。
家里的样子逐渐变得陌生,唐夫人对淼淼的态度也越发敷衍。但淼淼没什么感觉,她对这个家里每一个人都没有感情,从前有妈妈,后来有张妈,现在张妈也被她们赶走了。但至少表面上她仍是唐家大小姐,没人敢怠慢她,将她好好装扮,像从前一样。
两个月前,唐夫人领回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哥哥,淼淼也就匆匆见过一眼,然后他就被唐夫人关在房间里了。
那个哥哥有些瘦,很高的样子,肤色极白,黑发卷卷的,眼下有颗痣。眼睛湿漉漉的,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哪,落在什么样的人手里了。
周至被人骗了,他家里穷,老爹赌博欠了一屁股债扔下儿子灰溜溜跑了,他也逃了到大城市来找工作的机会,被黑心中介一杯水药晕醒来就在会所了。
刚开始两天他们打他,下药,把他扔到性爱派对,可这小子跟匹狼似的头都磕破了都硬是不就范,他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样对他。老板看他长相出色,气质柔弱,胯下的东西也很是亮眼,肯定能赚不少钱。也没逼他,还好几次把人送去医院。
果然,没过多久就被个富太太买走了,会所里的人还嫉妒他,毕竟那富太太身材火辣,面容娇媚,好像家里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他们认定周至去了就是个享福的份。
可是周至在那扇门后,就没有一天不在惨叫,尤其是夜晚,撕心裂肺,像个小狼崽子在哀嚎。
淼淼一个人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唐夫人的房间与她挨的近,那叫声让她害怕。
她想起那个哥哥的面孔,看起来瘦弱清朗,实在无法与这凄厉的惨叫联系起来。
到了白天,唐夫人带着唐雨绵出门了,别墅里很安静,下人们将大小姐打扮漂亮后就也不知道跑哪去偷懒去了。
淼淼坐在房间的软椅上,一个人静静的看着教科书。她在生病后就没上学了,唐父之前给她请了家教老师,但是家教老师也很久没来了。
柔软的小手把玩着铅笔,淼淼觉得口有些渴想去厨房倒些水。
路过唐夫人的房门时,淼淼的脚步停了下来。
里面很安静,她很确定,昨天那个惨叫的哥哥还在里面,心下犹豫,还是悄悄打开了门。
轻轻的“咔”的一声,床上的少年却猛烈挣扎起来。
“出去!”嗓音喑哑的不成样子,像块布被撕裂剪破,稀稀落落碎了一地,还挣扎着发声。
淼淼一进门就被一股子腥麝的味道震住了,屋子好像早上被佣人清理过,床头摆了杯水和药片,但少年没动,但其实他也够不着。
少年满脸通红,形状漂亮的嘴巴被撕咬的又红又烂,脸似乎白的透明,呼吸急促,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门口,满眼的血丝和愤怒。
他两手被绑在床头两边,双臂紧绷,白皙的身体被迫展开,可到处都是又红又紫的淤痕,甚至还有些伤口渗了血,被人处理过但都很潦草,贴的纱布在少年的挣扎间都脱落下来。腰部以下被被子盖着,还传来阵阵的嗡嗡声。
周至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