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扯了扯嘴角。
“苦肉计不好使,便从康可馨下手,以为这样就能阻止得了我的计划?”
庄灿:“听不懂。”
“不是你故意设计的?”
药上完,靳朝安给她缠好纱布,“自己系。”
他手不方便。
庄灿揪住一头,“我一只手也不方便。”
靳朝安便打下她手,低头用牙咬着缠好了纱布。
他站起身,“不娶她,我要做的事情照样能做。”
“我知道你的真正计划,你不用再装了。”
“真正计划?”靳朝安笑了,“我告诉你我的真正计划,我确实不是真心和他合作,那是因为我想将实验室独自占有,我要这世上所有人的命都掌握在我手中,等哪天我死了,便要全世界为我陪葬。”
“不,你不是,我知道这不是你的真实想法,你是为了阻止他阻止这一切!你不用把所有都独自承受,你可以选择相信我们,和警察联手,警察已经答应我会给你一次机会了,只要你肯投诚,相信我吧,和我一起,好不好?”
“相信?从那年在去码头的路上,你背叛我的那一刻,我便发了誓,我靳朝安这辈子不会再相信任何人。”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庄灿忍着心痛,在他身后喊他,“明天的比赛,你会来吗?”
“你可以不去。”
“不,我要去,所以你会来吗?”
她没有听到他的回复,反而得到一声冷漠无情的摔门声。
这一晚,靳朝安没再过来,他睡在了客房。
庄灿知道明天有一场硬仗要打,所以也没再过去纠缠他,而是早早就睡了。
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他的心被伤得太深,现在已经彻底死了,他之前的那一点点动摇,不过是对她身体的迷恋罢了。
所以她必须要用行动证明,要帮他重新燃起求生的斗志。
庄灿一觉睡到了五点,五点钟,闹铃一响,她便准时起床。
外面的天还是黑的。
庄灿收拾好自己,悄悄推开了卧室的门。
她来到床边,半蹲下来,静静凝望着他的脸。
她拨开了他的睡衣,看了看他的左肩,那上面有两处交叠在一起的疤痕,其实庄灿之前就发现了,她知道其中一处是有一年在码头仓库外,他为了救她而中的枪,但另一处是怎么来的?
也许就是这第二次中枪,才让他的胳膊废了。
庄灿为他盖好了被子,趴在床头轻轻地亲了他一下。
“一定要来哦。”
临起身的时候,她发现手腕上的纱布掉了下来。
手头没有新的纱布,庄灿看到床头柜上正好叠着一方手帕,四四方方地摆在那里,于是庄灿拿起他的手帕,在自己的手腕上缠了缠。
她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庄灿走到楼梯口,发现门外的保镖翻了两倍。
看来靳朝安是不想让她出去。
她正想着用什么法子逃出去,这时延悦从房间里偷偷地出来,拽了拽她的衣角,小声地说:“灿灿,跟我来,从这里走……”
“你知道我想去哪儿?”
“不知道,但是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延悦郑重其事地看着她,“其实我大概能猜到你要做什么,灿灿,我也希望你能阻止三哥。”
说着,她红了眼,紧紧握住她的手,“我也想让三哥好好活着……”
庄灿抱住她。
“相信我,我会的。”
“嗯,我相信你,灿灿,你也要好好的……”
庄灿拍了拍她的背,随后在延悦的帮助下离开萃山居。
庄灿白天找了个地方热了热身,到了夜里,时间一到,她准时前去赴约。
今夜突然下起来大暴雨,酒吧门前停着一排排的豪车,巨大的冷光门牌在雨中熠熠生辉。
庄灿走的是酒吧内部通道,刷指纹进入拳场。
场内此刻人声鼎沸,台上正在进行着一场比赛,看样子还没结束。
庄灿站着看了一会儿。
她总感觉,今天的气氛和平时的大不一样。
没多久,台上两个人的体力都开始逐渐衰颓,其中一个趁着另一个体力不支的间隙,猛然发起了攻击,她抡起拳头对着那人脑袋一通猛攻,直到那人狼狈倒下,整张脸倾刻间变得血肉模糊。
台四周顿时爆发出了阵阵呼喊——“打!打!打!”
台上的两人打得早已鲜血淋漓,而台下的观众却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地亢奋,不知疲惫地嘶吼着。
裁判没有喊停,直到被压在地上的那人彻底没了反应,他才走上前,拍了拍那人血淋淋的脸,宣布比赛结束。
随后那人被抬了下去。
庄灿心里一阵发毛。
她在拳场这么久,都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