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我,捕获我
你是天使是恶魔
……
希望这感情
带给你的是快乐
……
这些歌,温鲤从未在别处听过,应该和那首《历历》一样,都是陈鹤征的原创。
做乐队,唱自己写的歌,陈鹤征一贯自由至极,也才华横溢。他的傲骨是由能力撑起来的,所以,他无畏无惧,不受束缚,也不可困囿。
温鲤觉得心口很热,心跳也躁得厉害。
这就是她喜欢的那个人,多好啊,那么厉害。他值得她心动,也配得上她的念念不忘。
场地的老板站在温鲤身边,和她一起看着舞台,忽然问:“陈鹤征在追你吧?”
温鲤愣了愣,解释说:“是我追他的,不是他追我。”
老板做了个很夸张的惊讶的表情,笑着说:“他第一次带女孩子来这边——希望这感情,带给你的是快乐——这么露骨的歌词,摆明了是唱给情人听的。”
陈鹤征一首唱完,也不说话,直接切换到下一首,手指按压吉他的琴弦,一串华丽的节奏。
周围很闹,也很热,温鲤感觉到手心有湿润的汗。
当陈鹤征唱到“爱是种奇迹,救我也救你”的时候,忽然放下吉他,走到舞台边沿,走到温鲤面前。
所有人都看见,他修长的身形弯下来,对着温鲤单膝着地。
那一瞬间,台下的尖叫险些掀翻屋顶。
温鲤彻底愣住。
朋克风格的半脸面具,在她眼前,她抬起手就能碰到的地方,当成吊坠的吉他拨片,悬在半空,轻轻摇荡。
温鲤觉得耳边好似设了静音,听不见音乐,也听不见那些欢呼,只剩剧烈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一下一下,那么清晰。
快得要窒息了,也乱得要窒息。
老板目睹这场景,笑了声,咬着食指关节,故意吹出尖锐的哨音。
陈鹤征在那声哨音里,伸手过来,拿走了温鲤一直握在手中的那瓶果汁,拿到自己手里,然后仰头喝下。
喉结滑动出鲜明的弧度,暗色红光遍布全场。
鼓点、贝斯、尖叫和欢呼。
整个世界跌宕又狂乱。
温鲤在台下,顾不得其他,也看不见其他,眼睛里只剩陈鹤征一个人。
大半瓶果汁叫他一口气喝光,空瓶子随手放在旁边。
“好甜,”他对着麦克风说,“有一股巧克力的味道。”
气氛愈发热烈,温鲤脸红得要爆炸——
他们都不知道,她今晚涂的那支口红,是巧克力的味道。
老板啧了声,说:“小妹妹,看这情形,你也不用追了,陈鹤征这个人是你的,跑不了!”
*
mask乐队的演出进行到九点,结束时,众人都是一身的汗。温鲤被老板提前带到了后台,见陈鹤征拎着吉他走过来,她立即迎上去,陈鹤征抬手压在她的头发上,揉了揉。
“好听吗?”他问。
温鲤用力点头,她太激动了,说不出更多好听的话。
鼓手喝了口啤酒,抹掉唇边的水渍,意味深长,“在演出现场撩妹,陈鹤征,整个桐桉再找不出比你更不要脸的主唱!”
陈鹤征拎起面具朝鼓手砸过去,然后转头看温鲤,说:“不是撩,是真的想唱歌给你听。”
温鲤这会儿心跳还乱着,口舌笨拙,只能点头,说:“我明白。”
鼓手在一旁,声音很大地嫌他们肉麻。
演出结束后有聚会,贝斯问:“一起吗?”
陈鹤征低头看温鲤,小姑娘没跟这群玩地下乐队的接触过,他怕她紧张。
温鲤笑一下,手指勾住陈鹤征的,“去吧,我不害怕。”
陈鹤征身上还穿着那件黑t,他要换衣服。后台没有独立的换衣间,用一个类似屏风的隔板,在墙角圈出一小块空地。
其他人陆续出去,后台渐渐空下来,趁无人注意,温鲤悄悄走到隔断后。
那一块儿是个暗角,陈鹤征背对温鲤,黑t恤的下摆掀起一半,露出腰腹肌肉,线条那么清晰,贲张的感觉,透出年轻而鲜活的力道。
温鲤红着脸,轻手轻脚地过去,从身后抱他。
她的手,白嫩细软,绕到前面,碰到陈鹤征腰带上金属卡扣,冰冰凉凉的触感。
“胆子变大了啊,小姑娘,”陈鹤征笑笑,“男人换衣服都敢看?”
温鲤一面害羞一面又直白,矛盾得特别可爱,小声说:“你喝了我的饮料,那瓶明明是橙子味的,巧克力不是饮料的味道。”
一阵衣料碎响,陈鹤征转过身,姿势改变,温鲤反而被他压抵在墙壁上。
他身上腰带的卡扣半松,温鲤的手指从t恤下摆探进去,停在他的皮肤上,接贴着。
后台大概新做了供暖,好热。空气热,他也热,发烧了似的。
陈鹤征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