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妇人掐架,无非也就是我扯花你的脸,你扯烂我的衣裳与发髻而已。
不过今儿个被群嘲的秦母是真的发了狠的,这下手一狠起来,那张寡妇也受不住,最后便也只能节节败退,在骂骂咧咧中离开。
而秦母,看似胜利,但在众人离开后,俨然是还最失败的那个。
偏生这张寡妇从某方面说,也确实是说中了。
她家‘儿子’本就是女儿,还真就没有种。
心中的痛还是被揭开,还要遭受那许多非议,这让本就爱脸面的秦母哪受得住,便将一切统统都算到了这小娘皮身上。
她家笙儿那方面行不行,她能不晓得?定是这小娘皮死活不愿,哄着她家笙儿,这就是个扫把星啊!
恨恨盯着那门看了会儿,秦母便扯着吃痛的手臂,去关了院门。
随后,恨恨踹开了这扫把星的门。
果然,一开门,就见这女子缩在床上,早早就躲着她了。
一看她这模样,秦母就信了七八分,但还是沉着脸问这祸害,“你的身子究竟破了没?”
萧泠蕴不敢回应,只往床角缩了缩。
秦母怒了,“不说是吧,不说我自己查。”
说着,便三步并做两步走,进到前来,就一把抓住了萧泠蕴的腿,要褪了她的衣裳检查。
头几日才刚被强脱了衣物的萧泠蕴那心理阴影都还未去,怎愿再让人脱一次,还要检查那处,自然是拼了命地挣扎。
就这表现,其结果还用得着说?必然是的了。
实在无法上手检查,秦母也就懒得废那功夫,只狠厉道,“我秦家花了那么多银子,可不是买个祖宗回来伺候着,还让我们丢尽脸面的,笙儿吃了你的迷魂汤心疼你,我老婆子可不心疼,要么,今晚你就从了笙儿,以后安生跟着她过日子,从前的事儿咱就不追究了,要么~”
“若是明个儿我还看不到落红,哼!”
那一声哼,让萧泠蕴的身子都忍不住一抖。
“我能卖你第一次就能卖第二次,下次你就不见得有这样的好运了,不愿把身子给笙儿是吧?那我就让他们先得了你的身子,再拉走,看笙儿最后还要不要你这残花败柳!”
说完,秦母便甩袖走了,只留下萧泠蕴无力地靠坐在床角,眼里是无尽的疲惫,与不甘。
是的,坚持了这么久,她真的累了,可又好不甘啊。
不甘到,哪怕只是服个软,就不用被捆在屋子里,她也是不松口。
其实她知道的,只要她不愿给,秦笙也不能真拿她怎么样。
可她就是不肯松口,宁愿这样被囚禁于此。
因为,一旦松了口,后面就会有无数次的松口,她就再也没有希望了。
这边厢,被关在房内的萧泠蕴如此。
外头,回村之后的秦笙也是不好受。
总觉得,村里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还总有人往她腿间瞟去,还有对着她指指点点的,嘲笑的…
让她心中惶惶然,又只能色厉内荏对着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反击回去。
直到有人跳了出来。
“哟,不举的娘娘腔回来啦,听说你媳妇儿还是处子呢,嘿嘿。”
“实在不行,可以找哥帮忙嘛,你小子也真是的,怎么舍得让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守活寡哦。”
“就是就是,咱都是自己人,都很愿意帮忙的哦。”
“别说让小美人满足了,就是帮你播种都行,要几个有几个,让你子孙满堂都行,哈哈。”
大家都晓得她力气大,单个拎出来是不敢怎么样,但几个人聚在一起嘛,可就不一样喽,还是能可劲儿地酸她。
都是村里人,这人还真敢砍他们?
好吧,就是挥起斧子了。
他们最多就是一哄而散呗。
然后接着嘲。
秦笙就在这般的嘲讽中回了家。
一回家,手中的铜板还没有交出去,就已经有鸡毛掸子伺候了。
一时之间,院内又是鸡飞狗跳,当然还有秦母那哭天抢地的骂娘声。
至于向来不怎么管事儿,只知道坐在门边默默抽着老烟杆的秦父,也是敲了敲那只剩下灰烬的烟杆,沉声道,“我老秦家丢不起这个人,晚上把事儿办了。”
只一句话,分量却是极重。
只是,秦笙仍是没啥反应,只默默坐在了自己那屋门外,呆呆地看着天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什么呢?
里头的人不知道,只看到她一动不动地坐着。
也不知是否在考虑,晚上不顾她的意愿,强要了她的身子。
那,自然是没有的。
在萧泠蕴的忐忑中,秦笙只如往常般,上了床都侧着身子睡了,没有试图与她说话,也不曾碰她。
对此,萧泠蕴多少是有些感动的,但除此之外,更多的怕是庆幸吧,庆幸自己保住了青白。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