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裙摆对于顾清这种习武之人来说有些过于碍事儿,顾清有些不耐的随手便将裙摆提了起来,大刺刺的就往前走,袁瑾琮扯着顾清身上的披帛便将其扯了回来,急切的整理好顾清的裙摆,急切的阻止道:“你步子迈小一点,哪有姑娘家像你这么豪迈的!何况还大着肚子呢!”
顾清伸手将那圆滚滚的肚子往上提了提,一脸别扭的问道:“你确定这样行得通?”
袁瑾琮看着顾清那满脸的脂粉一时间竟有些忍俊不禁,只得安慰道:“肯定行得通!你相信我!”
顾清听罢只好依言扭捏作态继续前行,若不是袁瑾琮的提议,顾清说什么也不会自毁形象扮做一个孕妇。
顾清内心一声长叹,低头看了看自己隆起的肚子,那肚子是袁瑾琮用垫子塞的,看上去大概四五个月份那么大,为了看上去更加逼真袁瑾琮还额外加了不少棉花在里边。
吕氏医馆经过前几日袁瑾琮一事那么一闹腾,近日里都是门可罗雀,鲜少有人前来寻医问药,袁瑾琮扶着顾清一进门,那吕老郎中的徒弟便宛如老鸨子迎客般的迎了过来。
袁瑾琮搀扶着含羞带愧满面愁容的顾清坐到了吕老郎中的面前,那吕老郎中见此,一如既往的捋了捋山羊胡子,顾清正欲张嘴,那吕老郎中神秘莫测的一张嘴:“娘子无需多言,搭脉即可!”
顾清闻言,用手帕微微掩面,柔声细语:“有劳了!”
那吕老郎中闻声,骨头竟然随之一酥,抬头便打量起了顾清的脸,顾清虽然是个男子,但也是剑眉星目的美男子,如若不是身形高大和难掩的英气逼人,如此打扮的顾清倒也是个千娇百媚的小娘子……
被把脉的顾清忽然一抖,袁瑾琮被吓了一跳,低头便看到了那吕老郎中满是皱纹的枯槁老手正将顾清的大手握在手里,不怀好意的摩挲着……
袁瑾琮瞠目结舌,这顾清岂不是被占便宜了,随之开始为那吕老郎中的安危担忧了起来,甚至觉得顾清随时有可能暴起活劈了那老货……
袁瑾琮感受到了顾清周身散发着逼人的寒气,悄无声息的向后挪了两步……
“小娘子最近可是多有操劳啊?”吕老郎中柔声细气的说道,继而换做了一副担忧的面容说道:“这胎像不稳啊!”
顾清闻言,按照事先说好,手帕一甩,梨花带雨的便哭了起来,如诉如泣的开始编:“实不相瞒,予尚且是那闺阁女子,只因……只因轻信了那薄情郎的花言巧语,这才……这才有了这孽障!”
顾清说完呜呜痛哭的捶打起了自己的肚子,袁瑾琮见状忙不迭的上前拉住了顾清的手,急切的阻止道:“不可啊姑娘!不可啊!”
那吕老郎中一见顾清哭了起来即刻是满脸的担忧,柔声软语的便开始哄起了顾清,趁机在顾清手上又摸了两把……
顾清是真的很想当场劈了这老货……
顾清佯装擦了擦眼泪,装出了一副梨花带雨的表情,可怜兮兮的看着那吕老郎中开口祈求道:“素闻吕神医大名,今日得见,那传闻果真所言非虚,吕神医您仪表堂堂悬壶济世,求您一定要救小女子一命啊!”
“这……这老夫如何救啊?”吕老郎中装出一副不解的样子。
“求求您配一服落胎药给我!”顾清梨花带雨如诉如泣,后勾魂的小眼神儿往那老郎中脸上一甩,吕老郎中险些当场流哈喇子……
“这……”吕老郎中一副为难的样子,拇指和食指来回撵搓了几下,道:“这可是有违律法之事啊!”
顾清闻言,拉过那老郎中的手,顺势便将自己手腕上的镯子撸了下来,直接塞到了那老郎中的手里,说道:“您看这样可行……”
吕老郎中一见那镯子金光闪闪,闪的他那浑浊的双眼都清澈了几分,急忙接过了镯子便是一副悬壶济世的言辞:“娘子实在可怜,实在是老夫于心不忍……”
言罢,摇了摇头,开始为顾清开起了药方,写好后便交给了徒弟拿去配药,自己则是拉着顾清一脸色相的叮嘱各种落胎之后的注意事项。
拿到了药方和药,也便是有了证据,袁瑾琮和顾清转头换下了衣服便将那吕老郎中告上了有司衙门,律法明令禁止堕胎,而那吕老郎中竟敢卖堕胎药,结果可想而知,那吕氏医馆的行医招牌被摘了,吕老郎中的行医资格也被禁止了,可那吕老郎中也不是好惹的,白白被这二位给端了老窝自然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更何况那吕氏医馆本就掺杂了几分黑色性质,要么怎么会堂而皇之地在都城里行骗了这么多年没人管……
于是顾清和袁瑾琮从衙门出来没走多远便在一条巷子里被六个手拿棍棒的男子给堵了,想也知道这是被人恶意报复了,顾清也懒得废话拔剑迎战便是,甚至在对方那棍棒落下的一瞬,追云逐电之间还能将袁瑾琮推到了一边。
袁瑾琮被顾清这么一推,踉踉跄跄的靠在了墙上,看着顾清从容不迫的将那几个举着棍棒蜂拥而至的几个虾兵蟹将揍的屁滚尿流,脸上的表情逐从惊慌逐渐变成了惊讶……
被顾清一脚踹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