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颂霁对着袁瑾琮的亲昵劲儿,让顾清心里有几分不舒服,索性便没有言语。
“袁大人你有所不知!”王颂霁开启了声情并茂的讲述:“听说,被扔到街上的尸体可是礼部侍郎蒋大人的独女!那可是赤身裸体就被扔到大街上了!”
“你亲眼所见?”袁瑾琮看着王颂霁这副夸张劲儿,有些半信半疑的问道。
“不是,是我早上去买烧饼的时候,那卖烧饼的小贩说的,他可是亲眼所见啊!听说那小贩那天早上才刚刚出摊儿,就来了一两疾驰的马车,那马车走到街头最繁华的那处,就把那女尸体从车上扔了下来,当真是一丝不挂的给扔下来了,可是把他给吓了够呛,那尸体上还满是棍棒的淤青啊!”王颂霁继续绘声绘色。
顾清和袁瑾琮对视了一眼,一副了然的表情,且就当做是茶楼里听书吧。
袁瑾琮随即夹了一筷子萝卜丝塞进嘴里慢慢咀嚼着。
“那女尸体在街上可是足足摆了两个时辰呢!后来也不知道是谁通知了蒋大人,蒋大人哭的可惨了,然后就派家丁把尸体抬了回去。”王颂霁一板一眼宛如亲眼所见:“你们知道凶手是谁吗?”
王颂霁问完,一脸得意的看着袁瑾琮,又从袁瑾琮看向了顾清,最后又看了看张录士,见众人皆是摇头方才说道:“就是那秦太师的二公子!”
袁瑾琮听闻秦太师三个字,嘴里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顾清发现了袁瑾琮的小动作,随即便率先一步问道:“你怎么知道凶手是秦太师的二公子?”
“那秦太师的二公子倾慕蒋大人的独女,几次三番上门求亲都被蒋大人给拒了,随后蒋大人就将自己的女儿许给了御史大夫方大人的儿子,这秦太师的二公子哪里受得了这个,各种围追堵截明里暗里的堵了那蒋家姑娘好几次才把人抓到府上的,抓到府上以后,一顿蹂躏后就把人给杀了,为了报复蒋大人一家,就把这姑娘赤身裸体的扔大街上了,这姑娘也是太可怜了!”王颂霁说完,大口的往嘴里塞了一口白米饭。
听完王颂霁的这一段阐述,袁瑾琮咀嚼的速度越发的慢了下来,不是因为秦太师,而是方才王颂霁说起蒋大人的女儿,袁瑾琮便隐隐觉得耳熟,再加上方才秦太师的名字出来打了个岔,袁瑾琮想了许久方才猛的想起来为何会觉得这蒋大人的女儿会耳熟,不正是二月初二那日,自己同怀安王前去饮酒之前撞了他们俩的那个姑娘,那日那姑娘便衣着凌乱神色异常,莫不是那日便被是险遭毒手?
袁瑾琮一边思考着一边时不时的往嘴里塞两口饭,方才刚觉不饿,便结束了这顿萝卜盛宴。
下午的折子还没批上两张,大理寺来了两位不速之客,正是蒋大人和蒋大人的夫人。
袁瑾琮火急火燎的被王颂霁从书房里喊了出来,却不曾想那蒋大人和蒋夫人一见袁瑾琮便手呈诉状痛哭流涕的跪了下去,直把袁瑾琮吓的险些同时跪地同那蒋大人来个对拜,忙不跌的就将二位扶了起来:“蒋大人,你我同朝为官,怎可跪我!”
“求袁大人为我女儿做主啊!”
袁瑾琮一脸的懵,这都哪儿跟哪儿?
袁瑾琮将蒋大人同蒋夫人一同请进了书房,倒了茶后说道:“要袁某为何事做主,蒋大人还请慢慢说。”
老泪纵横的蒋大人叹了口气,嗓音嘶哑:“小女被秦太师二公子奸杀后弃尸街头一事,袁大人可有所耳闻?”
袁瑾琮闻言一惊,难道王颂霁所言非虚,随即回答道:“略有耳闻。”
“袁大人有所不知,那秦太师的二公子不知何时看上了我家小女,几次来求亲,可那人是个不学无术的好色之徒,我怎么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啊!后来我怕夜长梦多,便将女儿同方大人的儿子定了亲,可老夫万万没想到那秦二公子却死活不肯放过小女,明里暗里的堵了我女儿好几次,起初我女儿跑掉了,可这前几日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小女掳到他的府上,竟然生生蹂躏致死啊!就这还不算做结束,还将小女的尸首赤身裸体的就弃于街头,更欺人太甚的是,他还派人送了书信到我府上,要我去街头领尸啊!”蒋大人说完,捶胸顿足老泪纵横,听的袁瑾琮是瞠目结舌,这秦二公子竟然敢这么猖狂?
看着瞠目结舌的袁瑾琮,蒋夫人率先又跪了下来开始哀求:“求袁大人为我小女做主啊!我们夫妇二人此生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袁瑾琮年纪轻轻哪里受得起这把年纪的人来跪自己,急匆匆的就去扶起了蒋夫人,随即不解的说道:“此类案件不该是刑部负责的吗?”
倒不是袁瑾琮惧怕那秦二公子,袁瑾琮正愁抓不到机会下手查他爹,从他儿子下手也不错,但是此类奸杀案应该是直属刑部管辖,况且还有京兆府,怎么也轮不到大理寺,若是袁瑾琮直接插手,未免有些越权之嫌……
蒋大人闻言一声长叹:“老夫也深知此案不该由袁大人过问,但是刑部和京兆府一听我状告的是秦太师的儿子,都不接案啊!”
“什么?”袁瑾琮再次瞠目结舌,这还了得,强奸杀人还当街弃尸,事后还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