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求的是和哪个野男人的姻缘?”姜宛呸他:“你一个都累死我,两个我早死床上了。”“觉悟很高。”他点头赞许。手牵得很紧,她瞧见他兜里电话调了静音,但震动好几次。“如果实在有急事”,她抬头笑,眼睛弯成月牙:“去吧,我没有关系的。”“今天我只有一件事儿,就是约会。”他帮她开门,进了车,他把车门关上,走到不远处,和一个黑衣男人交涉。几分钟后,对方掏出一张相机存储卡,交给他。“什么情况?”她紧张,等凌然回来,立即开口。他摸她头发,笑了笑。“狗仔代拍。”他把存储卡递给她:“今天的存货被我买下了,回去挑几张好看的,发我一份。”“进门之前就发现了,这哥们技术不错,器材也好。我还要了张名片,让他开年换个公司上班。””你连代拍都坑啊。”姜宛感叹。他又戴上墨镜,帮她系好安全带:“晚上去个地方吃饭,有个人,想带你见一见。”姜宛紧张:“谁?”他拍了一下方向盘,组织语言,最后放弃道:“我妈。”姜宛咦了一声,哦了一声,又啊了一声。“不用紧张,她其实是……我战友的妈妈。”“他牺牲之后,我每年过年,都去她家里吃饭。偶尔她也……催催婚。”他咳嗽一声:“你别介意。”05姜宛和凌然后到的,开门之后,发现林燃和宋燕也到了。地方在东城胡同里的家属院,林秘书去开的门。他今天没穿正装,换了套休闲服,瞧着更像个大学生,还是年年被评十佳的那种。他视线很快掠过站在门口的两人,凌然紧握着姜宛的手,十指紧扣。只扫了一眼,林秘书镜片后似乎是微笑了一下。“决定了?”是姜宛先开的口。“决定了。”林秘书把路让开,她就牵着凌然走进去。被牵着手的人低头不语,笑得很荡漾。“啊啊啊宛宛,你也来了!”宋燕扑上去一把抱住她,两人抱成一团。厨房里传来响动,一位略年长的女人走出来,摘了围裙,戴上老花镜,站在不远处瞧着他们。姜宛不好意思地站直了,规规矩矩按着凌然教她的称呼问好:“陈姨,过年好。”女人很高兴,牵了她的手坐下。林和宋迅速去厨房帮忙,凌然在一边添茶添水。“姑娘真漂亮,怪不得我们家凌然喜欢你。”陈姨瞟他一眼:“这人啊瞅着年纪大了,就是不肯找,愁死我。你俩领证儿了吗?”姜宛哽住,思考了一会,才摇头:“还没。”“凌然!你怎么回事儿呢?怎么能耽误人家小姑娘呢,是不是又拿工作忙那一套理由应付人家了?”陈姨按了按眼镜,神色威严。凌然像个挨训的学生,坐在对面唯唯诺诺,嘴角却挂着笑。姜宛在桌下踹他一脚,被反勾住,鞋顺着她腿摩挲。她红了耳朵,把杯子放下去。“对对对,陈姨。我可想结婚了,他就拿借口应付我。您说他是不是不想结啊。”她撒娇。今天穿了高领兔绒毛衣,活像个成了精的兔子。手挽着陈姨胳膊,委委屈屈,眼角泛红。“他怎么能不想结呢!”陈姨拍桌起身,走进内室。凌然抓住机会握她的手,被一把打开。片刻后女人回来,手里拿着个暗红的本子,放在桌上。“这是陈姨的房产证,姑娘。你俩结婚后,这房就过户给你。凌然那兔崽子不识好歹,不知道女人结婚有多辛苦多受委屈。我这套是学区房,小孩儿以后幼儿园,小学,都在咱这儿上,我来带。”凌然被这一拍震了一下,姜宛也愣住。“哎哟,姑娘,你别哭呀。陈姨我年轻时候一穷二白,房子也是公家的。现在什么都有了,就是家里没人。你说我要这些有什么用?”“妈你先收着吧。我和姜宛……还没商量过这些。”看姜宛眼角当真泛红,凌然也急了。两人手忙脚乱地安慰她,直到她破涕为笑。“我不是……我是高兴。”她又哭又笑,把陈姨也给逗笑了,摘了老花镜,感叹。“你俩呀,我看能成。”“从前这孩子老是独来独往,瞧着吊心。今天他来,脸上那真是没一点愁苦相。都是因为你呀,姑娘。”女人握住她的手:“凌家的人,冤孽深。你是个有福的孩子,能保佑他。”“保佑他什么?”姜宛不由自主,这句话脱口而出。“让他活得像个普通人。”凌然没再听下去,站起身叼了根甘草糖。陈姨抬头瞧他:“这么大人了还吃糖。”凌然笑:“备孕。”姜宛:……恰在此时宋燕和林燃前后从厨房里端着菜出来,燕子耳朵尖,先听见了:“备孕?什么备孕?谁备孕?”姜宛捂住她的嘴:“别说了你。”宋燕笑得见眉不见眼:“那我能当你小孩干妈吗,宛宛。”林燃把燕子手里的盘子自然接过来,低头问她:“姜小姐的事她自己决定,倒是你呢?”宋燕跑了,林秘书摇头坐下,布置杯盘碗碟。姜宛八卦之心又熊熊燃起,悄声问金丝眼镜男大学生:“你俩怎么回事儿啊。”林秘书淡定的表情中出现一丝裂缝,像个深闺怨女:“她说我是她的一月男友。”“牛啊。“姜宛吃惊。“早知道我也……”“你也什么?”凌然走过来,给她嘴里塞了瓣橘子,手搭在她后腰上按了按。“我也不敢。”
06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电视里播着新年祝福,眼前坐着亲友挚爱。她几次试图喝点白的,都被凌然按下,只准她浅喝点红酒。临走时,陈姨给她塞了大红包,千叮咛万嘱咐,说凌然欺负她的话尽管来找,给她做主。‘上了车,凌然瞧她还在发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想什么呢。”“今天真像一场好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