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萦便也走上前行礼,洛玄便接着介绍,
“这便是臣的胞妹洛萦,今日本就是约着一道来观鳌山的。”
楚筠心下了然,点了点头,
“姑娘家感情好,凑到一处总有说不完的话,也让本宫想起了从前在闺中的日子,今日倒是殿下与本宫扰了你们。”
众人自然识趣说不曾,慕寒之却轻咳了声,
“天色不早了,我们也是该回去了。”
楚筠闻言从善如流地称是,待将二人送出了酒楼,众人才算松快了些。
洛萦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说这太子妃怎么突然就来了,似乎太子也并不知情……”
郁华枝摇了摇头,望向身旁的赫连羽,却见他面色有几分沉重,
“或许是太子妃久不见太子了。”
郁华枝若有所思,
“太子妃此次前来似乎也并未将皇孙带来,难道不会担心么?”
眼下时辰确实不早了,他们便也道别各自回府,马车摇摇,郁华枝这才开口问,
“殊玉,我看你自从见了太子妃后就不大高兴,这是怎么了?”
赫连羽自知瞒不过她,指尖挑开帘子看了一眼马车外才缓缓开口,
“元贞国与萧国之间消息往来频繁,我与殿下在各处都安排了人手监看,可太子妃却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进了京,这却让人不得不多思……”
郁华枝手托着香腮,歪头道,
“可太子与太子妃鹣鲽情深,她来了不是好事么?为何你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赫连羽目光幽幽,沉沉开口,
“鹣鲽情深?只怕不见得……”
郁华枝却皱了眉头,疑惑道,
“这是怎么说?”
赫连羽垂着眼眸,掩住情绪,
“殿下心里如何想我并不知晓,但太子妃对殿下只怕没有多少情意可言。”
“更何况……”
郁华枝正要追问,赫连羽便正色嘱咐道,
“华枝,若非必要,你今后还是少同太子妃接触为好。”
郁华枝轻叹一声,看来萧国的局势也不像表面上看那般平静无波,个中滋味也只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这么说来,传言也是不能当真的,不过总觉得今日太子妃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也说不上来为何……”
赫连羽给她暖着手,轻笑着说,
“何苦费神去想旁人,今晚看灯可还尽兴?”
郁华枝点了点头,
“今年的鳌山比往年都大,虽然有不想见到的人,但有姐姐和洛萦在也是好的。”
赫连羽本来听到此处,只觉得自家夫人半点没有提到自己,带上几分落寞,郁华枝却接着开口,用她糯糯的声音道,
“更重要的是有夫君在,我便高兴了。”
夜里的街头,灯影阑珊,游人早已四散,雪映明月,寒意却半点都透不进心头。
这头洛玄和郁晏欢才回到府中,便被公婆请了过去。
只见平阳侯坐在一旁并未说话,方氏笑着开口,
“晏欢,今日和萦儿一道玩得可好?”
郁晏欢笑着给她请了安,温声道,
“街上热闹,还是小姑想得周到,提前订下了酒楼雅间,观鳌山位置也极好,可见是嫁人之后愈发稳重了。”
方氏欣慰点头,
“本就该如此,从前萦儿在府中我和你公爹也总惯着她,本来还担心她出嫁后行事急躁,可我却是知道亲家夫人宽厚,待她极好,凡事时常提点着,想来是有些成效的。”
“你瞧瞧,定亲前还折腾了那一出,我只当这婚事是成不得了,却又好了。如今看来,倒是没给她选错夫婿。”
郁晏欢点头称是,
“母亲说得是。”
方氏见郁晏欢有些疲累,便拉过她的手嘱咐,
“晏欢,这些时日你因准备年礼也实在辛苦,快回去歇着吧。”
洛玄只默默听着,并不作声,闻言便欲一道离开,却听母亲开口,
“世子留下,我有话同你说。”
今日出行洛玄本就不悦,还被父亲母亲留下,想来又是要一番说教,他余光见郁晏欢退了出去,便开口,
“父亲母亲有什么话便说吧。”
平阳侯面容含怒,深深叹了口气,
“我和你母亲原本以为你成家后便不必再为你操心,自有夫人为你料理家事,你如今从外头带回个来路不明的妾室,若是安分便也罢了,可她三天两头就在院中闹腾。想着你如今也在朝为官,行事应当更稳妥才是,如今看来你连你妹妹都比不过。”
“哼,若你再不多加管束,为父便替你料理了去!”
方氏也苦口婆心地劝道,
“玄儿,你之前说要娶晏欢,虽然我和侯爷觉得郁家门第算不得显赫,但你既然喜欢,晏欢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