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岫眉眼间尽是疏离:“我说得不够清楚吗?能够赢回这个乐高也有你的帮助, 所以你来陪宝宝搭积木我没有意见,但是现在拼也拼完了, 你继续频繁出现在我家里,被别人看到会造成误会。”
徐逢玉的眼神突然冷下来:“被谁看到?郁言淮吗?”
宁岫面无表情地开口:“是又怎么样?我和他——”
她话还没说,唇齿就被强势堵住, 一股巨大的力道将她压在金属护栏上, 男人凛冽的气息瞬间笼罩下来, 密实得让人无法呼吸。
徐逢玉无视她的抗拒, 劲瘦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腰, 那姿态不像是接吻反而像是攻略城池, 只管强势地进攻占有,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怀里这个人是属于自己的。
舌尖上猛地传来一阵刺痛,徐逢玉被迫松开唇齿,口腔内立刻溢出一股浓重的铁锈味。
紧接着啪的一声,左脸生生受下一巴掌。
宁岫身子不停地发颤,这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两手使劲扶着栏杆才没有倒下。
她强撑着腾出一只手指着门外,嗓音带着极大的怒气:“滚!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徐逢玉舌尖顶了下口腔内的伤口,虎口卡住她的下巴,一双漆黑的眼底尽是狠戾和危险:“宁岫,我不是什么好人,你要是真敢和他在一起,我就断了他在娱乐圈的路。我倒要看看他该敢不敢赌上自己的事业和你在一起?”
宁岫不由得冷哼出声,一双清凌凌的眼睛带着质问:“你觉得用权势逼迫别人很有趣是吗?”
徐逢玉语气坦荡得无耻:“有用就行。”
宁岫见他没有丝毫自省的意思,失望地移开视线。
时文彦说的果然没错,像徐逢玉这种人,只会不择手段地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而这过程中伤害了多少无辜的人,他都不在乎。
这段时间的温和有礼,不过是他带上的假面具。
她重新抬起眼睫,语气沉重又无力:“徐逢玉,你说你爸独断专行安排你和潘昭霜联姻,那你现在的行为又何曾考虑过我的感受?你有什么资格来插手我的感情生活?”
“对,我没资格,但我有的是手段。”徐逢玉攥着她手腕的力度又大了些,身子压下去,眼神冰冷彻骨,“宁岫,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可能看着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和别的男人亲亲热热。”
宁岫感受着手上传来一阵阵的痛,心里却麻木得无知无觉,声音十分虚弱且无奈:“你这样苦苦纠缠有什么意思?我已经不爱你了。”
徐逢玉闻言一怔,心猛地被揪起,眼底的情绪出现一丝裂痕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
只见他气息再次逼近,目光凌厉地盯着宁岫,慢悠悠地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你爱我还是恨我,我只需要你留在我身边,这样就够了。至于挡在我们之间的障碍,你放心,我会一个个扫清。”
话音刚落,段宝宝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妈妈,我洗完澡澡了!你在哪呀妈妈,我怎么找不到你?”
徐逢玉站直起身,拉开俩人之间的距离,就像是在正常聊天一样。
宁岫走过去拉开阳台门,脸上重新挂上温柔的笑:“我在阳台这里。”
段宝宝一个转身,然后立刻飞奔过来,穿着动物图案的白色睡袋,整个人圆鼓鼓的,又俏皮又可爱。
徐逢玉在后面走了出来,低声平静道:“那我先走了。”
段宝宝抬起长长的睫毛看他:“你要回去啦,拜拜晚安。”
徐逢玉脸上重新带上温和的笑意:“嗯,晚安,我明天再来陪你玩。”
段宝宝开心地点头答应:“好呀好呀。”
宁岫看着女儿雀跃的笑脸,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徐逢玉出电梯时,手机里亮起一条新短信,他划开屏幕来看。
「郁言淮是我小时候的邻居,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关系。」
宁岫在他离开后还是编辑了这条信息,原因无他,她不想连累一个无辜的人卷入这场风波。
郁言淮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人能在娱乐圈走到这一步实在不容易,她不可能看他的事业因为自己毁于一旦。
*
这天傍晚,时文彦来接宁岫下班,顺便一起吃个晚餐。
宁岫对他的印象很好,他的温文尔雅是刻在骨子里,不是像徐逢玉那种带着目的刻意装出来的。
每一次的相处都让人觉得十分舒服,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和考量,宁岫觉得他也许真的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见吃得差不多了,她也不再闲聊,抛出了自己心里最在乎的一个话题。
“文彦。”她抬起头,“我有话要跟你说。”
时文彦浅笑着应了一声:“嗯,你说。”
宁岫嗓音柔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觉得我们确实挺合适的,所以我觉得是时候把这件事提出来了。你知道,我现在一个人带着女儿,可能我接下来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