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左臂,对准她的手腕,一寸寸贴合,那些或新或旧或浅或深的伤疤便亲昵地贴合在了一起。
杨燃粒的手臂比余渺的长了一截,整个包住了她的所有疤痕。
余渺出神地望着,体内是他的阳具带来的饱胀感,胸腔是他的体温带来的安全感,就连她身上最丑陋的部分都被他全然接纳,用着同样的方式亲吻。
杨燃粒低头,拿贴了创口贴的鼻梁蹭了蹭她同样的位置,经历一场激烈的性爱,汗水浸得胶布失去了粘性,蹭的这两下两个创可贴都皱了起来,错了位。
他索性用空闲的右手撕下了创口贴,先是他自己的,他直接从中间发皱翘起了的纱布处一撕,随意扔到了地下。
到了撕余渺的他却犯了难,小心翼翼从翘起的小角开始撕,速度慢得让余渺都心急。
她和他拥有一样的伤痕,他应该明白她对于痛感的寻常。
他终于慢吞吞撕到了纱布处,余渺伸出右手握住他的手,猛地一撕,从他手上夺过,也扔到了地上。
被她用力撕掉的那部分再度留下了红痕。
杨燃粒垂眸看了眼她那处新的红痕,悬在半空中的右手重新落在了鼻梁上,他认真打量着她的红痕,摸索着在自己鼻梁上同样的位置用力一压。
他们的伤痕又一样了。
余渺愣愣地看他动作,不由得伸手想去触碰他压出的红印。
杨燃粒却先一步弯腰,右手揽住她的腰,鼻梁上的伤痕贴上她的那一刻,用力扣住了她的左手。
他们占满伤痕的手臂仍然紧贴着,垂落下去,完好的左手十指紧扣。
她抬眼,望进那双眼睛里,他也回望向她,不闪不避。
余渺觉得心颤,或者说心悸,她将右手勾在了他的脖子上,两个人赤身裸体地全然贴合。
几乎是一种歇斯底里的亲密。
莫名其妙让她热泪盈眶。
完蛋了,余渺眨了下眼,让那滴小小的泪逃开杨燃粒的视线。
她不会真心动了吧。
明明只是想利用他牵制邵栎凡的。
她率先避开他的视线,垂下眼睛,放下揽住他脖子的右手,胡乱在床单上摸着。
杨燃粒又露出那种雾一般的眼神,静静看着她,终于还是放开了揽住她腰的手,让她能更自如地动作。
“怎么了?”他下意识捏紧十指相扣的左手,轻声问她。
“烟。”余渺低着头,又有眼泪不听话地冒了出来,“我想抽你的烟。”
她拿右手擦了擦眼角,忽的笑了一下,补充:“薄荷味的。”
在走道他吹在她伤口的那口气的味道。
杨燃粒默默放开了她的手,一根一根放开,几乎是带点恋恋不舍的。
然后掐着她的腰把她拎起来,让半硬着的肉棒退出来。
他射了很多,她也流了很多,戴着套的肉棒退出来,蹭过她的腿根,又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套的前端因为过多的精液积出了一个小球,他捏着球的底部,拽了下来,随意打了个结,扔到了一旁。
被塞得满胀的小穴骤然空虚,她难耐地扭了扭腰,试图缓解那种不痛快。
杨燃粒因为她那句话走到了门口,从他扔在最底下的冬季校服口袋里找到了打火机和烟。
他边走着边就给自己点上,浑然天成的自如与痞气并不因为赤身裸体削减分毫。
猩红的火星窜上洁白的烟身,杨燃粒看着还坐在他床上大张着双腿的少女。
满身都是他弄出来的痕迹。
一种诡异的满足感从心底升腾起来。
这回真得栽了,他垂眸,这样想着,深深吐出一口烟。
杨燃粒坐回了原位,余渺的对面,抽出根烟塞进她的嘴里,正拿起打火机打开盖子,余渺就忽的伸手按住了他的后颈。
她垂着眼,用嘴里叼着的烟的烟头对准他叼着的已经点燃的那根,烟对烟借火。
杨燃粒眨了眨眼,深吸了一口,火星便窜上了她那根本来洁白的烟身上。
他们的呼吸同频,一同吸,然后呼,火星闪烁的频率都一致。
暧昧非常。
余渺放开按住他后颈的手,两根手指夹起烟,吐出一口白烟。
杨燃粒就保持着刚刚的动作,直勾勾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烟自顾自燃烧着,烟灰眼见着就要掉下来烫到他的大腿,余渺下意识伸手,去接要掉下来的烟灰。
其实没有很烫,但她的皮肤白且娇贵,一下子砸下来就红了一块。
杨燃粒看着她手上的红印,急匆匆拉住她的手帮她把烟灰弹走,然后松手,去拿了叼在嘴里的那根烟。
一种微妙的不安感袭上她的心头,余渺想抢过他手上的烟,但还是晚了一步——
杨燃粒把燃烧着的烟头对准了自己右手手心相同的位置,毫不犹豫地一按。
皮肉焦灼的味道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