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才被闻予穆亲手穿上的衣服又被他亲手脱下。
身上的伤痕太多,下面又还肿着,余渺干脆内衣内裤都没有穿,如今解开衣服,又直接同闻予穆坦诚相待了。
不过是她单方面的。
他和她之间似乎总是她自作多情自以为是地单方面付出,或者索取。
实在让人不爽。
什么时候他脸上那副令人作呕的温柔神情能被打破呢?
什么时候他眼里那种愧疚与怜悯交织的情愫能消解呢?
首先是锁骨处的吻痕啃咬。
其实余渺还挺喜欢这处的伤痕,毕竟是杨燃粒留在她身上的印记,比起邵栎凡留下的那些实在讨喜许多。
但闻予穆却垂着眸,专注地往上涂着药膏。
冰冷黏腻的药膏触碰到红肿发热的肌肤,她轻吟出声,说不出的暧昧。
闻予穆的手顿了下,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
然后是她乳房上被邵栎凡又抽又捏弄出的淤青红肿。
闻予穆明晓了她的态度,她就是故意拿着这幅可怜无辜的模样逼着他就范,逼着他离经叛道,落入她的陷阱。
她算准了他逃不开。
他于是不再挣扎,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用涂了红花油的手心揉弄她乳房的淤青。
那里还留存着皮带抽出的红痕,就出现在他驾驶着的车的后座,她蒙着眼睛被邵栎凡凌虐的时候。
闻予穆其实听得见。
再昂贵的劳斯莱斯的隔板也不可能百分百隔音。
她的抽泣,皮带落下的声音,稀稀落落。这些声音都像地上的玻璃渣,散落的,破碎的,留下细细小小的伤口,扰乱他的心绪。
他一路上都竭尽全力地开得平稳,怕刹车带来的惯性致使她受伤。
闻予穆能做的只有这些,从来都只有这些。
包括在看到那条浸满她淫水的他的内裤时。
他能做的只有在惊诧与羞愤下,锁上门,独自脱下衣物。
赤身裸体站在浴缸前,凝视着她用过的浴缸。
闭上眼,他想起她那时炙热的泪,想起那声试探的“哥哥”。
这个称呼简直像一个诅咒。
毕竟...他确凿有一个妹妹。曾经。
湿哒哒的布料冰冷,覆在他滚烫着勃起的肉棒上,激了个激灵。
闻予穆深深地吸气,喘息。
他想起她刚刚在餐桌下挑逗邵栎凡的青葱的手指,想起她在他面前那样可怜的神色,眼里最深处却藏着嘲讽。
讽刺他这个助纣为虐的凶手,竟然还故作善良地想拯救她。
他知道她在他面前那些委屈无辜都是装的。他知道她在算计他。
但他躲不过。
她那样的眼神让他的肉棒更硬,简直有些发疼了。
闻予穆不由自主地开始想象,当时她躺在他的浴缸里自慰的时候,是不是也是露出那种讽刺的眼神与笑容,狠狠泄在他的内裤上。
机械地运动着手臂,他恶狠狠地拿湿透了的布料摩擦自己的性器。
他的腺液是热的,她留给他的淫水是冰的。
交缠在一起,让他的理智都在这两种温度中翻腾挣扎。
闻予穆最后想起她在他进门的时候,窝在邵栎凡的怀里,面上还带着春色,听见他进来的声响,眯着眼笑了下,满是嘲色。
他还是如她所愿,违抗了邵栎凡。
他低低地呻吟,射了出来,落在她的淫水上。
仰头,喘息,晕白的灯光让他有些晕眩。
低头,仍然硬着的肉棒顶着内裤,一跳一跳。
他苦笑,踏入浴缸里,继续机械地动作。
那晚他射了很多,白浊覆满了那条内裤,他从没有一刻那样不知餍足。
汗水滴落,他仰头躺在浴缸里,深呼吸。
他能做的,只是像现在这样躲起来,宣泄被她引诱出来的欲望。
无法通过自己满足的欲望。
“你硬了。”余渺的手覆上了他轻揉着她乳房的手,“哥哥。”
最后的称呼,尾音带着诱惑,调侃,还有嘲弄。
装不下去了?忍不住了?
男人都是欲望的走狗。
闻予穆却抿着唇,继续帮她处理伤口。
白皙的皮肤,青紫的淤青,红肿的抽痕,中间粉色的乳头因为被冷落,委屈地挺立着。
他的动作克制,轻柔,仿佛她手上抓抚着的肉棒不是他的。
“哥哥,还有这里。”余渺见闻予穆的手要继续往下,用另一只手托起奶子,让乳头正对着他的手。
意料之外的触感没有袭来,闻予穆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后还是往下,涂抹她腰间的掐痕。
“余渺。”他的声音闷沉沉的,“你不用这样。”
不用这样,刻意引诱他。
他已经自愿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