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边屹一瞬扭头看她,“为什么要明年见?”
“离过年只有一周了。”
“你这一周都不打算出来?”
云和想了想,低声说:“明后天想好好休息一下,这两周太累了,每天平均下来才睡四五个小时。”
每一场考试对于云和来说都是一场筛选,从一开始她的分数只够上淮城的普通二本,到后来慢慢提升上来,她敢想淮大了。
经过流言蜚语之后,云和看向更外面的世界。
她开始想着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上燕大,并开始往这个方向努力。
所以每一场考试她都是全力以赴去备考。
这会儿猛地松下一口气,她眼皮都撑不开了。
裴边屹看了她一会儿,拉着她下车,往槐花巷走去。
没往巷子的前路走,而是绕到筒子楼的后面狭窄的巷道里。
筒子楼是九十年代建的。
一个巷道与一个巷道之间只有三四米那么宽,又因为都是后巷,几乎没什么人打扫。
小时候,云和就是在这巷道里救下了被小男生围着打的小宝,也是在这后巷里,随时能看得见一个小流浪儿。
那是一个小男孩。她给他送面包的时候帮他擦干净了脸,是特别白净精致的小孩。一开始,云和刚见到这么白净的小流浪儿时,还以为他是个女生。
是后来小宝说他是个男孩子,云和才不得不相信,那么漂亮的小流浪儿居然是个小男生。
后来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了呢?
云和记忆有些模糊了,只记得没见过几面,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她还有些可惜,没带着他一起玩过。
巷道里的光线更暗了,云和被突然拉着走得磕磕绊绊,“来这儿干什么?”
裴边屹停下脚步转身,把她拉到暗处,说:“找个地儿亲亲你。”
云和看着他,再转头看一眼黑漆漆的巷子,有些无语。
“这也太暗了……”
他无所谓,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抱住她,低头凑过去,亲了亲她唇面,离开了几厘米,说:“陪我一会儿。”
最近两周都没有这样抱在一起过。
他看着她的眼神有些些委屈,云和心一软,伸手主动抱住他的腰。
她每一次主动,裴边屹都抵抗不了,低头搭在她脖颈上,紧紧抱着她。
寒风吹遍每一个角落,少年少女相拥在一起也忘记了寒冷。
接近年关,鞭炮的声音在槐花巷里响起。
就快过年了。
抱了几秒,裴边屹把云和的手收回来,摸着她凉凉的手,捂在手心里捧了会儿,低头去亲她。
两人谁也没抱谁,只有最近两片唇瓣贴在一起。
缓慢温柔地纠缠着,像羽毛一样,轻轻地掠过心脏,痒痒的。
裴边屹没着急一口吞掉她,在昏暗的光线里,睁着眼睛看她,嘴唇轻轻地含她唇瓣,温柔地吮吸。
云和也没往后退,眼睫眨个不停。
想要看清少年的容貌,却因天越来越黑而眼前一片漆黑。
看不见东西,她闭上了眼睛,用感官来感受少年的存在。
他们接过很多次吻,除了上一次云和主动抿了抿他之后,就再也没亲近过了。
裴边屹每次一见她就想亲她,他很喜欢亲吻她,那是他们距离最近最亲密的时候。
但每一次亲得激烈了,他的生理冲动就会很大。从一开始不敢让她知道,到那个黑夜后,他心底的恶劣因子根本控制不住。
他想让她知道,他直白的热烈和欢喜,从心脏到嘴巴到身体,他都没法控制,一见到她就想贴她身上。
他也知道自己有病,可他不想治。
他只是怕,怕她觉得他太黏人了,所以已经很控制很控制自己了。
这两周每次想亲亲她都找不到合适的时间,只能憋着自己。
在深夜里,在每一个沉溺的梦境里,去触摸她的皮肤,去亲吻她的嘴唇,甚至不愿醒来,在她身上胡乱作为。
醒来了也不愿起来,幻想着她睡在他身边,在未来的每一个清晨里。
裴边屹温柔地吮吸了一下,见她闭上眼,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样惹得他心头滚烫,没忍住把她的手放开,压着她吻了下去。
云和没承受住他的力,往后退了几步,不知不觉靠在了老旧墙壁上。
裴边屹抬起一手,搂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靠贴,亲吻逐渐灼热猛烈。
云和被亲迷糊了,手没地方放,自动找着暖和的位置去,不知不觉钻进男生的毛衣里,贴在滚烫的皮肤上。
裴边屹却是浑身一僵,不是被凉的,是她主动摸他。
他放开唇,捧着她的脸,热气氤氲中哑声说:“姐姐手再下去一点。”生理开始跟着变化,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他现在就想她摸摸他,摸他身上每一寸皮肤。
云和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