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又桃头一次听到这些,乐不可知。
傅韶华在一边从脖子红到了耳朵尖儿,但他不敢有一点反驳。谁不知道老傅家的人都疼媳妇儿呢?他要是敢对简柔几个大小声,他那几个乐呵呵的在喝茶下象棋的哥哥们就会把他带出去练两招。
他那些哥哥谁的年纪不比他大?小时候傅韶华就是被他们打着长大的,现在虽然能打过他们了,可双拳打得过四手吗?
简柔跟傅容堂媳妇儿一唱一和的说完傅韶华十三岁那年领着大院里的兄弟们在街上找牛粪炸的时候,傅韶华终于忍受不了了,他蹭的一下站起来。
对着哥哥们虎视眈眈的眼神,他眼光飘忽:“我去上个厕所。”
傅韶华落荒而逃,江又桃哈哈大笑,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江又桃追问二人:“那后面呢?”
简柔捂着嘴笑得都快断气了:“他鬼着呢,往牛粪里插了炮仗以后他先跑了,别人反应没他快,被炸了一身,回家以后各个都挨揍了,爷爷知道了这件事以后,揍了他一顿不说,还让他当了半个月的捡粪工人。”
“为了跟俩老头抢地盘,他还跟人吵架呢。”
“还不止呢,他还说以后他就当捡粪工了。”
“哈哈哈哈哈哈。”
傅爷爷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谁能想到呢?他当初只是想要教训教训调皮捣蛋的孙子,结果呢,这小子捡了半个月的牛粪乐不思蜀,决定不读书了,专门做个满街论窜的捡牛粪工人。
那时候的首都哪儿有什么牛粪给他捡?他那半个月每天满首都的乱窜,也捡不满一筐。他图的就是能每天出去玩儿。
当初大院里的那摊子牛粪,是一个战友的老家人来看他赶来的,当天下午人家就走了。
傅爷爷觉得自己聪明一世,个个决策都很聪明,唯独在孙子那儿糟了滑铁卢,他到现在都没敢回想这件事。
客厅一下子就成了欢乐的海洋,厨房里也不遑多让。
傅文彦在傅家排行老三,在他上面除了傅大伯傅文良外还有个二姐傅文敏,她丈夫在西南军区那边任职,这个中秋没能回来,但西南地区物产丰富,八月份又是收获的季节。
早在大半个月前,傅文敏就往家里捎了好多水果,放了半个月,正是能入口的时候。
傅小姑傅文英跟她的丈夫以及两个子女也到了。
两人跟江又桃早就相熟,董甜甜一蹦一跳的到江又桃的身边,加入她们的话题。
在一众热闹之中,中午饭好了。
菜饭很丰富,鸡鸭鱼猪样样不缺,羊肉从半夜就开始焖了,正是最好吃的时候,大家刚刚坐下,江又桃的边上就放了一杯啤酒。
傅韶华在江又桃的耳边轻声说道:“桃儿,你想吃啥你先告诉我,一会儿我帮你夹。”
桌子是个一米三的大圆桌子,没有放转盘,有些菜难免得站起来夹,傅韶华怕江又桃第一次来傅家吃饭,不好意思。
江又桃朝他点点头:“行,一会儿我想吃什么就告诉你。”
傅韶华没来得及回江又桃,傅容堂就找他喝酒。
傅韶华喝酒从来不墨迹,今天他第一次把对象带到家里,认识了他的大家庭,傅韶华特别高兴,来者不拒,不一会儿他的脸都红了,就这,他也没忘记把给江又桃夹他喜欢吃的菜。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的,江又桃也喝了好几杯酒。只有傅容堂媳妇儿没喝。
简柔悄悄地跟江又桃道:“大哥大嫂结婚好多年了,一直没有孩子,今年终于怀上了,他们可宝贝着呢。”
傅韶华今年都二十五了,傅容堂比他大十岁,也有三十五岁了,两人结婚十多年没孩子,傅家人说不急,傅容堂两口子也顺其自然,现在终于怀上了,全家人都可宝贵了。
江又桃的目光落在傅容堂媳妇儿跟傅大伯母梁海萍的身上,梁海萍正把笑眯眯的给傅容堂媳妇儿夹菜,偶尔两人说几句话,语气态度间十分亲昵。
“大娘不催她们啊?”
“从来没有催过,在外面也特维护大嫂。大嫂有一年特别着急,到处找医生看病,大娘知道了还骂了她呢。她早早的就说了,孩子有是好事儿,没有也没关系。”
简柔说的,江又桃简直不敢相信。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江又桃都见识了很多很多因为没有孩子而发生的各种各样的奇葩事儿,像傅大伯母这样通透的婆婆可一说是少之又少。
简柔看着江又桃一脸意外,挑了挑眉道:“你以为为啥被人都想嫁到傅家呢。有个多年没有孩子的大嫂在上面顶着,下面的弟媳妇儿嫁进来一两年没怀孕谁能多说什么?”
大院里的子女算是天之娇女了,可嫁人了不还得面对这些问题么?除非不嫁人,可不嫁人的女人,在这个年代是要被人看不起的。
江又桃点点头,表示理解了。怪不得简柔跟傅韶国一点也不急着结婚呢。
饭后简柔跟王姨一起收碗洗碗,江又桃作为第一次上门的新媳妇儿是不用动手的,她跟傅容堂媳妇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