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芯听后还是半信半疑,如果是真的,那她可就要为沈家人担忧了。
大概过去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几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就听楼下李成大喊:“阮老板还在吧!我们这就上来。”
谢睚听人来了,眼睛立马睁开,腾地站起身,把屋内几人都吓了一跳。
门从外面缓缓被打开,阮芯看到李成身后的老妇人居然是二店开业那日要找雅间的那位。
“婶子,原来是您啊!”阮芯笑着说道。
老妇人一改那日的严肃神情,此时面容慈祥,热情地走进门握住阮芯的手道:“阮老板,真是稀客,这次见面突然,还请见谅。”
自从阮芯给谢睚讲了自己有可能是沈家要买的儿媳妇之后,看谁都不顺眼。
他一把拉过阮芯,沉声说道:“有什么事情说便是,这么拉拉扯扯的干什么。”
老妇人被扯得一愣,瞪眼看向谢睚,“阮老板,这位是?”
没等阮芯开口,谢睚先说道:“她是我未过门的夫人,还用给你介绍我的身份吗?”
老妇人上下打量谢睚,轻哼一声:“据我所知,阮姑娘并未婚配,请问这未过门从何说起?”
谢睚懒得和这些人废话,拉起阮芯就要走。
“阮老板,您不是想租这铺子么?我们夫人说了,铺子租给您。”
阮芯还没走出门,一听要租给自己,小声对谢睚说:“你先别生气,听她说一说,咱们又不会掉一块肉。”
“那婶子您说说,这租金多少?我们要租的话就按年租,越快越好!”阮芯回头礼貌说道。
老妇人笑着意味深长:“阮老板先别着急,咱们慢慢聊!”
阮芯也不想在这里磨叽,于是说道:“婶子您就直说吧,要是诚心租,咱们就签下书契,我回去准备银钱,隔日就给您送来,要是还有别的,就算了。”
老妇人没想到阮芯这样直接,忍了忍继续说:“阮老板,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几个月前,我们沈家曾去你家上门提亲,当时闹了点误会,这亲事就没能结成。”
果然是他们,还真是冤家路窄。
“您想说什么?”
“呵呵,当时上门的媒婆没弄清楚状况,我们原是要给我家大公子说媒的,不是二公子。”说到这妇人看了谢睚一眼,继续道:“我们大公子那可是人中龙凤,今年刚十九,高大威武,和您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当时被那两个糊涂婆子一闹,这大好的姻缘就耽搁了这么久。实话和您说了吧,我们夫人怕误会太深,一直都在打听你的下落,这不一听说自助店老板就是您,就亲自去看了。”
老妇人把好话都说尽,想着沈府声名在外,这方圆百里,谁能比得上沈家公子。再看看这边这位自称是阮芯未来夫婿的,样貌虽是比她家公子强,可这家室就比不上了。想她阮老板现在的生意也勉强算是配得上他们沈家,这丫头要是个聪明的,就该应了这门亲事。
谁知阮芯拒绝地干脆:“道不同,我和你家公子没可能,如果这铺子你们不租,那就算了,我们就此告辞。”
谢睚没等阮芯说完便推开了房门,门外一个样貌端正穿着华贵的夫人立在门前,“阮老板怎么不喝杯茶再走?”
阮芯不悦,这夫人身后站着十几个家丁,个个虎视眈眈,不知道的以为今天是要来抢亲的。
“想必您就是沈夫人吧!您堂堂一个大户夫人,不待在您的豪府后院,怎么还带着家丁到处游逛。”
“小丫头嘴巴真厉害,你今儿个既然自己找上门,我们哪有让你败兴而归的道理,你不是要铺子吗?只要你答应这门婚事,别说这个铺子,就是谷城主街我也能给你一个像样的铺子。”沈夫人缓缓走进屋内,门外的家丁立马把门从外面关了起来。
看来今天他们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狄朗还没受过这种气,拔剑就要杀出去,这次倒是谢睚出手阻止,他像看好戏一般,又走回了原位,“狄朗,给我倒杯茶。”
阮芯看他那样子,不知道憋着什么坏,想着那就陪这位夫人玩一玩。
沈夫人坐好,先问谢睚:“敢问您是……”
“不用敢问,我刚刚已经告诉那个老婆子了,阮芯是我未过门的夫人,没想到这么多人惦记我家娘子,看来我要早点把她娶回去才是。”谢睚喝了一口茶说道。
阮芯走到谢睚身边坐下,一副小媳妇的样子,一语不发,算是默认了。
沈夫人也不急,又问:“不知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家父又是做什么的?”
谢睚抬手摸摸下巴,“姓谢,京城人士,家父早亡,什么也不干。”
沈夫人轻笑,心想就这样的家室,也不知和怎么和自己那乖儿子比。
“不知你和阮姑娘是如何相识的,这婚配自当择良婿,我们沈家想必你也是听过的,你说你二人已有婚配,但是据我所知阮姑娘并没有定下亲事,你这样见人就说,是不是对阮姑娘不负责?还有些轻贱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