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默默地想着,祁昭现在千万不要出来,否则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你知道凌迟吧?把人绑起来,把他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要从脚开始割,你说割到第几刀的时候玉云殇会断气呢?”
萧景宣说到这,忽得大笑起来。
“到时候我带你去看,你喜欢看宰牛,说不定也爱看这个。”
阮芯斜卧在地上,手腕疼得满头大汗。
阮芯看着萧景宣,觉得他像极了那种有极重童年阴影的偏执狂,小时候受到身边人的欺负,唯一对自己好的伙伴还惨死,导致他心里扭曲,无法像正常人一样思考行事。他对自己并不是爱,只是把对贞贞的负罪感转嫁到了自己身上。
阮芯疼得浑身发抖,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思考下去。
萧景宣看出了阮芯的痛苦,但是他好像没有准备救治的意思。
“冯康,你派魏合和田力,把阮芯带回去好生看管。”萧景宣理了理阮芯额前汗湿的碎发,随后抬起头又说:“不准帮她看手腕。”
冯康低头称是。
阮芯被冯康拉着,心里知道,自己也是必死无疑。萧景宣能让魏合和田力去看着自己,就证明他已经不在乎了。如果没猜错,他们二人估计也难逃厄运。
阮芯被扔回到了炕上,魏合与田力这次直接守在了房门外。她觉得自己手腕估计已经断了,要不怎么会这么疼。
没多一会儿,祁昭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他应该是提前回来藏好的。
“你是不是手腕扭了。”祁昭走到炕边小声问道。
阮芯无力地点点头。
“我来帮你看看。”祁昭说着去摸阮芯的手腕。
摸到一个点的时候,她皱着的眉头稍稍舒缓,随即一扭,阮芯便觉得疼痛感逐渐消失,有的只是微微的酸涨感。
她长吁一口气。
“你可真是什么都会,扭得这下差点没把我疼死过去。”
祁昭摇摇头说:“习武之人,扭伤是经常的。”
言外之意就是说,他们练武的,各个都会治跌打损伤。
“萧景宣这是要准备杀你了。”祁昭说。
“应该是吧,他一直把我当做他儿时玩伴的替代品,今天他也终于认清我和他口中的贞贞并不一样,我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迟早是要被杀的。门外的守卫就是他心境变化的最好证明,之前他们因为和我多说几句话都要被毒打一顿,今天却被派来守着我。他留着我,应该是想今夜抓到谢睚之后,要让我亲眼看着谢睚死吧!”
阮芯理解不了萧景宣这种变态的想法,无奈地低下了头。
“入夜之后,我便带你离开。来前伍军师已经把他们的部署告诉了我,丑时一到所有人马应该都会聚到西面去,到时候咱们从东面走。”
阮芯觉得有些不妥,总觉得萧景宣不会那么草率。
“我总觉得不妥,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你们还要分神来管我,索性还不如你们破了城门再来救我。”
“如果等到破了城门,你就会成为萧景宣手中的筹码,那时就来不及了。”祁昭说得无比肯定。
“哎!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祁昭点点头又飞身上了房梁。
阮芯盯着房门,她有心想救门口的魏合和田力,但是现在自身难保,也不好和祁昭提太多要求。
俩人之后再无交流,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
阮芯饿得胃里发酸,她在系统里的榴莲树上摘了一个榴莲下来,环视了一下屋内,最后锁定了墙角的衣柜。
放好榴莲后,她小声问祁昭:“祁昭,你饿吗?”
祁昭回说:“我还好。”
阮芯起身打开衣柜,从里面把榴莲拿了出来。
“下来,给你吃个好吃的。”
祁昭从来没见过这个,疑惑地问道:“这个可以吃?”
“当然,这是一种水果,特别好吃。就是味道有点点不好闻,不过没关系,你吃的时候捏着鼻子吃就行。”
祁昭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他觉得水果能难闻到哪去。
谁知阮芯刚刚剥开,他就立马后退了好几步,捏着鼻子又跳回了房梁。
“你下来啊,你上去怎么吃啊!”阮芯仰着头说道。
祁昭皱着眉,臭得直想冲出房间,一个劲地摆手,嘴都不想张。
“这个就是闻着味道不好,吃起来特别好吃,你现在不吃东西,晚上哪有力气逃跑啊。”
祁昭还是摆手,他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道:“我经常这样,早上吃了肉粥可以了。”
阮芯觉得祁昭尝不到美食肯定会后悔,不过她也不能强人所难,于是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门外的魏合吸着鼻子,到处闻,“田力,你闻到了吗?好臭啊!”
田力点头:“臭…… 特……别臭!”
魏合似是找到了臭味的来源,他凑近门缝闻了闻,猛地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