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永上前一步,壮汉见他清秀绝伦,眉眼间不可忽略的英气,身上散发的文武双全的气质,想起天下公子榜第一名的称号,果真里头就属他最为合适。壮汉问道:「是你么?」兆永揖手答道:「是我,我是兆恆之,不知阁下有何事相见?」
话一问完,玉淳风便气噗噗的说道:「原来是你,陈家主!」陈若元哈哈一笑,声音爽朗,场面却不见丝毫从容,他道:「你是那玉家小少爷?哈哈哈!我陈家祝你扳倒兆家,说好的以千叶莲剎功第三卷为酬却迟迟不给,怎么?因为自己统领一城就可以不遵守诺言么?」
吴海说道:「陈家主,慎言!白龙山虽然不在怀城之内,但也不是你可以随意议论他城城主之地。」他字字鏗鏘有力,引人注目,让陈若元本不想搭理他也不禁要应上两句,说道:「我爱说什么不爱说什么,你们七寒派管不着。我本邀兆公子为客,期满一个月,研究武学,不料兆公子放火烧我陈府,离了开去,我今儿来,做一件事,看是放火烧你荷尽园,还是那姓兆的随我回去。」辰庚忍不住道:「你这是邀请客人的态度么?你这是囚禁!」
吴海虽然不了解其中状况,但一句两句的也知晓其中脉络,他将兆永护在身后,说道:「今日陈家主来我七寒派是客,饮茶寒暄可以,切磋武艺可以,但伤我七寒派,带走我七寒派之人,恕在下绝不允许,你若执意,那便来战!来看看是我帮七寒掌厉害,还是你陈家拳厉害!」
说完,他磨拳擦掌,蹲了个马步,蓄势待发,陈若元暗暗说了一声雕虫小技,迈开脚步便是一拳「铁冶飞烟」向吴海击去。吴海早有准备,侧身闪避,喊道:「此人怕有助手,速速敲打鸣鐘。」鸣鐘不过几尺距离,警音鐘声一响,乘月岭之人都会听得明明白白。蓝元蒂离鐘最近,今次情况便快步跑去,胡乱敲打鸣鐘,待馀音散去,蓝元蒂怕救兵没有听到,还询问了一声,吴海专心应战,无暇回答,兆永身子一侧,面向蓝元蒂,朝她点头。蓝元蒂又跑了回来,才一停脚,面前五条人影飞来,一红四黑,甫落地,那不就是雪珞和她四位高手么?
雪珞说道:「义父!我听铜鐘响起,怕您遭遇不测,特来相助,您今日要打要骂,女儿已经管不着了,今日女儿与您并肩作战。」陈若元不答话,似是默许,雪珞也不等陈若元回答,拔起青铜剑,大喊一声上。
兆永见情况不对,细声对蓝元蒂说道:「本想用你上次洒的药来对付陈家主,如今四位高手前来,怕是有所防备。你现在赶紧将东西备好,带着鲤儿雁儿离去。」蓝元蒂还要犹豫,却见兆永难以显现的一双冷眸,也不回应,直接奔跑进屋。
雪珞挡开几个碍事的,专攻兆永,格的一声响,利器相击,耐是青铜宝剑有多锐利,也被震断。雪珞一声冷笑,说道:「兆公子练得一身好功夫啊!短短时间竟然进步如此迅速,这千叶莲剎功果真不错。」兆永没有答话,剑眉一蹙,手中长剑刷刷刷的攻去。雪珞连忙躲避,发觉背后一凉,暗叫不好,后背吃痛,闷哼一声。玉淳风早在后面见她逼近已准备出掌,一掌打出,也没歇息,又是呼呼两掌打在迎面而来的黑影。
吴海和陈若元还打火热,身上伤痕落下不少,陈若元脚下一踏驱马步,双手摆出云鹤爪,往吴海肩上的穴道勾去,吴海急忙躲避,向后一闪,身上气劲一散,陈若元驱马步趁势一踢,吴海早料此情况撇了开去。如此一躲一闪,一闪一攻,皆是比拼脑力,再者才是看人武功谁高谁低。陈若元一提气,双掌打出,吴海用掌相接,这一接吴海心中暗道不妙,全身力气像是被抽离开去。二人大声吆喝,旁人却不晓得究竟发生什么。
兆永和玉淳风再度联手破了雪珞五人的八卦阵,却听身后一声惨叫,都是住了手,吴海向后倒去,吐了一口鲜血,面色惨白如纸。兆永见了大急,赶紧过接住,吴海嘴巴微张,吐了几口气似乎是要说些什么,却半个字也挤不出来,脸色一青又是一口血吐出。陈若元哈哈大笑,原来雪珞本是打算以身试险,先练上一个月的千叶莲剎功,若是没有问题再交给陈若元。岂知陈若元称霸武林之心旺盛,知晓从兆永得来的千叶莲剎功第一卷便等不及,瞒着雪珞偷偷的练。短短一天武功大涨,他不过是与吴海比拼内力,却发觉一股绵绵热流自掌心传到身体,吸取了他人的内力。如此厉害的功夫,称霸武林指日可待,他忍不住心中欢喜,哈哈大笑。
眾人是再也知晓不过若是陈若元称霸武林,成了武林盟主,那么江湖必会乱糟糟的,到时不知有多少人因此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因而绝不能让陈若元一直这么下去。雪珞心中向来觉得陈若元武功高强,打赢吴海没什么大不得的,更没想到陈若元是吸取他人内力这种邪门功夫获胜,见陈若元心喜,自己也不禁拍手叫好。
陈若元将视线定在兆永身上,兆永也回他一个眼神,将师兄交给玉淳风,说道:「师兄说过,不让任何人伤我七寒派,如今你伤我师兄,是要与我们七寒派为敌了?」陈若元嘿嘿一笑,也不答话,心急的要抓取兆永的手掌,兆永连忙躲闪,双手负后,从容不迫,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和温和,好像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