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抵达了第三层的喜鹊跟我简直是倒楣透顶了,先是被人暗算,当作了诱饵吸引了大量的梦魔,祸不单行的是现在牠们又追了上来。
虽然喜鹊在我的掩护之下已经成功逃离了,但是我的处境依旧危险,所以我也为自己的逃离路线做了打算。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我真的不是个运气很好的人,没想到,就在我奔跑着的时候一隻手绊倒了我。
「什、什么鬼东西啊?!」
我回头看去,从地面上伸出了一隻手,就是那隻手将我绊倒,而且兇手还在对我开心地微笑着。
「主人,那是被称作『掘地魔』的梦魔,牠们的专长就是打地洞,并且透过地洞偷袭来往的过路人,是非常阴险的一种梦魔!」
「我去!怎么还会有这种东西在这里啊?!」
这不是天要亡我吧,我此时此刻脑内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如此,眼见也逃不掉了,我就只能拚尽全力战斗了。
「还能撑个二十分鐘吗…那就来比比看是谁先到达极限吧!」
我挥动着手中的大刀衝向了梦魔形成的汪洋,来回衝杀,不断斩杀,数不清的阳寿不断的累积到我的体内,作为燃料,让外骨骼源源不绝的运转着。
不知道经过了多久,倒在我刀下的梦魔已经多达了数百隻之多了,虽然外骨骼还能够活动,但是我的肉体先一步到达了极限了。
「不行…我要继续战斗下去才行,我还不能死在这个地方!!!」
但是无数的刀刃不断刺入我的身体之中,即使我不停的斩断梦魔们握着刀刃的手臂,还是追不上他们攻击我的速度。
「可恶啊!我要回去,回到喜鹊的身边啊!!!!!!」
在恍惚之中,我的意识彷彿进入了一个奇怪的空间之中,在这个空间之中空无一物,只有一个浑身漆黑的男人。
男人就坐在纯白的精緻木椅上,他手中同样精美的茶杯显示出了他的从容,但是他的身边却放着一把杀气惊天的九环大刀。
几乎是从头包到尾的漆黑,他就彷彿是漆黑的化身,全世界的黑暗都集中在这里的话,或许就会化身为这个男人也说不定。
过了一阵子男人才回过了神,注意到了不应该出现的我的存在,他将茶杯放回了桌上的杯垫,看着我,似乎是很好奇我是怎么出现的。
男人说道:「麻烦?」
虽然男人只说了这两个本身毫无意义的字词,但是我却能够理解,他应该是在问我是不是遇到了麻烦。
「算是吧,我…死了吗?」
「还没,快了。」
男人这次简短有力的回答让我听懂了,我就像是认命了一样,仰头大笑,笑我自己的无力和悲哀。
「我可以帮你,你支付代价。」
「区区代价,我支付的可多了,来吧,我只是…想要回去喜鹊的身边而已。」
「收到。」
男子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转而拿起了杀气惊天的九环大刀。
当我再度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其实早已倒下,不过却没有任何的梦魔追杀着我,我抬头一看,那个浑身漆黑的男人居然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不是…幻觉?」
男人那漆黑的杀意可以说是犹如滔天巨浪,就连梦魔们都不敢接近他,这真的是人类吗?人类怎么有办法震摄得住梦魔呢?
「主人啊主人,您召唤出了不得了的东西了啊!这下子…就连本人都保不住您啦!」
「什么意思?那个男人是什么危险的存在吗?」
「这座塔虽然从下到上一共有着一百层之多,但是其实这座塔的内部有着数不清的空间,其错综复杂,甚至到了我们都难以了解的地步。」
「讲重点,这男人到底有什么可怕的!」
「他们是尊者,是这座塔之中负责守护以及断罪的存在。而您召唤出的还是其中最为可怕的黑之尊者,没有人会知道尊者究竟跟您索求了什么,但是唯一能够知道的……」
看着尊者手中不断滴落鲜血的九环大刀,我这才知道我到底跟什么要不得的东西做了交易。
「那就是只要尊者说出口的,就一定会实现。或许他会在这一刻救您,但是难以担保他会在下一刻就摧毁您啊!」
这不是刚逃出狼爪又落入了虎口吗…?我的运气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差啊,但是此时我也无能为力了,只能任由尊者展开疯狂的杀戮。
咚
仅仅过了半晌,尊者便将原先还多达上百隻的梦魔全数歼灭,那重重落地的九环大刀上的鲜血硬化,形成了一层厚厚的污垢黏在了上面。
对于尊者来说这似乎不是什么问题,只见大刀上的九环不断的晃动着,大量的血液随之被吸入其中,不一会儿就恢復了原样。
「要求,我达成了,现在换我要求你了。」
「…您说吧尊者,我能达成的我都会尽力的。」
事已至此,如今我就如同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