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月当胤礽是在说这次的事,心想这次的事情确实棘手,而胤礽恐怕也因此事受了不少委屈,她忍不住轻拍胤礽的背,道:「夜深了,我也有些乏了,想歇息了。」
不多久,她感觉到身体一轻,忍不住惊呼一声,紧紧攀住胤扔,胤礽笑着将石月抱到床上,放下床帘,细碎的吻不断地朝石月落下,石月也配合的迎了上去,直到鸡鸣也捨不得分离。
「太子,你老实说,最近你与索额图走动如此频繁,你们到底在策划什么?」石月将瓷瓶收好,转过身,看向胤礽的双眼,一脸担忧的问道。
这一次,胤礽出现在婚房,他们眼里紧紧地盯着对方,石月知道,现在的胤礽与她的想法相同,他们这时才觉得,这次成婚才是真正的成婚,有那么一瞬间,石月恍惚的想着,此人往后便是她的夫,生生世世永不相弃。
待石月呼吸渐渐平稳后,胤礽缓缓睁开眼,他轻轻握着石月放在他胸膛的手,眼神闪过一丝坚毅。
正当在犹豫不决时,一双手从石月的背后环上,紧接着胤礽带笑的话音传来:「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放下手,石月将手轻轻搭在胤礽的胸膛,依偎在他身侧,喃喃道:「碍于身分,我有太多不捨,却难以随心,若是能再过的随心些,该有多好?」有些话,有些事,她不能说也不能做,注定只能永远悔恨。
但是,此时此刻,眼前这一身酒气,轻轻环抱住她的男人,是属于她的,在这般不同以往的日子里,这么放肆一回,老天应该不会阻止吧?
吹灭蜡烛,石月看了看床顶,思绪缓缓飘向她胸口被刺伤的那一日。
胤礽意味深长地看着石月,接着笑道:「太子妃的消息真是灵通,连我去哪里都知道。」
缓缓勾住胤礽的脖颈,轻轻垫起脚尖,石月缓缓的印上胤礽的唇,这是石月第一次这般主动,胤礽眼睛一亮,大手扣住石月的后脑,轻轻撬开石月的贝齿,舌尖灵活的探入。
金册一下,石月开始掌管后宫事务,对于三个侧福晋的处置,石月罚他们抄写经书思过,至于他们身边那些伺候的人,有参与其中的皆全数处置,至此,一切皆告一段落。
只是她心里也明白,这只是她的妄念,她现在的身分和生活,待胤礽登基那日,都是要归还的,这些都不属于她的。
落下一声叹息,石月轻轻的闔上眼,依偎在胤礽的身旁沉沉的睡去。
成婚之前,石月回到都统府养伤,也从傅仁福那边拿到了绝命丹,一切婚礼的筹备都按照祖制,并于五月初八成婚,在文华殿之北举行宴会。
说到那一日,石月心里也不免觉得心有馀悸,若不是傅仁福突然来了,她这条命恐怕是没了,而且就算是傅仁福来了,其实他也没把握一定就的活她,否则傅仁福就不会用妤岑的去留威胁她了,毕竟那样的伤,很少人能撑过治疗的过程。
先前她昏迷三日时,身边的人都告诉她,她的情况有多危急,当时她是没什么感觉的,这次却不同,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感受是真切的刻在心上,她还清楚的记得,当胤礽答应她要保住那三位侧福晋之后,耳边就传来傅仁福威胁她要撑下去的话,接下来就是难以言说的疼痛从胸口蔓延开来,那时她很想说话,但是说不出来,唯一縈绕在心里的,就只有胤礽那张脸,她才发现,她其实有很多话想对胤礽说,最不捨的也只有他。
对于这次的事件,主要的核心问题还是出在石月的身分上,康熙帝大笔一挥,决定让胤礽和石月重新成婚一次,并将石月曾经住在皓月宫的事抹掉,还将皓月宫从新改建,自此再也没有皓月宫这个地方。
随着日子过去,石月发现胤礽似乎变得有些不同,像是在筹划着什么,尤其是在康熙帝出征噶尔丹回来后,更为明显,但是又不肯同她说,只常常说再给他一些时间,这让石月心里隐隐升起一股担忧。
石月缓慢得侧着身,盯着胤礽的脸,微微笑着,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胤礽面颊,想起胤礽刚才的样子,石月忍不住心想:『想来,经过此事,太子或许想通了什么,沉稳了许多。』
毕竟这段日子,经由傅仁福的调养,她的身体虽不见好转,但也没发过病,绝命丹也变得不如当初那样非服不可。
「太子!」石月紧皱眉头,一脸
转头看了看躺在身边的胤礽,方才她因为私心,留下胤礽与她一起同床共枕,本以为胤礽会开心的像孩子,没想到只见胤礽先是意味深长得盯着她看,接着就宽衣上床,没有多说些什么。
只是,近日来的不安,让她忍不住又想用源如玉看看未来,若要用源如玉,绝命丹势必是得吃的,否则会看的不够远。
一阵浓厚的酒味随着胤礽的舌,窜入石月的鼻腔,她觉得自己彷彿要醉倒在胤礽的怀里,身子不自觉的瘫软。
皱眉头,刚想开口问清楚,胤礽便将石月拥进怀里:「月儿,再给我一些时间。」
悄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的是绝命丹,石月的手指不停的在瓶盖上摩娑,犹豫着要不要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