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我讽刺你们,就这种姿态还想和程隐斗?”她别过眼看向把枪抵在她太阳穴的男人,讥笑一声,“把你的主人叫来吧,嗯?我看ip居然在落州城啊。”
被一个刚从医院出来的女人掀开所有老底,桑九诺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怒极反笑:“你不怕马上死在我的枪下?”
“有句话你主人教过你吗?‘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桑九诺,像我这种能力超群的千里马就更少了,不是吗。”
桑九诺听懂了一半,思索片刻,慢慢放下了枪。一行人也跟着把枪都放下了。
“你要帮我们?”
“不帮。”
“你!”他又再次举起了枪。
陈落看着他们整齐划一的动作,不觉好笑:“是交易。我给你们对付程隐,但你们……”她的眼神冷了下来,弥漫出令人震慑的气场。
“都得服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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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隐杀红了眼,像是在极力证明着什么,开始了第一轮炮火攻击。
他分配了几班人马,暴力侵入和平派境地,像是当初被烧了原料厂一样,把和平派西部地区的教堂、学校、甚至是居民楼都一把烧光。
毫不收敛,反而大肆喧哗会在五天后侵入东部地区。
和平派的军人被他俘虏了一部分,另一部分则光荣地牺牲在战火中。
陈落操纵电脑,发送了一个安全级别极高的加密连接,到了桑九诺背后主子的那个电脑系统中。
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她想,既然是和平派的,那就不是敌人。
果不其然,连接被接受,进入了一片漆黑的界面。在这个窗口,陈落只能输入密令,而她事先已经设好了对面如何接收,并转换为相应的明文。
但接受信息后,对方不能说话,也不能打字,只能机械地根据提示,回应“是”或者“否”。
这场对话极为重要,也必须极为隐秘,才能逃脱程隐那双上帝般的眼睛。
陈落:我是和平派最新的领导者,情况紧急,请相信我。现在我需要您帮我办点事情。
【是】
陈落:对话结束后,我会发给您几个人的信息,是程隐最近几批势力的领袖,均来自落州城。请您派人将其家里的财产全部收刮出来,并且绑架其家人,必要时请假装杀死老人、妇女和小孩,五天后,我会负责盗取绑架和杀人影像,传到几个领袖手里。
对面长久沉默了。
陈落早有预料一般,扔出一句无法拒绝的话:你不得不承认,你们的善良和犹豫,对于暴力来说,都是最好的侵入时机。
【是】
陈落迅速传递信息。最后看了眼屏幕上跳动的诡秘字符后,啪地关上了电脑盖。
她太了解程隐了,如果想要让他这种多疑、眼线又多的人上当,必须抓准其弱点,在他深信不疑的板块,给他猝不及防的迎头一击。
而程隐最大的弱点,就是不得民心。
他所有的手下,基本都是靠威胁、金钱、淫欲、毒瘾谋取来的。一旦这些人失了利益,遭到背叛,就会立马倒戈,要么落荒而逃,要么强硬反击。
他的合作伙伴,基本也是因为数据,被程隐捏在手里。抢走现成的成果,威胁着把白色企业挪到他的名下,不动声色地把黑暗产业交给绝对服从的人处理,自己在表面就只当一个正规连锁公司总裁。
陈落以前还没细想过这个问题,现在看来,程隐自始自终就只适合当一个暴发户,当一介屠夫。所有谋略用在如何让别人在他面前跪地臣服,却没有想过如何让人心生佩服。
真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围着他转一样。
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的手真的太广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仅仅是让他的几个高层领袖倒戈还远远不够,他多的是为之拼命的可怜俘虏,说是敢死队也不为过。
而这样精锐勇猛的部队,配上从他背后那隐秘军工厂运过来的先进武器,成为了和平派一方最大的阻碍。
陈落的手在桌面上不停敲打着,思索如何才能赢下这盘生死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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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派部队内,军心动荡。
即使是听说了会有一个新的领导者过来,他们也死气沉沉,面露绝望。
陈落和翻译官对接好后,站上了高台。
“战士们。”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极具威慑。通过广播系统,回荡在各个兵营中。
但是军人们只是叹了口气,看了她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涣散无比。
“我是全天下最了解你们敌人的人,我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让你们逃离被刺杀的命运。”
一群人愣住,倏地将头抬起来,眼睛里充满诧异,逐渐开始有小声的低语,直到有人大吼着质问她:“你凭什么说你最了解他!我们又凭什么相信你!”
陈落只是冷傲地扬起下颌,声调却高昂,字字铿锵有力:“就凭我观察了他整整三年!他每一次杀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