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博士,眼界就是不一样,早知道我也去把硕博读了。”住院总拍了下林羌肩膀。
林羌反应过来,说:“这是前人说的话。”
“哪一位前人?”
林羌继续打字,只当答谢她这杯果茶的,随她闲聊了两句:“你今天遇到的问题,前人早遇到、提出了,历朝历代事件不同,本质却一样。”
住院总琢磨了一下:“你别说,我看鲁迅时老觉得他的观点超前。”她忍不住又疑惑道:“不过这是不是也侧面证明了社会会发展,社会问题却不会得到解决?”
“制造问题的人怎么能让问题被解决了。”
住院总愣了,旋即挑眉,正要就这个话题再问点什么,林羌的手机响了,她看到来电备注“大哥”,林羌还挂了。她忍不住多嘴:“要是急事呢?”
林羌说:“他让我下楼。”
“下楼干什么?”住院总还没反应过来。
“下班。”
住院总呆了一下,看表,还真是到点了,惊道:“这大哥这么准?”
林羌没再说话。
她几乎可以想象到靳凡在车里掐着表,到点立刻给她弹电话的样子。一米九、凶巴巴的大哥就该干这种事。
想到这里,她垂眼一笑。
住院总是知道林羌和靳凡的事的,全县都知道,她不想变得讨厌,但实在很好奇:“为什么啊,咱也不是小女孩了,总不至于还追求刺激。”
林羌写完了,起身,准备交班、下班了。
住院总追加道:“我知道越强的人越慕强,但有很多正经的强者。”
林羌淡笑:“嗯,三十岁确实是不小了。”
住院总磕巴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羌保持着淡笑,又道:“我选了,就是选了。”
她不用对别人说靳凡好不好,她知便好。
交班结束,林羌往外走,住院总追上去,跟她搭了一趟电梯,又为不久前的事道歉:“对不起啊。”
“嗯。”林羌应了一声。
电梯运行没有器械响动,静得落针可闻,住院总有些尴尬,疯狂施压大脑,想找话题,好容易找到,也没权衡一下适不适合就脱口而出了:“那个,那男生咋样了?就你帮着筹款那家人。”
她说完就后悔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羌答了:“他昨天给我发消息,整理了一些证据,准备对他们家人提告。”
“嚯!”住院总感慨道:“真不容易,大部分这种事都为了活着的人忍下来了。”
电梯到了。
曹荭站在门口,看到她们挑了下眉:“正好,省了我打电话了,妇产科荆大夫新房安锅灶请客呢。”
“没收到消息啊。”住院总当即看手机。
“怕你们觉得他在要份子钱,就是单纯的请客。”曹荭说着凑到她们跟前,笑着小声说:“不是谁都叫了,就凑了一桌,让我务必把你们俩带过去。”
住院总觉得有趣:“荆天儿小心思挺多。”
曹荭跟林羌使眼色,话却是对住院总说:“是呢,也不知道我们阳玫答不答应。”
住院总名叫阳玫,她一下觉得这局醉翁之意了:“什么意思啊?”
“林羌都要去呢,反正你是非去不去了。”曹荭冲林羌抬下巴:“是不是啊林大夫。”
林羌去不了,说:“我有事。”
阳玫笑了,揽着曹荭:“荭姐啊,我们林大夫可是先斩后奏的终结者啊,可别想把她赶鸭子上架。”
曹荭笑得眉眼弯弯:“我这不是在赌嘛,万一林羌去了,那你不就去了?”
阳玫说:“林羌去不去我都会去的,去看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三人往外走,靳凡换了一辆车,也是客户的,红色和线条都略显得骚气,毫无意外地成为这趟街的焦点。
阳玫由衷地说:“这太帅了。”
林羌跟她们道别,走向车前。
曹荭和阳玫目送她上车,阳玫想起件事,跟曹荭说:“前边那趟街的专科南院章允,早上在朋友圈里发了结婚证。”
“怎么了?”
“莹莹以前说,她看见章允、靳凡先后从一辆车上下来。”
曹荭不以为意:“要是在一起过也正常吧,靳凡在癸县跺一脚都颤三颤的,总会有女人想跟他的。”
“你这话把林羌也骂进去了。”
曹荭摇头,可看不上他:“那是他死乞白赖非追求林羌。”
阳玫搀住她的胳膊,咯咯笑:“你也是忒护犊子了。”
两人聊着天,相伴前往荆天的安锅灶宴席地——宴西湖私房菜。
林羌在靳凡车上摘隐形眼镜,靳凡不等她要求就已经先停了车。
林羌摘完,眨眨眼,戴上细丝镜框眼镜。
她眼镜是新配的,靳凡陪她去的,她当时扎了慵懒的低马尾,两鬓碎发很多,她一动作,它们